接下來的半個月內(nèi),胡信已經(jīng)將大部分兄弟們接到了山腰上的蜀門中,,而這蜀門也有了個新的名字——虛云閣,。
城內(nèi)留下了嚴魯和江觀他們,嚴魯依舊經(jīng)營著那家武館,,武館也同樣掛起了虛云閣的牌匾,,名為虛云學院,說是武館,,倒不如說它是個招生辦,。
至于江觀,則是繼續(xù)管理那家醫(yī)館,,同樣也有了一個新的名字——虛云丹閣,。
應(yīng)為自己還沒去那藏寶閣中獲取草藥,所以目前賣的依舊是些跌打損傷與風寒之類的藥物,。
這段時間也沒有與那王書蓋見面,,其原因是后者太過與忙碌,那杜家空出來了許多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都是由王家接手,,他還告訴我已經(jīng)將伯父一家劃出了族譜、驅(qū)逐了蜀都,。
而他答應(yīng)的半成靈田也是沒有食言,,不光如此還將那杜家中收繳出的靈石盡數(shù)運了過來,。
粗略的算了一下,光是藍階靈石就有五十余枚,,青階靈石則是有著二百余枚,。
除此之外每月還會運來半成靈田的收益,經(jīng)過王家的計算,,目前開采的速度,,能夠保持每月給到藍階靈石十枚、青階靈石一百枚的數(shù)量,。
這半個月來虛云閣的聲名,,已經(jīng)遠振出來蜀城周邊的幾個縣城,前來投被的修士也超過了一百有余,,其修為皆是一些在二三脈左右徘徊著的,。
我之前準備抄錄的極劍劍譜也是寫出了十余份,再將一些有關(guān)于修行的經(jīng)驗揉合在一起,,作為虛云閣入門修煉手冊分發(fā)了下去,,供他們傳閱。
并且將其中的第一式——極刺,,作為虛云閣的宣傳手冊叫人抄錄了下去,,并讓人分發(fā)到城內(nèi)外各處。
于此之外還有些例如各段修為的名稱,、靈石各項階級,,以及神識與靈氣外放的訣竅,同樣隨著宣傳手冊的分發(fā)傳了出去,。
這雖然沒有當年秦始皇統(tǒng)一衡量那般意義重大,,但也是對于將要來到的修真世界來說,影響重大的一項壯舉,。
有這本極劍劍譜坐鎮(zhèn),,我倒是不擔心其他宗門的競爭,畢竟這顛覆世人認知的功法,,乃是虛云閣獨有的存在,。
而自己的修為也是由于充沛的靈石作為基石日益漸進,已經(jīng)達到了靈海期的頂峰,,只差一步便能凝海為實,,達到金丹期。
我本以為可以一直這么平靜的發(fā)展下去,,可那劉焉的到來,,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這是一個清晨,,我很討厭這個點被人打擾,,當然靈兒除外,。
胡信遠遠便來通報,說是那劉焉已經(jīng)到了宗門的山腳下,,說是要與我聊一聊,。
對方貴為州牧,掌管著數(shù)萬軍馬,,這個面子自然是不能不給的,。
我讓人沏好了茶水,靜候他的到來,。
那人一進大堂的門,,就像是遇到失散的親人一般親近,搞得我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我們第一次的見面,。
他穿著暗青金紋衣袍,,一條彩藍戲童紋金帶系在腰間,烏黑光亮的頭發(fā),,有雙明眸善睞的鳳眼,,看起來倒是有著不少的智謀。
“潭老弟,!年紀輕輕便有此番作為,,真乃是人中之龍啊,哈哈哈,!”
他高舉著雙手做了一揖,,真是要多客氣就有多客氣,。
“哪里哪里,,劉大人多譽了!與劉大人比起來我算哪塊小餅干,?”
我大步向前迎去,,目光落在了其身后的兩名中年男子身上。
不愧是一州之牧,,雖自身只有五脈的修為,,但身后卻有兩名十一脈的高手相護。
雖然這修為在自己眼中不算什么,,但對于這外面普遍五六脈修為的世界中,,也是少有的存在。
細看那兩人會發(fā)現(xiàn)他們長得很想,,都是張著一雙鷹眼,,難不成這雙修還能更快些?
“餅干,?”劉焉露出疑惑,,但也沒有多想,,笑容重新掛在了臉上。
我攬著他走向一旁的扶椅旁,,其身邊的兩名侍衛(wèi)看我的眼神不善,,同時向前走近了些。
“劉大人今日來找我,,有事便直說吧,。”見此狀我也是抽回了雙手,,目光略過這二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既然老弟都這般問了,,那我就明說了,,”劉焉似乎在組織語言,抬起一只手揣摩著鼻下的胡須,,“潭老弟有著此般能力,,有沒有想過干出一番大業(yè)來?”
“哦,?不知劉大人口中的大業(yè)……是指哪一方面,?”
我一副不解的神情問道,但心中也能夠想到個八九不離十,,他此行的目的必定是想要拉攏于我,。
“潭老弟是個聰明人,這個問題也無需將他點明,,如今天下的局勢猶如一團散沙,,北邊以袁紹為首的各家勢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斗的不可開交,,”
“而東邊與我們接壤的劉表,,最近也是在周邊加大了兵力,恐怕其首要的目標便是我們益州,,所以……”
他說到這意味深長的看向我,,眼中摻雜著不少思慮,“我希望虛云閣能夠與我們站在一起,、一同抵敵,!”
“這……”我沒有立即做出抉擇,而是表現(xiàn)得十分為難,,“劉大人也太看得起我們了,,我們只是一群習武之人,哪有資格與人精兵強將做對手,?”
我說的這話可不假,,虛云閣上下加起來也不過六七百人,,大部分都是些五脈一下的修士,又如何與人家數(shù)萬的兵馬對抗,?
“當然,!虛云閣駐址在益州,保護益州也是保護我們自己,,只是……”我還沒說完,,劉焉便將話接了過去。
“潭老弟多慮了,,我的意思不是說要讓虛云閣的弟兄們上戰(zhàn)場,,”劉焉擺手笑道,“而是想要借虛云閣那本劍譜一用,!若是……”
他說到這竟然流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若是潭老弟能夠親自教導我這些手下就更好了?!?p> 說到手下兩個字時,,劉焉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向后瞄了一眼,而那個雙胞胎也是微皺著眉頭,,似乎十分看重我接下來的回答,。
劉焉這個要求是我沒有想到的,本以為他是要我投靠其的門下,,沒想到他的目標竟然是這本極劍劍譜,。
也難怪,武技對修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劉大人這個請求……在下恐怕難以答應(yīng),,”我的指尖輕輕敲打在桌面,“想必劉大人也知道,,這劍譜算得上是我虛云閣,,在這蜀城內(nèi)眾多宗門中能夠嶄露頭角的根本,?!?p> 說罷我瞄了眼對面的三人的臉色,那雙胞胎眉間的褶皺加深了許多,,而那劉焉更是拉下了臉,,不再像方才那般掛著笑臉。
“那潭老弟的意思便是不愿意借嘍,?”
劉焉微瞇起了眼睛,,言語中帶著絲絲威脅的口氣,他當然有著他的底氣,,一州之郡的實力還是擺在那的,。
而虛云閣還處于建立不久,,未穩(wěn)下根基的情況下,這臉皮暫時還不能撕破,。
“此事也不是我一人能夠決定的,,還請劉大人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與宗門內(nèi)的眾人商量后再給劉大人答復如何,?”
我姿態(tài)算是放的很低,,臉面這種東西自己一向是不在乎的,只要是結(jié)局對自己好便是王道,。
“那是當然,!”劉焉又掛起了那副笑容,顯得十分通情達理,,“那就明日吧,!明日我等再來拜訪如何?”
“自然是隨時恭候,?!?p> “那便好!”他說著雙袖一甩,,起身帶著身后的兩人便向門外走去,,跨出門檻時還不忘叮囑道,“那就這么說定了,,還望潭老弟好好考慮,!”
隨后幾人信步離開了此處,看著三人消失在院門的背影,,我心中也在思慮著,。
方才也有想過通過靈海期的實力,將這三人留在這里,,但這劉焉的能力還是有的,,手下也不乏忠心之輩,萬一再引來軍隊圍剿也是件麻煩事,。
奶奶的,,這個老壁燈兒,打擊地方豪強也是打到我的身上來了,。
其實劍譜交出去也不是不行,,自己已經(jīng)將其抄錄成了宗門武技,傳出去也是早晚的事情,。
先不說沒搞到好處就算了,,被人威脅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我抬手捏了捏兩邊的太陽穴,看著桌上已不再冒熱氣的茶水,,心中一陣煩亂,,連茶都沒心思喝了。
“公子,?!?p> 林惠兒的聲音從后堂傳來,她邁著小步走到我的身旁小聲詢問道,,“是否需要我換來熱茶,?”
我抽出一只手虛空擺了擺,“不必了,,將它們收下去吧,。”
后者輕輕應(yīng)道,,又上前了幾步,,兩只纖手托舉著砂壺,身形有些頓挫,,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這么?是想蘇瀟瀟那丫頭了嗎,?”
這兩姐妹應(yīng)該是因為遭遇相同,,關(guān)系一直不錯,這幾日見不到,,有些想念也是正常,。
“是有一點……”她嘴角抿了抿,卻遲遲沒有再開口,。
我有些疑惑,,難不成是受那蘇瀟瀟影響,有了想談戀愛的念頭,。
“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了,?”我低了地頭,想要看清她的表情,,“要不……我去幫你說說,?”
她沒有我預想中的那般推辭,而是摟緊了懷中的砂壺有些愣神,,目光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好一會,,她微微低下了頭,,朱唇微微張開,“是有一位公子,只可惜他已經(jīng)有了家室……”
“哦,,那倒是有些可惜……”我脫口而出,,隨后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古代乃是三妻四妾,,這也不算是個大問題啊。
“是哪家公子,?我可識得,?”
我腦中開始回想,她能夠接觸到的人不多,,自己或許還能認識此人,。
“公子無需多費心,”她抿了抿嘴,,用極小聲的聲音嘀咕道,,“就這樣能夠陪在身邊就好了……”
可在修士的耳朵里,這與平常無異,,隨后她身形微屈向我告退,,轉(zhuǎn)身走近堂內(nèi)離去。
而我心里也是反復念道著她那最后一句,,再結(jié)合方才談話內(nèi)容,,有些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不經(jīng)意一笑,。
這丫頭……該不是對自己產(chǎn)生了情愫,?
緊接著我猛地搖了搖頭,人最大的錯覺就是——她喜歡我,,不管怎么說,,自己一直都是將她當做妹妹看待。
現(xiàn)代人的思維還是存留在自己的心中,,不說別人,,就是三妻四妾這種觀念,對靈兒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清理了腦海中的這些雜念,,開始思考明日該如何應(yīng)付那劉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