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恢復內力了?!”
溫珞辭極其靈巧地落在一個巨大的石頭上,,俯視著潘隆和他的一眾嘍啰,,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她見潘隆的眼底滿是兇狠,,好像當初眼里的熱情似火都煙消云散了。
“不然呢?真當我會留下來跟你委屈一生,?”
“你反正都會嫁人,又何嘗不能嫁給我,?”潘隆趁著說話的功夫立馬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來將自己的傷口包扎好,。
溫珞辭看著他的小動作,并沒有趁他包扎之際給他來一個致命一擊,。
沒意思,,不宜解她心頭之恨。
“男女婚姻講究的是‘情’之一字,,又或是門當戶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潘隆,你覺得你占哪一條,?”溫珞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既然他不服,那她不管是打還是說,,都得讓他服,。
“天造地設!”
“好一個‘天造地設’,!”溫珞辭伸出兩只手十分佩服地連拍了好幾下掌,,“潘隆,我若是有你半分自信,,怕是家中美男成群了,。”
潘隆見溫珞辭滿含嘲諷地大笑,頓時覺得被羞辱了,,惱怒到了極點,,也不顧自己胳膊上的傷痕,大叫一聲朝溫珞辭撲去,。
既然得不到,,那干脆這世間就不要存在這個人好了。
溫珞辭并不意外潘隆會這么快被惱怒,,莽夫而已,,她十分輕松地躲避潘隆不停揮來的拳頭。
就這,?就這,?甚至還不如她兩年前師父給她的躲避練習難。
不到一個回合,,潘隆就已氣喘吁吁,,他被迫退了幾步,捂著胸口不停地換著氣,,覺得四肢軟極了,,根本使不上力氣。
底下的山賊見大當家的都打不過她,,更不想自己跑上去送死,,都老老實實地站在下面降低存在感,只在心里默默地給大當家喊加油,。
溫珞辭見他氣喘的模樣,,頓時得意地大笑起來:“熟悉嗎?香料味的菜糊糊好喝嗎,?”
“你......”潘隆反應過來,,剎那間冷意便布滿了眉間和眸子,他十分兇惡地盯著溫珞辭,,像是要把她活活撕裂,。
他不信邪,又撲過去與溫珞辭斗在一起,,溫珞辭冷笑一聲,,覺得這潘隆只會運用一股蠻勁,簡直是不自量力,。
潘隆本就不敵恢復內力的溫珞辭,,更何況是被下了藥的潘隆,連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他的身上遍布被溫珞辭的匕首所劃傷的傷痕,,猙獰可怖,。
他忽然伸手從懷里一掏,之后順手將手中的粉末朝溫珞辭拋去,,白色粉末瞬時在空中炸開,,形成一抹白霧,朝她襲去,。
就不信她暈不了,!
潘隆見底下的人都像雕塑一樣傻愣著不動,頓時氣得大喊:“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抓住她!”
突然有人拖著受傷的身軀從洞外前來報信,,還沒走幾步就跪在了地上。
“報,!”那人用盡力氣大喊,,“大當家的,寨子被一個不明男人給襲擊了,,兄弟們大傷元氣,。”
“什么,?,!”潘隆連同在場的所有山賊都震驚當場,“快派人攔住他,!”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誰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下一刻,,潘隆覺得自己的脖子忽然冰涼,,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已經抵在了潘隆的脖子上,溫珞辭的聲音悠悠的自他身后傳來,。
潘隆頓時不敢亂動,,底下的人更是嚇得不知所措,手里拿著的武器不知道是該扔下投降還是沖上去與溫珞辭搏斗,。
忽然一陣刺耳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像是尖銳的東西劃過石頭的聲音,山洞寬闊,,回聲空靈而悠長,,并不能判斷這聲音來自哪里。
這聲音伴隨著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引得眾人忽然惶恐起來,,頓時擠在了一起,,亂作一團。
溫珞辭與潘隆皆往洞口看去,,逆著光,,洞口模糊的人影逐漸清晰起來。
來人風華卓越,,非一般人能比,,潘隆在他的對比下顯得更加猥瑣,他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劍,,劍上全是全是鮮血,,但是身上所穿的白袍,卻依舊潔白如初,。
“你來晚了些,,我自己都解決了?!睖冂筠o挑眉,,望著那人,她再熟悉不過,。
來人正是她已經十幾日不見的慕容瑯瑾,。
慕容瑯瑾淡淡一笑:“沒想到你還有點厲害?!?p> 潘隆看著二人,,二人臉上的笑意盈盈,他們的關系一定不簡單,,頓時妒意上頭,,眼睛直冒火,好像自己被綠了一樣,。
“你跟這乳臭未干的野男人什么關系,?!”
“野男人,,你說誰是乳臭未干的野男人,?”慕容瑯瑾聞言臉色驟變,眉目肅然,,他挑起一邊嘴角,,周身都散布了冷意。
山賊頓時嚇得無一敢上前阻攔,,異常緊張地盯著他,,生怕他一個轉身將自己拖過去暴打一頓。
慕容瑯瑾幾乎是剎那間飛起一腳,,便踹在潘隆的心窩處,,潘隆頓時飛出去五米重重地撞在石壁上,,像一堆爛草繩一般掉落在地上,嘴中“哇”地吐出一口老血來,。
溫珞辭十分靈敏地閃到一邊,,才沒有被殃及池魚。
“你仔細著點,,你是想把我也踹飛出去,?”她嗔怒,瞪了他一眼,。
“以你的功力,,難道還躲不過?”慕容瑯瑾挑眉,,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溫珞辭會心一笑,二人轉頭將目光鎖定在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潘隆,。
慕容瑯瑾自從將目光移開溫珞辭后,,便逐漸冷了下來,陰冷得與之前判若兩人,。
潘隆傷痕累累,勉強扶著墻壁才能站起來,,慕容瑯瑾嗤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話從口中說出來之前先想想自己會不會被對方揍一頓,跟你打,,我根本就用不到內力,。”
他說完,,臉上是十分的輕蔑,,潘隆萬萬沒想到,這看起來年齡不大的一個少年,,居然一腳能將自己踢飛出去很遠,,他覺得自己的內臟已經破裂,錐心的痛讓他額頭上的汗止不住地溢出,。
慕容瑯瑾見潘隆已經負傷累累,,終還是沒有下死手,轉身對溫珞辭輕柔地道:“走吧,,玩夠了就回去吧,。”
“一等,,我的劍還在他們那里,?!彼龜r住他,手中锃亮的匕首上還有潘隆的血,,她對底下已然嚇成一團得山賊大喊,,“你們若是想讓你們的大當家活命,便把我的劍還給我,?!?p> 溫珞辭還未說完,劍已經抵在了潘隆的脖子上,,潘隆是半分也反抗不得,,只得任人宰割。
眾人被溫珞辭的這番操作嚇得不知所措,,潘隆到底是顧忌自己的小命,,吩咐眾人道:“將我臥房里的劍拿過來給她吧?!?p> 眾人一聽立馬去尋,,沒有多久的功夫,便小心翼翼地端著一把劍從山洞深處顯現出來,。
溫珞辭好久未見自己的劍,,頓時大喜過望,他們見溫珞辭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立馬擠在一起,,向后退去,舉著劍的人不停地發(fā)抖,,生怕她拔出自己的劍就會先砍掉自己的脖子,。
不過她對要了他們的命不感興趣,她拔出劍來,,見天乾劍的劍刃還是如往常一般鋒利,,甚是喜悅,幾天不見,,甚是想念,。
“走吧,回去了,?!睖冂筠o足尖一點飛下高臺,幾步走到慕容瑯瑾的身邊,,二人許久不見,,并不見任何生疏。
二人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悠然離開,,卻未看見潘隆的眼中已經滿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