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冬雨,,驟寒,。第二日清晨,天放晴了,,溫度卻持續(xù)走低,。
孫亞飛的心比這突如其來的寒流還要低上幾度,。她一早接到陳啟濤的任務(wù),讓她送一份文件到局里給黃躍明。大家心知肚明,,高高在上的黃局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她卻不得不赴“鴻門宴”。
上午的課結(jié)束后,,孫亞飛開著車,,帶著那份裝著“所謂的重要文件”的牛皮紙袋,來到了局里,。
局長室并不難找,,孫亞飛根據(jù)指路牌和門牌,很快就在二樓的倒數(shù)第二間辦公室前停了下來,。
她今天穿著咖啡色的修身毛衣短裙,,咖啡色長筒靴,白色短款羽絨外套,,披肩長發(fā),,妝容淡雅,顯得青春活力又嬌俏可人,。
孫亞飛深吸一口氣,,卻仍覺得心里堵得慌。她原以為黃躍明一次得手之后就將她淡忘了,,可誰知三個月后的今天,,他又伸出了魔爪,將她召喚過來,。她多想置之不理?。】蛇@樣的泥潭,,一旦踏入,,便已是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了,。
敲開這扇門,,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孫亞飛心中有數(shù),。舉起千斤重的手,,她的心在沁血。最終,,她還是不得不叩了三下門,;而這沉悶的每一聲輕響,都仿佛能敲碎她可笑的尊嚴(yán),。
“請進(jìn),?!遍T內(nèi)傳來黃躍明洪亮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若是以前,,孫亞飛一定覺得無比悅耳,;但如今,卻感到深惡痛絕,。
孫亞飛轉(zhuǎn)動門把手,,推門而入?!包S局,,陳校長讓我送文件給你?!睂O亞飛目不斜視,,將文件徑直放在黃躍明的辦公桌上,冷冷地道,,“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孫老師,,你確定你就這么走了嗎?”黃躍明不疾不徐地開口道,。
孫亞飛的腳步一頓,,不敢貿(mào)然行動,。
“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喝杯茶,跟我聊聊天吧,?!秉S躍明起身,把門輕輕關(guān)上,,順便落了鎖,。
孫亞飛心下一沉,一股絕望涌上心頭,。她本能地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局長室的構(gòu)造和陳啟濤的辦公室頗為相似,也分內(nèi)室和外室,。外室亦是辦公桌椅和沙發(fā)茶幾,,只是旁邊多了一個小小的茶水間,還多了兩個巨大的裝滿文件,、資料和書籍的玻璃門柜子,。與陳啟濤的校長室不同,局長室的內(nèi)外室不是用屏風(fēng)做隔斷;而是實(shí)實(shí)在在地用墻壁和木門隔出了內(nèi)外,。孫亞飛猜想,,里間不外乎是個休息室,亦是床和衣櫥之類的陳設(shè),,最多還有個衛(wèi)生間,。
黃躍明面帶微笑,眸光閃動,。他旋開內(nèi)室的門,,示意孫亞飛進(jìn)去。孫亞飛的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咬著下唇,,佇立在原處一動不動。
“外間隔音不好,,窗簾也是常開著的,。你若是不介意,我是無所謂的,?!秉S躍明一臉坦蕩地道,孫亞飛恨不得撕爛他那副偽善的嘴臉,。
進(jìn)了里間,,門又被關(guān)上了。孫亞飛心里明白,,她今天必定難逃此劫,。
里間果然如她想象的那般,擺著一張雙人床和一個推拉式的大衣櫥,。另外,,還有一個床頭柜、一盞立式宮燈,、一張高腳木質(zhì)靠背椅和一個獨(dú)立衛(wèi)生間,。跟陳啟濤的內(nèi)室相比,這里自然顯得高端大氣許多,。孫亞飛發(fā)現(xiàn),,這里三面是墻,墻上還貼著KTV包廂里的那種吸音軟裝壁紙,;唯一的一面窗戶,,也被厚厚的窗簾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你想做什么,?”孫亞飛見黃躍明從一進(jìn)門的時候,,就開始脫衣服,,毛衣、馬甲,、襯衫,,如今只剩一件底衣。
“我想做什么,,你會不知道,?三個月沒見了,我很想你,?!秉S躍明原形畢露,沒有了人前的君子之風(fēng),。
“我只是來送文件的,!”孫亞飛往后退了兩步,后背死死抵住了那扇落了鎖的木質(zhì)門,,暗中尋找著門把手,。
“既來之則安之。亞飛,,你是聰明人,,不會做傻事的,對嗎,?”黃躍明也不阻止她,,自顧自地脫去了身上剩下的衣褲,直至僅剩一條底褲,,露出了精壯的肌肉為止,。隨后,他開了暖氣,,讓屋里的氣溫不斷攀升,。
孫亞飛別開臉,,非禮勿視,。
“不熱嗎?穿那么多,?!秉S躍明失去了耐性,一個箭步上前,,把孫亞飛摁在門上,,伸手扯掉她的外套。
孫亞飛極力反抗,,卻被黃躍明摁得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別白費(fèi)力氣了,,否則你要付出很大的代價(jià),。比如,我現(xiàn)在馬上打電話給許杰,,跟他聊一聊‘品嘗’你的心得體會,。”黃躍明在孫亞飛耳畔低語,。
孫亞飛瞳孔一縮,,瞬間放棄了抵抗。
黃躍明露出勝利的微笑,,將孫亞飛騰空抱起……
最后,,他似乎玩夠了,這才放開她,,讓她去衛(wèi)生間清洗,。孫亞飛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好幾遍,仍覺得犯惡心,。她漸漸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黃躍明就是個變態(tài),!她的悲慘生活似乎才剛剛開始……
從浴室出來,孫亞飛僅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黃躍明不準(zhǔn)她穿任何衣服,,命令她必須包著浴巾出來,否則就毀了她的衣服,,再打電話讓許杰過來接她回家,。
短短的浴巾,剛剛包住她的胸部和臀部,,露出筆直的長腿和圓潤的肩頭,,顯得格外撩人。黃躍明眼冒著金光,,一把將她拉至跟前,,推上木質(zhì)高腳椅,用皮帶綁住她的雙手,,固定在椅背上,,再用兩條麻繩分別捆住她的兩條腿。最后他又打開一旁的宮燈,,讓曖昧柔和的光灑落在孫亞飛的身上,,營造出一種曖昧而詭異的視覺效果。
孫亞飛害怕極了,。她不知道黃躍明究竟要做什么,。她用力掙扎,,但盡是徒勞。
“你究竟要干什么,?”孫亞飛聲音嘶啞,,嚶嚶低泣。她驚恐地盯著他,,嘴上討?zhàn)埖溃骸扒笄竽?,我受不了了……我想回家……?p> “亞飛,你知道嗎,?在我睡過的這么多女人當(dāng)中,,你是最愛擺架子的一個。明明那么賤,,那么騷,,還擺出一副清高的姿態(tài);你越是這樣,,我越想*你,!”黃躍明吐了口唾沫,輕蔑地道,,“很多看似正經(jīng)的女人,,私下里就越是不正經(jīng)。為了職稱,,為了調(diào)動,,或是為了搏上位,還不是一個個乖乖地爬上我的床,?你看這一柜子的寶貝,,就都是為你們這些騷.娘們準(zhǔn)備的!”說罷,,他用力反手扯下孫亞飛唯一用以遮羞的浴巾……
最后,,當(dāng)孫亞飛覺得自己幾乎昏厥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黃躍明從椅子上解了下來,,就像一灘爛泥,、一塊破布般仍在地上,蜷縮著,,抽搐不已,。而黃躍明卻連看也懶得再看她一眼,不慌不忙地把自己收拾妥當(dāng),,就自顧自地離開了。
屈辱就像劇毒一般腐蝕著孫亞飛的身心,。她恨黃躍明,,恨他的無恥和變態(tài),;但她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和無知,。如今,,她已是半個身子陷入泥潭之中,就像絕癥晚期的病人,,明知道時日不多,,卻依舊茍延殘喘;一次次忍受痛苦的折磨,,就為了末日的審判遲一點(diǎn)點(diǎn)來臨,。但該來的,終究躲不過去,;拖得越久,,骯臟的靈魂越是流膿生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