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唉吆,!痛死我了……”
耗子一聽眾人的議論,,立刻抱著腦袋躺了回去,又開始翻滾起來,。
“行啦,!你也別演了,,怪累的,錢我照付,!”
石鋭凝笑著拍了拍耗子,,然后扭頭沖著圍觀的人群大聲說道:“多謝鄉(xiāng)親們的好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下還有要緊事要辦,,給他點醫(yī)藥費也就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忙去吧,,這太陽眼看著就要下山了,!”
既然正主都認了,那看熱鬧的還有什么好說的,?于是乎人群轟然散去,。
“真是個老實人那……”
“小伙子看上去挺精神,怎么腦子就缺根弦呢……”
看到人群散去,,耗子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拽住了石鋭凝道:“賠錢!你撞的我可不輕,!”
“多少,?”
“起碼……三錢銀子!”
“沒問題,!”石鋭凝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布袋,。
這是這個本體的錢袋,上個月發(fā)的八錢“工食銀”也花的差不多了,,里面還剩下約百十個銅板,,掂上去還是蠻沉的。
“全都給你吧,!”石鋭凝大方的將錢袋遞到了耗子的眼前,。
“這還差不多!”
耗子眼睛直放光,,一把奪過了錢袋,,在手中掂了掂,立刻眉開眼笑道:“行了,!你走吧,!”
說完他將錢袋塞入了懷中,轉身就走,。
沒等他走出去幾步,,石鋭凝嘴角一翹,趕上去在他身后掄起了右腿,。
“啪,!唉吆!”
這一掃堂腿,,踢的那叫一個瓷實,,耗子慘叫了一聲趴在了地上,,兩顆門牙直接崩飛,流的滿口都是鮮血,。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周圍的人一大跳,,卻又全都跟沒事人似的,各忙各的,,全都假裝沒看見,。
“你……”
耗子一翻身坐了起來,正看到石鋭凝眼中的寒光,,嚇得他渾身就是一哆嗦,!
“打人啦!快報官啊……”耗子玩了命的喊了起來,。
石鋭凝嘲諷似的笑了笑,,拿出腰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呼喊聲戛然而止,。
“不用那么麻煩,,我就是官?!?p> “原來你是……牌頭……”
耗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但緊接著便又恢復了鎮(zhèn)定,噴著血沫大聲道:“你是牌頭又怎么樣,?撞了人就不用賠錢啊,?你還當街打人,,我……”
石鋭凝笑著打斷了他道:“我打你了嗎?誰看見了,?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官差的錢袋,,膽兒挺肥啊,!”
“胡說,!我什么時候偷你的錢……”
耗子突然閉住了口,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懷里的錢袋,,頓時一臉的驚駭,。
“壞了!上當了……”
“眾位鄉(xiāng)親,!你們看見我打他了嗎,?”石鋭凝高聲問道。
“沒看見,!”
這個回答在他的預料之中,。
“那你們看見他偷我的錢袋了嗎,?”
“看見了!就是他偷的,!”
“他偷了錢就想跑,,沒成想被牌頭您給逮住了……”
耗子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你看,,我的錢袋現(xiàn)在就在你的身上,,這是物證,他們又全都指認是你偷的,,這是人證,,現(xiàn)在人證物證全都有了,這要是到了大堂上,,你說知縣大人是信你呢,?還是信我?”
石鋭凝將頭湊到了耗子的臉前,,戲謔的笑道,。
“這……我……”
耗子心道:“今兒我出門忘了看黃歷了,怎么遇上這么個瘟神……”
“還不拿出來,?”石鋭凝眼眉一挑,。
耗子又是一哆嗦,趕緊從懷中將還沒捂熱的錢袋掏了出來,。
石鋭凝收回了錢袋,,突然將臉湊了過去,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大……大哥,,你想……干嘛……”耗子本能的就是一哆嗦。
“噓,!小聲點,。”
石鋭凝小聲說道:“哥向你打聽個事兒,?!?p> “什么……事兒……”耗子繼續(xù)哆嗦。
“前面可是兩界鎮(zhèn),?”
“嗯,!”
“那就好,我聽說鎮(zhèn)里有賣迷藥的,?”
“不知道,!”耗子把頭晃得跟撥浪鼓似的,回答得很干脆,。
“唉,!算了,,我還是去鎮(zhèn)子里問別人吧,我就不信有錢買不來,!不過你嘛,,也得跟我回一趟衙門了!”石鋭凝說著從懷中掏出了捕快隨身攜帶的繩索,。
“等等,!”
耗子麻溜的爬了起來,抹了把嘴上的血沫,,小聲問道:“牌頭大哥,,你真的想買迷藥?”
“廢話,,不買我跟你費什么吐沫,?”
“大哥,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想要……”
“啪,!”石鋭凝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你是不是還想挨揍???”
“不是!大哥,,你誤會了,!”
耗子挑了挑眼眉,神秘的說道:“大哥,,你要是真想買迷藥,,那大可不必去鎮(zhèn)子里,那多費功夫?。课疫@里就有,?!?p> “切!就你賣的那種蒙汗藥,,老子可看不上眼,!”石鋭凝把嘴一撇,繼續(xù)準備綁人,。
“你想要高級貨?。坑?!有,!”
石鋭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狐疑的問道:“你真的有?我可是想要不用吃下去就能迷倒人的那種,?!?p> “你放心,不用吃,,只要聞一下就行了,,藥效兩個時辰,你想怎么玩都行,!”
耗子說著話,,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
“這玩意兒真有那么神,?”石鋭凝一把將瓷瓶奪了過去,。
耗子將血呼啦的臉湊到了他的眼前,小聲說道:“當然,!這叫‘神仙倒’,,道兒上的人全都知道,如假包換,?!?p> “什么價兒?”
“瞧您說的,,還談什么錢?。磕萌?,送您的,,只要您別抓我回去就行了,嘿嘿,!”
“這么好的東西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石鋭凝將小瓷瓶塞進了懷里,小聲說道:“一瓶可不夠用,,我要的量可大,!”
“要多少都有!”
耗子的雙眼立刻開始放光,。
“你就吹吧,!還要多少都有,你以為你是獨家代理???”
“大哥,您還真猜對了,我還就是這‘神仙倒’的獨家代理,!”
耗子拍著胸脯道:“這方圓百里道上混的誰不知道,?想買‘神仙倒’,就找耗子要,!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進貨的渠道!”
“什么價兒,?”
石鋭凝強壓著心里的激動,,還要再確認一下。
“大哥,,這么著,,送你的那瓶你先回去試試,看看效果如何,?要是滿意的話再來找我,,我給你打八折,二十文錢一瓶,,怎么樣,?”
“二十文?你搶錢???我看頂多也就只值十文,我還是去鎮(zhèn)子里再問問別人,,我就不信就只有你賣,。”
“那隨你的便了,!”耗子反而不急了,。
“你去了也是浪費時間,不信你就試試唄,!”他邊說邊賤抖著身子,。
“差不多了,應該沒跑了,,我的運氣還真是爆?。 笔勀睦锬墙幸粋€美,,三下五除二就把耗子給捆上了。
“哎,!牌頭大哥,,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跟我走一趟吧,有什么話衙門里說去……”
天剛黑下來的時候,,石鋭凝帶著耗子回來了,,此刻早已過了下班的時辰,所有的捕快全都回家了,。
在交割完成將耗子收押之后,,石鋭凝并沒有回家,而是在捕快房的門外停了下來,。
看看四下里無人,,他伸手抽出了鐵尺,一揚手拋到了房頂上,,隨后便走向了存放雜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