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處置,?”廖傾娩想了想,說道:“共進(jìn)晚餐和任憑處置差的太多,,顯得倒像是我在占你便宜,?!?p> 趙掌門道:“那你想要怎么辦?”
廖傾面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有什么要有求于他,,便說道:“我也還沒想好,,不然先欠著,等想好了再來兌現(xiàn),?!?p> 趙掌門倒也爽快,張口道:“好說,,好說,。”
兩人說話間,,臺上已經(jīng)互報了姓名,,纏斗在了一起。
張孤燭在廖姍姍耳邊道:“這二人的比試你需好好觀瞧,,無論誰獲勝,,都將是你接下來的對手?!?p> 廖姍姍這才想到自己雖然輪空,,但也僅能偷得半日悠閑,下午便是第二輪的比試,,當(dāng)下不敢大意,,認(rèn)真的看起了比試,。
只見徐瑾手中銀槍宛如一道游龍,,在陸明哲來回游蕩,忽上忽下,,根本無跡可循,,再加上槍尖锃亮,閃的人是頭昏眼花,。
反觀陸明哲這邊卻是略顯狼狽,,雖是閃轉(zhuǎn)騰挪,好幾次都是槍尖劃破衣服才堪堪躲閃,,沒幾下的功夫,,那身雪白的衣服便被劃開了好幾個大口。
不過陸明哲臉上卻依然掛著笑意,,雖身型笨拙,,表情卻絲毫不在意,仿佛場上占據(jù)上風(fēng)的人是他一般,。
徐瑾連刺數(shù)槍,,眉頭緊皺,,突然,收了長槍,,反手提槍而立,。
“陸明哲,你為何不拔劍,?”
陸明哲好整以暇的撣了撣身上浮塵,,拱了拱手,說道:“實不相瞞,,我的目標(biāo)是天機山的卓長青,,而他就在臺下坐著,我著實不想讓他看清我太多招式套路,,是以不愿拔劍,。”
徐瑾聽得此話,,頓時怒火心起,,端起長槍道:“你欺我長槍不銳利么?”
說著提槍便刺,,槍尖抖動,,化作一實三影,不禁讓人眼花繚亂,,的確有迫云之勢,。
這一槍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與之前試探大為不同,正是左靈山莊的絕學(xué)迫云槍,。
陸明哲也知道此槍出手,,自是不能像剛才那樣隨便糊弄過去,猛的拔出手中寶劍,,一道銀光閃過,,宛如蛟龍出海,寶劍在他身前劃了個圈,,纏上了刺過來的長槍,。
臺下的趙掌門不禁失聲喝彩,叫道:“江湖中皆傳此人陰險狡詐,,卻沒想到今日得見卻有如此神采,,看來今晚的晚飯怕是吃不上了?!?p> 徐瑾長槍攻勢受阻,,只覺得像是刺進(jìn)了一個泥潭之中,進(jìn)不得,,退也不得,。
陸明哲劍尖越轉(zhuǎn)越快,,拉扯的力度也越來越大,徐瑾感覺整個身子都要被這劍刃之風(fēng)給吸附了過去,,長槍幾乎脫手而出,。
他當(dāng)機立斷,雙腿下彎,,踩下馬步,,雙手持槍想要將長槍拔出來。
陸明哲看出他的意圖,,臉上浮出一絲冷笑,,突然將劍尖朝天上一挑,徐瑾頓時失去了平衡,,身子向后一仰,,摔了個跟頭。
臺下頓時傳來了一片笑聲,。
徐瑾這下雖然沒受什么傷,,卻惱羞成怒,連忙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提槍便要再刺過去,。
卻不妨陸明哲這時已經(jīng)收了寶劍,轉(zhuǎn)身就要下臺,,后背完完全全的暴露給了他,。
他心中大惑,不知這人耍的什么鬼把戲,,但早有聽聞此人詭計多端,,當(dāng)下小心提防,長槍直刺對方背心,。
忽聽臺下大呼:“明哲少爺,,小心,?!?p> 陸明哲聽得聲音,連忙回過身去,,卻見那長槍已近到眼前,,手中寶劍瞬時出鞘,那長槍刺中劍背,,蹭出一道火花,,陸明哲雖然抵擋出長槍,但被打的措不及防,,身子一顫,,后退了兩步才止住了去勢,。
陸明哲站穩(wěn)了身形,怒道:“無恥小賊,,擅自偷襲,,還講不講江湖道義了?”
徐瑾漲紅了臉,,高聲辯解道:“你自己漏出破綻,,我難不成還要提醒你一下嗎?”
陸明哲道:“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我為何不能下擂,,你功夫比不過我,便要暗箭傷人嗎,?”
徐瑾性格木訥,,不善與人爭辯,此時聽的陸明哲胡說八道,,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反駁,,叫嚷道:“裁判官都沒說比試結(jié)束,你憑什么說結(jié)束了,?”
陸明哲冷笑道:“剛才你的屁股墩難道是因為地面太滑自己摔的嗎,?”
徐瑾依舊不服:“就算你勝我一招,,我又沒受傷,,怎么就算比試結(jié)束了,?”
陸明哲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我是同輩,,我本不想傷你取勝,卻不料你這人胡攪蠻纏,,好不講理,,那就休怪我下手無情了,。”
臺下的人也紛紛起哄道:“陸明哲好心不傷害你,,你卻趁人不備加以偷襲,當(dāng)真是卑鄙無恥,,左靈莊主一生光明磊落,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陰險狡詐的兒子,?”
徐瑾環(huán)視臺下,,下面的人盡是一副鄙夷的神情,他雖然覺得事情不對,,但陸明哲所說,勝他一招的確是真的,,自己刺了毫無防備的陸明哲一槍也是真的,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徐瑾只覺得百口莫辯,心中怒火噴涌而出,,大喝一聲:“我殺了你!”
陸明哲搖了搖頭,,朗聲道:“名門正派卻滿口的殺戮之語,,當(dāng)真是無可救藥?!?p> 說話間,長槍突襲,,陸明哲驅(qū)身閃躲,,不過這次卻不知為何他的身形緩慢,,竟不似剛才那般靈巧活絡(luò)。
沒多久,陸明哲便已氣喘連連,,多次險些中槍,,反倒是這邊徐瑾越戰(zhàn)越勇,,一槍快過一槍,一槍猛過一槍,。
這時,忽聽底下人大喊,,“明哲少爺被暗算受了重傷,,這廝竟趁著少爺傷重步步緊逼,,當(dāng)真好不要臉?!?p> 徐瑾聽的此話,心中一動,,難道自己剛剛那一槍真的讓陸明哲受了內(nèi)傷不成,?若是當(dāng)真如此,,自己還全力以赴豈不真如下面人所說逞性妄為,不講江湖道義了,?
想到這,,徐瑾槍勢一緩,,心道:“那我便無論輸贏都只出七分力和他對抗,這樣才算公平,。”
“你輸了,,”陸明哲忽然輕輕一笑,在他耳邊說道,。
“你說什么,?”徐瑾一驚,他已是領(lǐng)教過陸明哲的招式,,不敢大意,轉(zhuǎn)攻為守,。
陸明哲卻并不進(jìn)攻,,只是說道:“你朝臺下看?!?p> 徐瑾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臺下那人,腦袋嗡的一下,,幾乎要炸裂開來,。
陸明哲笑道:“我知道你喜歡儲溪瑤對不對?只不過你今天的表現(xiàn)如此拙劣,,只怕儲大小姐對你的印象已經(jīng)跌到了谷底吧,?”
徐瑾抬眼望去,儲溪瑤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柳葉宗那邊,,和柳玉階并排而坐,,兩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天,,似乎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這擂臺之上,。
徐瑾腦袋里萬千思緒涌上心頭,刺出的長槍也綿綿無力,。
陸明哲瞅準(zhǔn)機會,,拔出腰間寶劍,順著長槍削向了徐瑾的手腕,。
徐瑾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連忙提槍后撤,,卻不妨腳下一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便已經(jīng)跌下了擂臺,。
原來,,陸明哲剛才一直躲閃,,就是為了要將他引到擂臺邊上,再用言語讓他失去理智,,最后用一劍嚇得他后退,,徐瑾性格直率,又怎能料到陸明哲有這么多手段,,一個不慎,,便落下來擂臺。
隨著裁判官宣布陸明哲勝利,,徐瑾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悲嘆一聲,丟了長槍,,將拳頭重重的錘在地上,。
廖傾娩看到結(jié)果,笑道:“趙掌門,,這賭局是我贏了呀,。”
趙掌門咒罵了一句,,說道:“這小子雖然硬實力勝于左靈山莊的那個小孩,,卻不肯正面將其打敗,偏要用這些彎彎腸子,,真叫人看不慣,,我輸也輸?shù)牟凰,!?p> 廖傾娩輕笑了兩聲,,安慰道:“不妨事,趙掌門,,本來就是閑來無事的玩笑,,你可莫要當(dāng)真?!?p> 趙掌門一愣,,繼而說道:“不不,我只不過是氣那小子而已,,并未說要毀掉賭約,,廖夫人定要想個要求,,要不然我不就成了無信小人了?”
“那不如這樣,,”廖傾娩說道:“今晚的晚飯我也去吃,你答應(yīng)的條件也暫且欠著,,就算是我倆交個朋友,你看如何,?”
趙掌門喜形于色,,連聲道:“如此甚好,?!?p> “接下來該輪著誰了?”
趙掌門想了想,,說道:“接下來是落鴻樓的比試了,?!?p> 廖傾娩神色一變,,道:“真沒想到落鴻樓的人也會來?!?p> 趙掌門面露厭惡,,啐了一口道:“真不知道蘇煥云那混蛋是怎么想的,,難不成落鴻樓的人贏了比試,,也要將其納入太華宗內(nèi)嗎?”
張孤燭聽他們提及落鴻樓的時候神色都不太好,,忍不住問廖姍姍:“這落鴻樓是哪門哪派,,怎么大家提起他們都是這幅神情,。”
廖珊珊在一旁解釋道:“張大哥你可聽說過兩山四川九宮塔,,天下武功歸太華?”
張孤燭點了點頭,,說道:“兩山四川的人不都在這了嗎?”
“不錯,,”廖珊珊點頭道:“這九宮塔說的就是落鴻樓,,只因他一教九分,在各地修有九座高塔,,所以平常武林中人都管落鴻樓叫九宮塔,?!?p> 張孤燭道:“既然他與兩山四川齊名,,想必也是武林之中的大幫派,,怎么見廖夫人和趙幫主提起他的時候都一副厭惡的表情,。”
廖珊珊回答道:“雖然他的實力不輸于兩山四川,,但落鴻樓教眾修煉的功夫都是及其陰狠的功夫,,而且行事也亦正亦邪,所以在江湖中不受待見,?!?p> 說到這,廖珊珊也疑惑的說道:“這落鴻樓也是唯一一個與太華宗沒有來往的大門派,,歷年劍茗會也沒見過他們的身影,,不知道為何今年卻派了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