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救人
瞅了瞅周圍,確認沒有地精還在場,武良義也沒管地上躺著的兩人,而是先回到之前藏身的地方,看看泥巴有沒有事,。
他回去之后,就看見泥巴雙手握著匕首,靠著石頭警戒四周。
泥巴也聽到了腳步聲,她很快就認出來腳步聲的主人就是武良義,,泥巴連忙收好手里的匕首,,飛也似的撲向武良義。
武良義看著抱著自己腰的小女孩,,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小小年紀就失去自己的父母,跟著一個陌生人流浪在茫茫的荒野之中,,本來就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如今更是被迫一個人藏在地精巢穴旁邊,只能依靠一把小刀自己保護自己,,其中的恐懼和彷徨可想而知,。
武良義沒有推開泥巴,他只是摸著她的頭發(fā)說道:“乖,,以后我盡量不會讓你一個人呆著,!”
泥巴聽了他的話,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后乖巧地松開雙手,,她知道還有武良義事情要做,自己不能太過撒嬌,。
隨后兩人再一次進入地精營地,,此時營地里除了兩具地精的尸體之外,就剩下那兩個被捆起來的人類。
武良義快步上前,,把捆著兩人的荊棘條割開,,又把塞進他們嘴里的雜草給掏出來,然后把他們兩人都攙扶到篝火旁坐下,。
兩人白天才剛剛逃離豺狼人的追捕,,還沒慶祝逃出生天的好運,就又在晚上落入了一群地精的魔爪,,這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給兩人折騰的夠嗆,。最重要的是,這幾天兩人不僅沒有好好休息過,,也沒有好好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
不斷的逃跑和掙扎早就耗干了兩人的體力,,如今的二人甚至連起身感謝武良義的氣力都沒有了,。
武良義看著憔悴的二人,咬咬牙,,把自己包裹里最后一根能量棒拿了出來,,想了想,把這根能量棒仔細分成四份,,每一份也就和一枚麻將的大小差不多,,然后他又拿出金屬飯盒,把其中兩塊能量棒放入飯盒后用附帶的勺子搗碎,,接著拿出水壺,,把壺里的最后一點水都倒進飯盒后又用勺子攪和一陣,一碗簡單的能量棒粥就做好了,。
他先來到情況更糟糕的老人身邊,,這位老人已經須發(fā)皆白,他的胡子沾著泥沙和血跡,,胡亂地貼在整個臉上,,而他的臉上更是爬滿了歲月留下的溝壑,就連門牙都已經掉了一顆,,他的皮膚因為長時間的勞動被曬得黑黢黢,,與其說穿著衣服,不如說是幾塊破布條裹纏在身上,。
這位虛弱的老人似乎已經連吞咽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武良義剛上來喂了他幾口粥,都順著嘴角流的滿臉都是,,可武良義依然耐心地喂著這位老人,,能量棒粥的香味似乎終于刺激到了老人的味蕾,,老人終于有了吞咽的動作,就這么一勺一勺的吃了一半左右,,武良義停下喂食的動作,,他知道一個人如果長時間饑餓,猛然吃太多東西反而會對身體有害,,先吃一些有營養(yǎng)的流食,,再慢慢恢復進食才是最好的選擇。
喂完老人,,武良義又端著剩下的半碗粥去喂食那個中年女人,,這個中年女人因為長時間地野外活動,臉上早就被沙土汗液弄得臟兮兮的,,分辨不清容貌,,長期營養(yǎng)不良也讓她的頭發(fā)摸起來像干枯的稻草,而身體輕的更是仿佛能被一陣風吹走,。
但女人的身體狀況就比老人好多了,,武良義剛喂了幾口粥之后,就被女人一把搶過飯盒和勺子,,她自己開始開始呼嚕呼嚕地喝起粥來,,最終,女人把舔的干凈的跟鏡子一樣的飯盒還給了武良義,。
“吃飽了嗎,?”武良義畢竟也是大吃貨國人,下意識地就說了一句客套話,。
“這……這個東西還有嗎,?”女人一臉驚喜地問道,。
武良義心里雖然后悔自己嘴賤,,可這話都說出口了,咱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能收回來不成,?他一臉便秘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后就準備把自己手里那塊能量棒遞給她。
女人看著武良義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急忙說道:“這位先生,其實我們也帶著糧食的,,帶了好多面餅,!應該就在那群地精的棚子里!這塊……嗯,,這塊蛋糕你還是留著吧,,我吃就可以了,!”
女人沒吃過蛋糕,只在小時候聽路過自己村子的商人吹噓過,,自己是如何混進貴族大人的宴會里享用美味蛋糕的故事,。在她看來,這又香又甜的食物,,不是蛋糕又是什么呢,?
武良義也沒介意女人口中的蛋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聽到女人那句好多面餅,。
這可是個好消息,,正好可以解決自己的糧食危機!
他趕緊拿著手電筒去找女人嘴里的面餅,,過了一會兒,,武良義一臉高興地提著兩個細長的棕色布袋子回來。
這是他在一間最大的草棚里發(fā)現的,,地精們把這兩袋子面餅隨意堆放在角落,,武良義找到的時候地上還散落著幾塊被啃了幾口扔在那里的面餅,顯然這群地精也知道得留著肚子先吃肉,。武良義也不嫌臟,,通通都收起來帶走。
這些面餅有巴掌大小,,一指厚,,顛起來沉甸甸的,都是沒有經過發(fā)酵就烤制的死面餅,,雖然難吃,,但好歹解決了眼下最急迫的糧食問題。
回來的武良義看著中年女人望著火堆發(fā)呆,,而那個老人早已呼呼睡去,,只有小泥巴還在東張西望的警戒四周。
武良義把兩袋子面餅放到篝火旁,,然后盤腿坐下,,開始詢問女人。
“你認識她嗎,?”武良義指著女人問泥巴,,泥巴乖巧地點了點頭。
他又轉頭問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你們是哪里來的?”
女人看著武良義手邊還沾著血的工兵鏟,,怯生生地回道:“這位大人,,我叫珊妮,,是苦水村的人,我們村口有一口苦水井,,喝著不好喝,,可全村吃飯澆地都要靠它……”然后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村里的家長里短,武良義在旁邊聽了半天也沒發(fā)現什么有用的信息,,趕緊示意她打住,。
“好了好了!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別說多余的話,,懂了嗎?”
女人看著武良義好像有點不耐煩的樣子,,趕緊止住話頭,,然后連忙點頭示意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