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名號,?!睂m先生輕輕的說道。
“長....長青柏,。”
宮先生一聽是長青柏,便先收了內(nèi)力:“潘雨園長青家的,?”
“是?!?p> “你來干嘛,?”
“報....報仇?!?p> “哈哈,。”宮先生笑了出來:“你尋仇可尋不到我的身上,?!?p> 長青柏有點詫異,接著說道:“我家母親說,,大三元的宮先生殺了我父親,,所以讓我來尋仇?!?p> 宮先生沒有接話,,而是慢悠悠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端起了一杯茶,,喝了幾口,,然后示意長青柏也坐下。
“坐下吧,,我也打累了,。”
長青柏四周看了看,,屋子的構造很簡單,,就是一排蠟燭,周圍都是石墻,,閉不透風,。
周圍的墻上有各種凹痕,不用問,,肯定是打斗留下來的痕跡,,但奇怪的是沒有一絲血跡,,那些拿刀的,拿劍的,,看來都沒傷她分毫,。
長青柏小心翼翼的走到旁邊,找了個角落也坐了下來,。
其實他沒想到宮先生竟然是個漂亮女人,,在他的印象里,宮先生就是一個殺人的惡魔,,背了許多血債,,但是當今天真正見到宮先生,又覺得不像,。
他偷偷的打量著她,,寬松的布衣也遮不住她窈窕的身體,面容白凈,,手指纖細,,眼睛愛出神,不知道看向哪里,。
宮先生的臉像一塊精雕細琢的碧玉,,柳葉眉,櫻桃嘴,,兩側修長的鬢角一直延伸到她光滑的下顎,,呼....真是個美人。
長青柏在心里偷偷盤算著,,為什么之前就沒人說過宮先生是個女人呢,?哦對,見過宮先生的,,好像都死了,。
等等,不會今天他也要死在這兒吧,,自己可沒簽生死狀,,想到這里,長青柏下意識的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匕首,。
突然,,他感覺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從他的手臂穿過,像另一只手臂劃過,。
只見宮先生左手輕輕一抬,,隔著老遠便取了他的匕首。
“嗯...長青家的匕首,一如既往的漂亮,?!睂m先生拿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
長青柏一下慌了神,,立馬跪在了地上說道:“宮先生,,我可沒簽生死狀?!?p> “哈哈哈哈,,起來起來,你若不想殺我,,我也用不著取你性命?!?p> 長青柏緩了口氣,,問道:“那您知道是誰殺了我父親嗎?”
宮先生轉過頭看了看長青柏,,說道:“你父親,,咎由自取,想取他性命的人太多了,?!?p> “什么?”
宮先生搖了搖頭,,說道:“去問你家里人,。”
但宮先生馬上眉頭一皺,,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隨后說道:“可能,你的家里人已經(jīng)都死了,?!?p> “什么?,!”長青柏聽到這里全身汗毛倒立,,心中一震。
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長青柏反應過來,就看見剛才那個穿著藍色長袍的女人用槍指著屋子里,。
長青柏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呆住了,,那個穿藍色袍子的女人原來藏的是槍,她想用槍殺了宮先生,,但他馬上又意識到情況不對,,那個女人的槍口指的是自己,。
來不及躲閃,長青柏眼睛一閉,,準備受死,。
只聽那個女人喊了一聲,長青柏,!然后砰的一聲,,子彈就向他飛了過來。
危急關頭,,他突然感到身后襲來了一股強勁且灼熱的風,,把他吹的晃了三晃,就再沒了動靜,。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穿藍色袍子的女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是宮先生的掌風救了他,。
長青柏坐在原地不敢動彈,,剛剛的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要是沒有宮先生,,他早就命喪黃泉,。
“她....她是來殺我的?”
宮先生走到那個女人面前,,說道:“是的,,她不知道你不會武功,想趁我們比試的時候從背后取你性命,,真是個敗類,。”
長青柏終于意識到現(xiàn)在所有的知情人都在追殺他,,沒準真像宮先生說的那樣,,他的父親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已經(jīng)害死了全家,。
他想起來臨走前母親跟她說的話,,讓他殺不死宮先生就不用回來了,原來......母親是在保護他,,因為現(xiàn)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宮先生家里了。
想到這里,,長青柏鼻頭不免一酸,,但即刻又被打斷了。
“三爺,這人什么來頭,?!睂m先生朝門外喊了一聲,原來剛才在門口的那個男人叫三爺,。
三爺起身,,翻了翻眼前的冊子說道:“她什么都沒說,只是說來尋仇,?!?p> “嗯....”
“那,宮先生,,要去查查嗎,?”
宮先生搖了搖頭:“不用了,沒意義,?!?p> 長青柏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出于本能,,走到了宮先生旁邊,但是他不敢出去,,只是躲在宮先生的身后,。
宮先生回頭看了看他,說道:“跟我來吧,?!?p> 長青柏點了點頭,跟在宮先生的身后出了堂屋,,兩邊又坐滿了前來尋仇的人,,宮先生擺了擺手:“今天不打了,下個月再來找我,?!?p> 說完,兩人一起順著樓梯,,走到了地上,。
長青柏心里害怕,跟的很緊,,想開口問,,卻又不知道問什么。
他只是覺得奇怪,,像宮先生這般殺人如麻,,為何對待自己如此客氣。
兩人馬上就要走到牌樓的時候,又聽見背后傳來了幾聲喊叫:“納命來,!”
宮先生的嘴角微微上揚,,隨后撤了一步,雙手抱在丹田,,運了口氣,。
然后轉身朝著那幾個人連出了幾掌,只見的周圍的地面沙塵四起,,空氣馬上也起了波紋,,一聲聲慘叫,那幾個人應聲倒地,。
宮先生深吸一口氣,,然后撣了撣衣袖,繼續(xù)朝前走著,。
長青柏被宮先生深不可測的掌力差點驚掉了下巴,,這些都是他聽說過,還沒見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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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現(xiàn)在正直五月,,晚上的氣溫還是偏涼,長青柏緊了緊衣服的扣子,,打了個寒顫,。
“車停哪了?”宮先生問道,。
“前面,,前面?!?p> 兩人走到牌樓下面,,四周看了看,見沒人,,借著月光,,才上了車。
“咱們這是去哪,?”長青柏轉頭問了問坐在后面的宮先生,。
“去你家,興許還來得及,?!?p> 長青柏用微微顫抖的手發(fā)動了汽車,順著大路一直往前開著,。
在路上的時候,,他時不時的通過后視鏡看看宮先生,,宮先生也沒察覺,她解開了上衣的扣子,,里面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露出了平整的鎖骨和光滑的肩膀。
長青柏臉一紅,,目光趕緊收回,,看著前方。
“有衣服嗎,?”
“有,,在后備箱里?!?p> “嗯,,一會兒給我拿一身?!?p> “好,。”長青柏的目光游離,,不敢向后看去,。
“有鞋子嗎?”
“有,,但怕是不合腳,,我平常穿的運動鞋?!?p> “沒事,腳冷,?!睂m先生搓了搓兩只腳,然后把其中一只踩在了暖風上:“你一會兒也脫了這身袍子,,讓人看見不好,。”
“知道了,?!?p> 宮先生脫下衣服,用右手放在肩膀上,,運了氣,,然后咬緊牙關,一臉痛苦的樣子,。
“宮先生,,受傷了,?”
宮先生沒接話,只是緊皺著眉頭,,時不時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大概開了十分鐘的路程,沿著南三環(huán)一直開到了豐臺區(qū),,在一個小區(qū)前,,長青柏停了車。
長青柏剛要開門下車,,被宮先生叫?。骸皳Q衣服,忘了,?!?p> “哦?!?p> 長青柏解開上衣的扣子,,但是解到一半又停下了,轉頭看了看宮先生,。
宮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把臉側過去:“換吧?!?p> 長青柏換好衣服,,從后備箱拿出了鞋子和衣服遞給宮先生,兩人才進了樓里,。
宮先生四處打量著,,她可能想找出一些痕跡,長青柏還是跟在她的后面,,不敢做聲,。
“你們家,住在這里,?”宮先生看了看四周的墻壁,,到處都是鞋印和小廣告,還有一閃一閃的燈,,晃的人眼睛不舒服,。
“嗯?!?p> “你爸爸應該很有錢啊,,不是嘛?為什么住在這么破的地方,?”
長青柏支支吾吾的說道:“是,,父親這幾年做生意攢了不少家底,,去年買下了這棟樓,我們?nèi)易≡谝黄??!?p> 宮先生頓了一下,然后挑了下眼眉:“我說呢,?!?p> 兩人坐電梯到了頂樓,長青柏說這是他媽媽常住的地方,,要是來尋仇,,肯定先來這里。
電梯門開了,,迎面而來的還是熟悉的草藥氣味,,宮先生一把攔住長青柏讓他別向外走,因為她感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她讓長青柏在電梯口等她,,獨自一人前去打探了一番。
長青柏拿出手機又撥通了母親的電話,,依然無人接聽,,接著他把能聯(lián)系到的親戚都聯(lián)系了一遍,都無回應,,長青柏這才真正的意識到,,大事不妙。
“怎么了,?有人,?”
宮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沒人,他們沒在這里動手,,但你的家人已經(jīng)不在了,,被劫去了別的地方?!?p> “那是哪里?”
“不知道,,總之,,你的家人應該還沒死?!?p> “那現(xiàn)在咱們?nèi)ツ???p> 宮先生轉過身來,突然與長青柏貼的很近,,嚇得長青柏后退了兩步,,咚咚兩聲,,老舊的電梯也跟著搖晃了幾下。
“怎....怎么了,?”
宮先生的臉與長青柏貼的很緊,,但是眼睛很亮,帶著殺氣:“多少,?”
“什么.....多少,?”長青柏嚇得嘴唇開始哆嗦。
“我?guī)湍銡⑷?,你給我多少錢,?”
長青柏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原來還是為了錢,,剛才宮先生對他的客氣,,可能也是因為生意自己送上門來了吧。
但也正常,,宮先生沒有理由白白幫他,。
“我家在潘雨園地下,還有一箱黃金....分你一半,?!?p> 宮先生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行,,那你先跟我回去吧,,至少你現(xiàn)在跟我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p> 其實半箱的黃金對于長青家來說真的不算什么,而且長青柏也只是聽說父親在潘雨園的地下藏了許多真金白銀,,具體有沒有,,他也不知道。
總之先搪塞過去,,小命要緊,。
兩人開車回到了宮先生的住處,剛才死在過道里的幾個人尸體已經(jīng)被清理了,。
陰風陣陣,,長青柏跟在宮先生的后面,他想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腦子很亂,。
父親死了,家人又都不知去向,,本應該嚎啕大哭,,但長青柏心里怎么也難過不起來,,可能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他也知道,,遲早他也會進入這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