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子琪才真的嚇壞了,,她沒料到常明德還記著以前的賬,,今天莫非真要折辱在他手里么。
“三爺,,奴婢不敢了……”子琪不由示弱,,聲音里抵著掩飾不住的驚慌。
“哼,,我看你沒什么不敢的,,爺平日縱著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今日,,看爺怎么弄死你!”常明德罵道,。
身后突然一陣清涼,,子琪忍著胳膊的痛拼命掙扎,可常明德對她設(shè)了防,,腿死死壓著她的身體,,反剪的雙手也用解下來的腰帶綁了,子琪堪堪被壓在那兒,,一點兒動彈不得,。
畜生!她咬著牙,,用盡全力開始掙扎,。
里面的襯褲被一把揪下去,溫?zé)岬氖终苿澾^冰涼的肌膚,,子琪瞬間僵直身體,,胃里涌起一陣惡心,。早知如此,還不如待在府里呢,!欣喜若狂地私自跟著出來,,竟是這樣的待遇。
抱著被迫舍身就義的大悲痛,,子琪眼淚嘩的涌了上來,,嚶嚶的開始哭。
可哭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身后竟然沒了動靜,。
子琪心里一頓,越哭越大聲,,越哭越撕心裂肺,。真真把窗外的雨聲都比了過去。
常明德皺眉看著眼前白嫩嫩圓潤潤的兩瓣,,靠近大腿根處,,布滿了血痂,紅白鮮明的對比,,看著觸目驚心,。他晃了晃神,聽見子琪還在撕心裂肺的哭,,一巴掌拍上去,,“哭什么哭!”
子琪身子一顫,,心底頓時一片冰冷,心中大有若是常明德再進一步,,自己便咬舌自盡的打算,,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褲子又被穿了回去。常明德松開壓在她身上的腿,,解了子琪手上的腰帶,,翻身倒在床上。
子琪嗓子一啞,,埋著頭只顧流淚,,沒聽見常明德發(fā)話,子琪不敢離開,。只是往床邊挪了挪,,盡量離常明德遠一點兒。
剛挪動完,,便感覺身后的常明德翻了個身,,將自己撈進懷里,。子琪緊繃著神經(jīng),又不敢動,。
“睡會兒吧,,等雨停了?!背C鞯鲁谅暤?。
然后,這廝便真的睡著了,。
不一會熱,,子琪聽到常明德的鼾聲,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她擦干了眼淚,,悄悄起身,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坐在屋中的凳子上百無聊賴地發(fā)呆,。視線四處亂掃,不知怎的就停留在了常明德的臉上,。
英氣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顯示著夢里并不踏實,。子琪看著常明德俊朗的睡顏,,想起他平時桀驁不馴的樣子,又想起剛剛自己的遭遇,,恨的牙癢癢的,,忍不住想上去咬他的喉嚨,放他的血,。
等到了宣州,,子琪握緊拳頭暗想到,在常家所受的欺辱,,定要一點點逃回來,!
……
常明德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醒來后直奔窗前,,發(fā)現(xiàn)雨已經(jīng)停了,,不過天色還是陰沉沉的,他摸不準現(xiàn)在的時辰,。轉(zhuǎn)頭看見趴在桌上熟睡的子琪依然披頭散發(fā)的,,走過去捏起她露在外面的臉頰,壞笑道:“醒醒,,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女鬼似的,。”
子琪被疼醒,,揮開常明德作惡的手,,揉了揉臉頰,“別鬧,?!?p> 常明德輕笑一聲,“收拾收拾,,我去看看能不能趕路,。”
子琪聽清了常明德的聲音,,瞬間清醒,,她急忙站起身收拾自己。待整理好東西,,又匆匆下樓和其他三人匯合,。樓下圍桌而坐的三人正商量明天怎么走,看見下樓的子琪,,三人面色各異,。
長安看著子琪清麗的面容,竟有些癡了,,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子琪,,臉頰上慢慢升起兩坨紅暈。常明德只瞅了一眼,,就看向別處,,只是在發(fā)現(xiàn)長安癡癡得盯著子琪時,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喝道:“往哪兒看呢,!”
長安哎呦一聲,急忙低下頭,,眼神固定在桌上,不敢再亂看,。子琪名義上還是常明德的通房,,要是因此惹惱了三爺,那可沒好果子吃,。
顧五里呵呵一笑,,贊了一句:“子琪姑娘果真是天生麗質(zhì)呀?!?p> 常明德聽了卻惡聲惡氣道:“快下來吃飯,,磨蹭這么久,。”
子琪習(xí)慣了常明德一路來的壞脾氣,,也不大在意,,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低聲問道:“明天能趕路嗎,?”
常明德臉色嚴肅,,顧五里搖搖頭,解釋道:“雨下了一天,,馬不肯上路,,萬一出了意外,怕是得不償失,。只盼明天日頭曝曬,,說不定還好些?!?p> 子琪望著門外陰沉沉的天空出神,,那熟悉的泥土味道,讓她想起了離散的家人,,還有陰雨下的戰(zhàn)場廝殺,。越過士兵習(xí)慣陰雨天,不知常老將軍率領(lǐng)的大軍到此可因天氣而受挫,。不過這應(yīng)該不是問題,,當(dāng)年楚越大戰(zhàn),西楚國不也照樣勝了嗎,?
一行人坐著聊了會兒,,用了晚飯就各自回房歇息,為明天的奔波養(yǎng)精蓄銳,。子琪打開窗戶,,看著屋外無盡的黑夜,嗅著泥土的芬芳,,思緒飄遠,。
也不知楚國和越國交戰(zhàn),戰(zhàn)況怎么樣了,。越國早前收回了金陵,,可如今顧離拉長了戰(zhàn)線,兵力分散,,能守得住嗎,?
常明德他們在路上耽擱了近七日,戰(zhàn)場上形勢瞬息萬變,,子琪有些擔(dān)憂,。更何況,,韓青的下落至今未明。只期待,,楚國能遵守兩國交戰(zhàn)不斬殺俘虜?shù)募s定,。如今雖說楚國背腹受敵,又逢大澇,,但楚國軍隊的戰(zhàn)斗力萬萬不可小覷,。
顧離在京城安插了許多人,得了些有用的情報,,擾亂朝廷的視聽,,可在前線,越軍仍處于弱勢,。想到顧離,,子琪不由抿緊了嘴,若是得了自己跟隨常明德去宣州的信,,顧離會不會惱了自己,?對自己不聞不問?若能在宣州脫身,,她又該去找誰,?無權(quán)無勢,她如何找常明策報仇,?
子琪正沉思著,,外面響起咚咚的敲門聲。緊接著就是常明德不耐煩的聲音,,“開門,。”
子琪關(guān)了窗戶,,疾步走過去開了半個門,,“三爺有什么事兒?”
常明德推開門擠了進去,,“下午睡的多了,,現(xiàn)在還不困。給爺捏捏腿,?!比缓蟠髶u大擺地走到子琪床邊,靠坐上去,,兩腿直伸。子琪的面上帶笑,,身子卻沒移動半毫,,“三爺,,明天可是要早起趕路的,您睡不著也得睡,?!?p> “爺還輪不到你來提醒,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禳c兒!”常明德催促道,。
“可是奴婢也要早睡,,明天才能跟得上爺?shù)乃俣取,!弊隅魃碜右琅f未動,,語氣沉了下去。
常明德聽了子琪的話,,瞬間坐起身,,又氣又笑道:“伺候爺還有意見了?”
子琪緊忙搖頭,,“奴婢不敢,。”
“那你給我過來,?!背C鞯轮惫垂吹亩⒅隅鳎瑑裳鄣芍?,面色不善,。
子琪咬緊牙根,卻終是挪了過去,。
“這還差不多,,”常明德靠坐在床上,享受著美人地服侍,,“放心,,蓉兒讓你跟著我,我自是會護你周全,?!?p> 子琪捏腿的手一頓,沒想到常明德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離宣州越來越近,,路上也不會太平,你要機靈著些,聽見沒,?”
子琪繼續(xù)捏著常明德的腿,,心中竟然生出了絲絲澀意。她突然有些茫然失措,,不知該如何面對常明德難得的正經(jīng),。
如今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知道了,,又是做何感想,?
“爺今晚就歇你這兒了,你去……嗷……”常明德痛叫一聲,,猛地捉住了子琪的手,,“你下手這么重作甚,想害死爺嗎,!”
子琪尷尬地抽出手,,急忙站起身,“爺可是要折煞奴婢了,,夫人讓奴婢盡心伺候三爺,,奴婢萬不可在這緊要關(guān)頭壞了三爺?shù)氖聝骸,!?p> 常明德看子琪一臉急色,,戲謔地勾嘴一笑,抬手捏起子琪衣襟的一腳,,輕輕搖了搖,,“怎么會壞了爺?shù)氖聝耗兀髅魇浅闪藸數(shù)暮檬聝??!?p>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子琪的臉刷得白了,,她驚慌道:“三爺,,來……來日方長?!?p> “哦,?你當(dāng)真認為來日方長?”常明德一挑眉,,瞅著她的臉道,。
子琪低首垂眉,不敢看對面的人:“奴婢怎么敢和三爺開玩笑,?!?p> 常明德彎起嘴角,突然湊近子琪的臉,“原來你對爺存了這樣的心思,,嘖嘖,,沒看出來啊?!?p> “奴婢自是對三爺忠心耿耿?!弊隅鞔髿舛疾桓页?,生怕自己忍不住掐了常明德的脖子,讓一切努力前功盡棄,。
常明德看著子琪低眉順眼的樣子,,玩性大發(fā),“哦,?那子琪拿什么表示對爺?shù)闹倚墓⒐⒛???p> “三爺盡管吩咐就是,子琪在所不辭,?!?p> “嘖嘖嘖,本事沒多少,,冠冕堂皇的話倒是有一筐,,爺就不喜歡你端著明白裝糊涂的樣子,恨得人牙癢癢,?!背C鞯屡呐淖隅鞯哪槪坝涀∧阏f的話,,聽見沒,?日后可別反悔?!?p> “是,,三爺?!?p> 常明德收服了人,,頓時心滿意足,“行了,,今晚爺就在這兒了,,你去爺?shù)奈堇锼,!?p> 子琪也不敢問常明德又抽什么風(fēng),,突然想換房間,她匆匆收拾好東西去了常明德原來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凌亂的床,,她輕輕皺起眉,,環(huán)視一周,把手中東西放在了桌上,,看起來常明德的活動范圍僅限于床上了,。
子琪整理好床鋪,和衣而睡,。朦朦朧朧的,,竟然沒感覺到像昨晚那么濕冷,也不知道常明德是否習(xí)慣自己房間濃重的濕氣,,她轉(zhuǎn)而又想起,,常明德午后在自己房間睡過一覺。管他呢,,主子愛睡哪兒便睡哪兒,。最好得了濕寒,終生不得好,!
第二日醒來,,看著明晃晃的天空,一行人高興地上路,。常明德快馬加鞭領(lǐng)先其他人,,看著漸漸出現(xiàn)的人煙,才減慢速度,。
“晚上應(yīng)該能到宣州了,,也不知道大哥那邊狀況如何?!?p> “聽驛站的人說南越軍來勢迅猛,,我軍糧草又跟不上,恐怕不容樂觀,?!鳖櫸謇锓治龅馈?p> 常明德看了眼跟在最后的子琪,,見她面色蒼白,,不知在想什么。轉(zhuǎn)頭策馬揚鞭繼續(xù)趕路,。
恐又遇到陰雨天,,常明德吩咐連夜趕路??梢孤凡缓米?,又因昨日下過雨,,道路有些坑坑洼洼,子琪的坐騎不知什么原因,,磨磨蹭蹭不肯跑,,只肯慢慢馱著人走。常明德氣急敗壞的抽了一鞭子,,馬跑了幾步又停下,。顧五里急忙下馬查看。
“這馬腿上有舊傷,,奔波一日,,馬蹄鐵有些松動,想是跑的時候會傷到馬掌,。所以才不肯跑?!?p> 子琪聽了顧五的話,,懊惱的摸摸馬頭,“你怎么這么不爭氣,,就差十幾里路了,。”
常明德更氣,,眼見著再有半個時辰就到宣州了,,竟然這樣坑他?!吧蟻戆?,讓你的坐騎在后面跟著?!背C鞯聦ψ隅魃斐鍪?。
子琪猶豫了一下,“它又不能跑,,大晚上的迷了路怎么辦,?”
常明德拉下臉:“那你牽著它自己走吧,我們在宣州等你,!”
子琪緊緊的牽著韁繩,,站在一邊不說話,很明顯是不想丟了馬兒走,。常明德見她不情愿的樣子,,毫不留情的策馬而去。
長安在一邊急著勸道,,“子琪姑娘,,你就聽三爺?shù)陌?,兩國開戰(zhàn),路上指不定怎么亂呢,?!?p> “我知道,”子琪小聲說道,,她摸了摸馬頭,,對著馬的耳朵說了幾句話,這才走到長安身邊,,“走吧,,我和你共乘一騎?!?p> 長安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早已沒影的三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請子琪先上馬,。
子琪沒言語,,踩著馬鐙上馬,看了眼自己的坐騎,。
“都說老馬識途,,也不知它能不能跟上?!?p> “子琪姑娘放心,,驛站的馬走得路比較固定,再說去宣州就此一條主路,,這馬應(yīng)該丟不了,。”顧五里安慰道,。
常明德自己騎馬在前面飛奔,,走了一段路又覺不妥,又氣惱的哼了一聲,,策馬返回,。
聽見前面有蹬蹬跑馬的聲音,常明德勒緊韁繩停住,,過了一會兒就看見迎面飛奔來的兩騎,,而子琪和長安共乘一騎,常明德頓時氣得都說不順溜,,“你個賤婢,,你……你給我滾下來!”
長安急忙跳下馬,,“三爺,,終于追上您了,。”
子琪默默地下馬,,走到常明德坐騎旁,,低垂著頭不說話。
常明德哼了一聲,,“這事兒先記著,,爺回頭和你算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