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嶼走了幾步,,回頭囑咐靳凜留在醫(yī)院外,,他自己進去探查醫(yī)院里。進入接待大廳,秦嶼發(fā)現(xiàn)這里與一般的醫(yī)院大同小異,,前臺內(nèi)站著兩位護士打扮的女子,,看到有人進來,,微微鞠躬表示歡迎,。
“我想找姜醫(yī)生!請問他在嗎,?”秦嶼上前詢問,。
“不好意思,姜醫(yī)生正忙,!請問是您要看病嗎,?是的話需要先預約!”其中一位女護士回答道,。
“不是我要看病,,是我的一位朋友。他因為病重沒法下床,,所以拜托我來咨詢一下,。既然姜醫(yī)生正忙,那我改天再來,!”秦嶼與護士對話時悄悄留意,,卻未發(fā)現(xiàn)接待大廳里有異常,于是找了個借口走人,。
“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出醫(yī)院沒走多遠,靳凜就迎上來問道,。
“暫時沒有,!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晚上再來,!”秦嶼輕輕拽了靳凜一把,往停車處走,。
天黑以后,,兩個人再一次來到醫(yī)院附近。秦嶼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繞到了醫(yī)院的側(cè)后方,。目測過圍墻的高度后起跳,,在外墻上借力一踏,便輕松地翻過了圍墻,,落在花園里,。
翻墻進來后,秦嶼看了一眼醫(yī)院接待廳的方向,。見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于是小心地在花園里四處觀察起來,。
“拉我一把?。 眹鷫ι蟼鱽斫鶆C的聲音,。
“讓你平時不好好鍛煉身體,!”秦嶼拉住靳凜,幫他進來后吐槽他連翻個墻都不行,。
“有情況沒有,?”靳凜臉皮厚,轉(zhuǎn)移話題,。
“你自己不會看?。 鼻貛Z懟道,。
兩個人分兩邊觀察,,數(shù)分鐘后秦嶼有了新發(fā)現(xiàn),伸手拽過靳凜:“看那邊的風標,!”
靳凜順著秦嶼示意的方向抬頭看,,看到醫(yī)院的屋頂上有一座風標??伤磥砜慈?,也沒看出來這座風標哪里不正常。
“別光用肉眼看,!”秦嶼低聲提醒,。
靳凜施術開眼,再看那座風標,。比起剛才,,風標的底座顯現(xiàn)出一個類似符箓的標記??吹竭@個標記,,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東西好奇怪??!你怎么看,?”靳凜盯著那標記看了好幾秒,轉(zhuǎn)頭問秦嶼的看法,。
“我用眼睛看,!”秦嶼懟了一句,而后分析道:“那標記看著像符箓陣法的核心,,卻又夾雜著鬼物特有的妖邪之氣,!這些本來相沖的東西,能夠詭異的互相共存,,讓人大開眼界,!”
“醫(yī)院附近那詭異的安靜,也是這東西造成的,?”
“應該就是那個標記造成的,!”
“我們要不要……”
“先不要打草驚蛇!”
醫(yī)院里肯定會有攝像頭,,因此秦嶼和靳凜的身上都帶著有類似障眼法功效的符箓,。盡管如此,兩個人依然貓著腰,、躡手躡腳的來到醫(yī)院主樓后面的一扇窗前,。
兩人貼近墻壁,秦嶼掏出一張符箓貼在窗上,。等了片刻,,他打開窗戶鉆進去,然后返身拉靳凜進來,。屋子里漆黑一片,,靠著窗外透入的些許光亮,秦嶼查看起這里的陳設,。
從擺設看,,這間屋子應該是一間書房。房間里除了一張書桌和一個擺滿了書的書架,,再沒有其他東西,。
一陣夜風從窗戶吹入,揚起的灰塵嗆到了靳凜,,使他本能的想要咳嗽,。秦嶼剛巧看到,眼疾手快捂住靳凜的嘴,,才沒讓他咳出聲,。
“當心點,被人聽見就前功盡棄了,?!?p> “知道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一個小插曲,,使兩人注意到這個房間里到處都是灰塵,。就連桌上的幾本書和整個書架表面都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就像是很久都沒人來過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雜物室之類的房間,很長時間沒人來倒是正常,??蛇@里應該是書房,就算醫(yī)院里的醫(yī)生和護士再怎么忙,,也不至于閑置成眼前這幅模樣。
“這里的地下,,似乎有空間,!”一個低沉的男聲直接傳到秦嶼和靳凜的耳朵里,把兩人嚇的一激靈,。
“誰……誰在說話,?”靳凜條件反射似的拿出了那把若木做的桃木劍。
秦嶼覺得聲音耳熟,,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昨晚“抓”回來的那名奇怪男子么!當時,,他用一塊死玉收走男子,,讓其在里面溫養(yǎng)魂體。
“抱歉,,突然出聲,,沒有嚇到兩位吧?”聲音再一次傳來,,帶著歉意,。
“你說呢?,!”秦嶼和靳凜兩個人的反應一模一樣,。
“對不起!”男聲正式道歉,。
“沒事,,你剛才說這里的地下有空間?”正事要緊,,秦嶼揭過此事,,反問男子,。
“這只是在下的感覺,不一定準,!”
“找找看就知道準不準了,!”
“我也這么想!”
在墻上貼上幾張符箓,,秦嶼蹲下身子,,伸手在腳下的地板上輕輕敲了敲,接著又換個地方繼續(xù)敲,。
靳凜仿效著秦嶼,,也蹲下敲地板。敲了一會,,秦嶼聽出其中幾塊地板被敲打時發(fā)出來的聲音,,和周圍其余的地板發(fā)出的聲音不一樣。
秦嶼試著去移動那幾塊“特殊”的地板,,還真被他弄開了,。地板下方有一個看著像把手的東西,秦嶼抓住用力一拉,,一扇暗門開啟,,門下是一道通往地下的階梯。
“還真有??!”靳凜感到驚奇。
“多謝,,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秦嶼問男子。
“不用謝,!在下劉義,!”男子回應。
地板上的暗門剛被拉起來時,,只激起些灰塵,。可就在秦嶼問男子名字的當口,,一陣令人作嘔的古怪味道沿著階梯涌了出來,。饒是秦嶼和靳凜已經(jīng)歷過種種常人未遇之事,仍感到反胃,。
沿著階梯走到底,,呈現(xiàn)在兩人眼前的是一間寬大的地下室。許多人蜷縮著身體躺在地面上,。這些人中有男有女,,且全都身體干癟,,就像影視劇里的木乃伊。
“這些人,,應該就是那些失蹤者了,!”靳凜的臉色很不好看,張嘴欲吐,。憋了好幾次,,才硬生生憋回去。
“白天上門的那名女子的丈夫,,恐怕也……”秦嶼沒有把話說完整,,不過意思已表達清楚。
“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闖進別人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蓖蝗?,一道聽上去很溫和的男聲,,自兩人背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