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嶼和靳凜同時回頭,只見一位穿著醫(yī)生白大褂的男子站在階梯上。令兩人詫異的是,,這名一看就是標準南韓長相的男子,剛剛說出口的那句話卻是字正腔圓的中文,,一點口音都沒有。
“我曾經(jīng)在華夏子午峪的金仙觀待過一年零七個月的時間,,要想和別人順暢的交流,,學會使用中文是必須的?!苯忉屚?,男子男子又道:“兩位能找到這里,看來似乎是同道中人,。既如此,,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談?!?p> 秦嶼開口拒絕:“不用了,,萬一我們一走,你讓人毀了這地下室,,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果然?。”绕鹉切┐辣咳缲i的警察,,兩位要聰明的多,。”男子夸贊道,。
“你的夸獎我可不敢要,!”靳凜不屑道。
對方居高臨下,,又堵住了通往地面的唯一通道,。而這個地下室,說不定布置了什么機關(guān)陷阱,;再不濟,,只要搞個困陣之類的,他和靳凜兩人就很難出去,。
“怎么,?不打算動手嗎,?”男子好整以暇的問道。
“要動手也不會在你的主場,!”秦嶼直接掏出法寶印璽丟出去,。
男子不閃也不避,似乎斷定這東西奈何不了自己,。果不其然,,以往遇到棘手的情況時無往而不利的法寶印璽還沒到男子跟前,就掉在地上發(fā)出聲響,。
“哎呀,!這東西看上去挺貴重的,可別砸壞了,!”男子微笑著說道,,語氣卻是陰陽怪氣。
秦嶼和靳凜的臉色都有些難看,,秦嶼這時才想起醫(yī)院風標上的古怪“標記”,。男子注意到對手的臉色,得意的說道:“看起來,,你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因為風標上的那個東西吧?”秦嶼猜測,。
“Bingo,!那東西叫鬼符,我用他當陣眼布下了特殊的陣法,。只要在陣法的范圍內(nèi),,除非有天師級的實力,否則一切手段都沒用,!”
“為什么要對這些來找你看病的人下手,?”
“那些得了疑難病癥的人,經(jīng)過我的治療之后,,完全康復了,。他們一個個帶著開心的笑容前來跟我道謝,我毫不客氣的把他們當做煉丹的材料試驗的對象,,來試驗我的種種想法,。”
“自己的救命恩人,,下一瞬間卻變成了宣告自己死亡的惡鬼,!這種從人間墜入地獄的絕望,你就不覺得自己很惡毒嗎,?”
“惡毒,?你要知道,,隨著靈氣復蘇,我們這樣的人注定要成為人上人,!你會為了那些被你吃掉的雞鴨牛羊感同身受嗎,?”
“用不著和這種滿口歪理的人理論,揍他丫的,!”
靳凜的話使試圖還嘴的秦嶼深以為然,,盡管法寶印璽不起作用,但是他還有最后的倚仗,。
“兩位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要么與我合作,要么就和你們身后那些人一樣,,帶著無比的幸福感成為我增長修為的材料,!”
“幸福?,!”聽到男子的話,,秦嶼突然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停頓。他并不是在發(fā)呆,,而是想起了那對母女,!那位女子悲痛的眼神以及小女孩的哭聲,此時又回蕩在自己的腦海里,。
“別開玩笑了,!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幸福可言,!”秦嶼憤怒了,,整個人仿佛離弦的箭一般沖向男子。
男子依舊不閃不避,,可是這一回他失算了,!秦嶼的右拳帶著龍吟聲,重重的打在他的下巴上,,把他從階梯上直接打飛出去。
通道讓開了,,秦嶼趕緊招呼靳凜一起沖出地下室,。到了地面上,兩人一刻也不停留,,撞破進來的窗戶跑到了樓外面的花園里,。
“剛……剛才那一下,真的很疼??!”
兩人跑出來沒多長時間,,男子也追出來了。歪掉的下巴加上被打掉的牙,,不僅使他說話漏風,,也使他之前的那份從容消失的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丑陋和猙獰,。
“那是你活該!”靳凜對著男子比出國際通用手勢,。
“不給你們一點苦頭吃,,你們……”
男子的狠話放到一半停下了,他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半空中那條近似實質(zhì)化,,張牙舞爪的神龍。
“這種威壓……人間怎么可能存在這種東西,?而且在我布下的陣法中,,你們應該和那些普通人一樣,什么都做不到才對,!”
男子有點歇斯底里,,本來穩(wěn)贏的局面被徹底翻盤,他當然無法接受,!更令他無法接受的,,是對手“召喚”出來的神龍身上,隱隱透出一絲天道的威壓,。
秦嶼冷笑著回應:“你的鬼符確實厲害,,可惜人品太差!所以,,連老天都不幫你,!”
神龍咆哮著沖下,男子倒地不起,?;氐桨肟毡P旋了半圈,神龍再一次撞向風標,,把鬼符徹底毀去,。
一切結(jié)束,靳凜鄙夷的看著癱在地上的男子:“這人怎么辦,?”
秦嶼半蹲下,,單手在男子額頭上虛按。站起來以后說道:“聯(lián)系警察,這案子本來就是他們負責辦理的,。而且地下室里的那些人,,靠我們可沒法處置!”
警察到達現(xiàn)場,,把受害者從地下室抬上來的時候,,一些年輕一點的警察忍不住嘔吐起來。抬出來的受害者在醫(yī)院外的地上排成一排,,先由法醫(yī)進行初步的檢查和辨認,。
秦嶼和靳凜被帶到車里做訊問,另有幾名警察按照報案記錄,,一個個打電話通知家屬前來認人,。
陸續(xù)抵達的家屬,在警察的安排下進行辨認,??奁曋饾u響起,并漸漸傳開,。接受完訊問的秦嶼和靳凜從車里出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內(nèi)心百感交集,。
“那家伙交給警察帶走,,沒問題吧?”靳凜看到警察正給被打趴的男子戴手銬,,表示了他的擔憂,。
“我在他前額留下了一個類似封印的小型陣法,只要不解開,,他就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秦嶼解釋。
“那萬一解開了呢,?”
“放心,,沒人能解開的!”
“是嗎,?那封印這么厲害,?”
“是的,非常厲害,!”
受害者們基本上辯認完畢,,家屬們還需要跟去警署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才能領走安葬,。
“從明天開始,我要好好修煉!”靳凜突然表態(tài),。
“這話你說過不止一次了,!”秦嶼不信。
“這一次我說到做到,!”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