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抑郁了,,沒有人知道,我也不會和任何人說,。
我總覺得說了會顯得我很矯情,,有可能別人會覺得我是裝的,,懶得解釋。
愈發(fā)嚴(yán)重以后,,我覺得所有人都想害我,。
我睡覺的時候擔(dān)心,會不會有人會害我,我睡著了偷偷的用被子把我捂死,。
走路的時候擔(dān)心會不會有人從背后偷襲,,于是我時常的走著走著突然就回頭看看。
我成了個瘋子,,只要別人說話稍微一大聲,,我心里就會咯噔一下,就感覺他在罵我,,然后就開始委屈,。
有一次,我回來就看見他們在一起嘀嘀咕咕,,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難不成都是要害我,我平時對他們不錯啊,,為什么要害我,?
就連認(rèn)識沒幾天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些殺氣,。
我急走幾步,,回房間趕忙就鎖上了門。
我估計八成是在商量怎么殺死我,,可能意見還沒統(tǒng)一,,要不然剛剛就會對我下手了。
幾天后我們?nèi)ズ_呁?,這幾個人站在堤壩上指著一個地方,,我感覺是在商量拋尸的地點。
把我嚇得一溜煙跑回去了,,回來他們上樓叫我,,聲音很大,好似比平時大了好幾倍,,莫不是事情敗露了,,不想裝了?
我沒敢說話,,只是蜷縮在被窩里,,他們叫了一會兒就不叫了,可能是餓了去吃飯了,。
可一連過了好幾天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是不是又不想動手了。
沒過幾天老板突然說要帶我去醫(yī)院,,我不明白為什么要帶我去醫(yī)院,,我身體也沒問題?。?p> 醫(yī)生和我說話,,嘰里呱啦的不知道說些什么,,連比劃再說,可我完全聽不懂,,他轉(zhuǎn)身走了,,還和護(hù)士說了一句什么。
我心里一緊,,是不是要拿我做實驗,?
我想回家,可老板似乎并沒有要走的意思,,莫非他們是一伙的,?
后來醫(yī)生回來了,,還帶來了個中國的翻譯,,在他詢問完之后,說我有被迫害妄想癥,。
當(dāng)時我心里暗罵,,你他娘的才有被迫害妄想癥呢,你全家都有,。
查出來之后我就沒有信過,,我這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
本來我簽了三年的合同,,我干了兩年,,公司給我買了機(jī)票,讓我回國了,,我不知道為什么,,可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懶得爭辯,。
本來回國我應(yīng)該很高興,,可再看看兜里的錢,我有點高興不起來,。
唉……就這樣吧,!一切都是天意,我又能怎么辦呢,?
剛好趕上疫情嚴(yán)重的時候,,回國需要隔離,我不想被隔離,,可我毫無辦法,。
飛機(jī)是買到廣東的,,下飛機(jī)我被安排到大巴上,不許和外界接觸,。
把我們送到隔離的酒店,,在門口的警戒線外排隊,有專門的工作人員給我們的行李消毒,,我感覺所有人都很怕我們,,離我們遠(yuǎn)遠(yuǎn)的,直到我們也消完毒,,才過來給我們辦理入住手續(xù),。
隔離的14天,我終于睡了個好覺,,我什么也沒想,,也沒有人和我說話,這感覺使我特別的踏實,。
到點就有人給送飯,,晚上時不時的我還弄點兒外賣,再弄上二兩貓尿在嘴里砸吧著,,十分愜意,。
這樣的生活很好,但又跟奢侈,,我這個社會的底層注定不能長久的過這種生活,。
這14天沒有了勾心斗角,沒有了那些要害我的人,,這次才是真真正正的只有我自己,。
每天只有上午下午兩次量體溫的工作人員,我還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一聲謝謝,。
不過這聲謝謝不是謝謝他給我量體溫,,而是謝謝他沒有和我過多的交流,因為我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