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炎烈日之下奔波了一整天,終于回來了,,趕緊上文~~~
****************************
白氏聽文氏講了易安之的計劃,,對他的意圖也是不解,而且也覺得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即便是早有了這樣的打算,,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倒不是不相信易安之,。
李珊原本也盤算著出了月子,,便著手準備再把品香坊開起來,被易安之橫里插了這么一扛子,,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抱著孩子來過兩回,文氏也只能讓她耐心的等上幾日再說,。
只是在三人意料之外的,,本應該著急的易安之卻半點兒著急的樣子都沒表現出來,一直不曾讓人來催問過,,這下子三人更猜不透他的意圖了,。
留蘭反而保持了旁觀者的淡定,這事兒在她看來,,十有八九是成了,。文氏白氏雖然還沒有做出最后的決定,但已經開始做搬家的準備,,時不時的討論一些細節(jié),,針對搬家后可能會遺留的問題商量對策。
搬家的事雖然還沒有明著說,,但文氏白氏商量的時候也沒避著幾個小的,,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幾個人對這件事的反應也各有不同,。
留蘭當然是樂見其成,,躍躍欲試地準備向她的理想邁出一大步,,并且已經著手制定計劃,意圖大展手腳,,搶占絕對的主動權,。
文清的情緒卻有些低落,雖然她也沒說什么,,但會在做繡活的時候茫然出神,,在留蘭看來已經是很嚴重了,感覺她好像有什么心事,,問她,,卻又只是笑笑說沒什么,只不過在這里住習慣了,,有些不舍,。
文澤留白則根本沒把這事兒當事兒,照舊是吃飽飯一抹嘴就躥,,跟著梁懷谷在已經枝葉繁茂的果園子里瞎折騰,。文氏白氏覺著他倆很快就被送進學堂了,也由著他們鬧,,當是最后的快樂童年了,。
留白也還罷了,畢竟年紀還小,,留蘭每日里看著文澤沒心沒肺的樣子,,總有種無力感,越覺得讓他正兒八經的跟著先生讀幾年書是非常好的決定,,否則一直讓他這么小白下去,,前途堪憂啊。
但留蘭也篤定,,文氏百分之二百不會讓他繼續(xù)小白下去,,而且文澤雖然小事上裝傻充愣,大事上可從來不含糊,,前陣子摘梅果的事就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有了梁懷谷的精心照料,今年的梅果產量明顯比去年高,。而且在去年的經驗指導下,,留蘭適時地安排了采摘,并做好了統籌安排,,具體實施便由文澤總負責,。
文澤嚴格按照留蘭的指令,將他平日里的玩伴組織起來,,組建了一支采摘隊伍,,并進行了細致的分工安排,。每兩個人一組,每組負責一棵樹,,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樹下,交替作業(yè),,保質保量的采摘梅果,。工錢按籃子計算,每籃四文,,兩人各兩文,,工作結束,每人再獎勵一把竹劍,,樂的一幫身量都大過文澤的小子將他視為了老大,。
當然工錢是文氏贊助的,她開始只當是主意是文澤出的,,一百多文工錢當是鼓勵他,又省了她和白氏的工夫,。后來知道了,,才戳著留蘭的額頭一頓笑罵。
竹劍是梁恩民友情提供的,,他的手藝大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勢,,比起他爹梁懷全的扎實穩(wěn)重,手藝精湛,,他更偏向于搗鼓新奇的東西,,留蘭偶爾能給他一些好的想法,他對留蘭自然也是有求必應,。
資源的有效整合,,已經在留蘭的腦子里生根,發(fā)芽,,只等著假以時日,,茁壯成長了。
有了去年的經驗,,留蘭在處理梅果的時候也有了條理,。去年腌制的話梅和熏制的烏梅品相、口感都和記憶里差不多,,但所費的時日太久,,尤其是烏梅,剛熏上的時候還能隔幾日看一下,,后來都忘到腦后了,。梅果脯雖然好吃,,與話梅和烏梅相比,保存的時日又短一些,。
留蘭做話梅和烏梅,,并不是貪吃,而是另有打算,。去年的梅果分了些鮮果子,,又分著做了梅果脯、梅子醬和梅子酒,,做成話梅和烏梅的都不到三分之一,。做好之后文氏也沒拿去賣,只分了一些給了李珊和幾家親近些的村鄰,,剩下的好好留起來,,給留蘭幾個當零嘴吃了。今年留蘭不打算做梅果脯了,,只揀出果皮受傷的做成了梅子醬,,其余的一分為二,仍然做話梅和烏梅,。
話梅依然是按老法子腌制后自然晾曬,,烏梅留蘭決定試一下她印象中的法子。挑著兩斤個頭差不多的鮮梅果在文氏的烘房里做實驗,,反復烘烤至梅果肉起了皺縮,,可顏色卻不是黑色,失望之下打算換回原來的法子,,可是沒想到放置了三四天,,顏色竟然又變黑了。興奮過后,,又將剩下的梅果做成了烏梅,。當然是費了不少功夫,連續(xù)七八天都沒能好好睡覺,,還在翻動梅果的時候把手燙傷了,,好在文氏白氏惦念著搬家的事,文清心不在焉,,由著她折騰,。
拈著一顆顆品相、口感都屬上佳的烏梅,,留蘭意猶未盡,,看著天上熱情似火的太陽,狡猾的笑了笑,又開始折騰起來,。
去年切片曬干后存下的紅果干還有一些,,冰糖也是現成的,以前做的時候還會從外公的藥柜里捏一小撮甘草,,如今原料不足,,也不妨礙口味。烏梅和紅果干洗凈了先泡一會兒,,然后加水,,上火,煮煮煮煮煮,!
“大熱天的,,你窩在廚房里干啥?”文清終于發(fā)現留蘭轉移了戰(zhàn)場,。
留蘭故作神秘的眨眨眼,,“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p> 文清嗔她一眼,不等再說什么,,文澤一頭扎了進來,,“姐,這么早就做飯?。俊?p> “哪里是做飯,,你除了吃,,還會干什么?”文清沒好氣的推開他,,拉過跟在他身后的留白幫他擦汗,,“這么熱的天,你還帶著留白瞎跑,,我看你是皮又癢癢了,。”
文澤嘿嘿傻笑,,端著涼開水猛灌一氣,,大叫一聲:“爽!”
留蘭眼睛一亮,,“還有更爽的呢,,快,去河里抬桶水來?!?p> “抬水干嘛,,水缸里不是還有水嗎?”
文澤抽抽鼻子,,覺得香氣特殊,,伸手去掀鍋蓋,被留蘭毫不留情的拍掉,,“哎呀,,讓你去你就去嘛,鍋里邊可是好東西,,你不去就不給你吃了,。”
文澤一聽說有好吃的,,出門撈了只水桶,,一溜煙跑沒了影兒。
留白也想跟著,,被文清拉住了,,端了涼開水給他喝。
“留著點兒肚子,,一會兒有好喝的,。”留蘭拍拍留白的小肚皮,。
“剛才你說是好吃的,。”留白護著自個兒的小肚皮,,大眼睛轉呀轉的,,并不像文澤,整一個吃貨,,一聽見有好吃的就沒了原則,。
留蘭毫不客氣的唾棄他,卻忘了自個兒也是吃貨一枚,,拎過一只白瓷水壺,,掰著留白的小腦袋向后轉,“去,,刷干凈,。”
“哦,?!绷舭坠怨詮拿?。
留蘭滿足的瞇上了眼睛:有哥哥打水,有弟弟刷水壺,,這日子過的,,舒坦啊。
等留蘭的美味出鍋,,文澤也回來了,,水桶里也裝滿了水,只不過是拎在梁懷谷手里的,。
留蘭將裝了“美味”的水壺浸在冰涼的河水里,,小心的拎著防止涼水倒灌進壺里,又吩咐文澤拿了幾只碗擺在梔子樹下的桌子上,。
“你故弄什么玄虛,?還不快讓我們看看!”文清對水壺里的美味存有懷疑態(tài)度,,實在不怪她,,這還是留蘭第一次親自動手,以前她都是動動嘴讓別人忙活的說,。
“馬上就好,。想品嘗美味,就得有耐心??!”留蘭提出水罐,伸手摸了摸外壁,,雖然不怎么滿意,,但也勉強可以了,“好了,,來,,嘗一嘗?!?p> 琥珀色的液體倒進碗里,文澤迫不及待地端起來喝了一口,,忍不住裂開了嘴,,“呀!酸的,!”
文清聽說是酸的,,懷疑的神色更明顯了,也端起來嘗了一小口,,接著又一小口,,再一大口,“嗯,是有些酸,,但也帶著甜味兒,,還蠻好喝的?!?p> 留白也嘗了嘗,,酸得皺了皺眉,但還是把一整碗都喝了,,“酸酸的,,涼涼的,比綠豆湯好喝,?!?p> 留蘭狗腿的端起一碗遞到一直很淡定的梁懷谷面前,“谷子哥,,你嘗嘗,。”
梁懷谷用的是一飲而盡的方式,,一仰脖子,,一碗下肚,只給了兩個字:“好喝,!”
留蘭卻感覺他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全不知滋味,但初次實驗能得到一致好評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也嘗了嘗,,雖然與以前的口感有些差距,但總起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是冰鎮(zhèn)的就堪稱完美了,。
早知道去年冬天存下點兒冰啊,初次穿越經驗不足,,沒能做到未雨綢繆,,日后謹記改進。
“這到底是什么,?你用梅子做的,?”幾個人屬文清聰明心細有經驗。
“對,!”留蘭用力點頭送上贊許的目光,。
“怎么還有紅果子呢?”文澤頭回觀察仔細,,“梅子本來就酸,,你還加紅果子,,那不是更酸了,不加好,?!?p> 倒是中肯的意見,可惜,,不是那么回事兒,。
“不加紅果子就不是這個味兒了,還可以加甘草,、桂花,、陳皮、薄荷,,都不是一樣的味兒,。”留蘭搖頭晃腦的說著,,自己先回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