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湛有佛國的記憶,,此世有聽過在遙遠的西方,有佛國的存在,但大理國,,可算是他真正親眼所見的妙香佛國,。
一燈還好點,,如今只是個武癡,,尚未轉(zhuǎn)變成佛徒,聽說,,新皇也是個十分喜佛之人,。
大理國舉國上下信佛,能很好的避免暴政,,動亂,。
史上,為了爭奪一個皇位,,常常夫妻反目,、父子相殘、兄弟成仇,。就如明朝的建文皇帝,,皇位被奪,自己從南京出逃,,但篡位的朱棣還是從來沒放松過對他的追殺,。
但大理國長達三百多年的歷史中,很少發(fā)生過因為爭奪帝位而發(fā)生仇殺的事情,。
但歷代皇帝信佛崇佛壞處更不少,,他們往往大修浮屠廟宇,建立寺院,,大理是百里小國,,長此以往必定消耗不起,國力衰落不可避免,。
對此,,司空湛看得無疑最是清楚,歷史之上,,三武一宗時期,就分別發(fā)生了赫赫有名的三次規(guī)模龐大的滅佛之舉,。
當時的大地主中,,除了歷代皇帝大量賜予寺院的土地供奉佛祖外,居然有相當部分是寺院的主持和僧侶,。而且那些寺田幾乎不用繳納賦稅,,寺內(nèi)的和尚也不用服勞役。
隨著世風日下,僧人們也巧取豪奪了大量土地,,大量百姓為了逃避稅賦,,自愿委身寺院為佃農(nóng)。長此以往朝廷的稅收日益減少,,從根本上威脅了王朝的統(tǒng)治,。
情況最嚴重時,天下耕田四分之一歸佛教,財帛十分之七八歸佛教,佛教僧侶不僅盤削僧農(nóng),,而且墮落到放高利貸,。
形勢惡化至此,三武一宗都是雄才大略之輩,,收撽佛寺的所以財產(chǎn)用于實事,,最終幾乎都使國家由衰弱變得強盛,獲得了新的生機,。
以前是一兩百年滅一次佛,,然而兩宋時,也許佛教懂得收斂,,也許披上了儒門的外皮,,也許宋朝的皇帝都不咋地,反正到此朝佛門的日子過得安安穩(wěn)穩(wěn),,舒服無比,。
遑論有佛國之稱的大理國,司空湛算看出來了,,原劇中佛門在大理過得逍遙自在,,現(xiàn)在也不差分毫,如無意外,,大理國將還如此晃晃悠悠的持續(xù)放血下去,。
相比佛門,道門倒是顯得純碎許多,,不講什么前世后世,,只講今生,往往表現(xiàn)的非常實際,,并非虛妄之說,。
先秦時期,諸子百家爭鳴,,秦時以法治國,,還焚書坑儒,漢初文景之治,,則是以老莊之道治國,,休養(yǎng)生息,,使國家逐漸強盛,后來才有了漢武帝揮霍敗家的資格,。
司空湛一向自認很實際,,不但能做個合格的道士,甚至能做個十分出色的道士,。
像少林,、天龍寺一些寺廟并不是純碎的佛門,只能算半武半佛,,與其說是佛門,,不如說是一方江湖勢力更加確切。
司空湛就非常清楚大理國皇家的規(guī)定:皇族直系,,六歲習文武,,十歲善騎射,十三歲演陣操兵,,十五歲文能詩詞牘文,,武能帶兵打仗,無能者,,雖皇子難登大位,,將以皇族文武全才有德者薦為國君。
如不習武,,雖皇子亦不能登大位,,所以,大理國段氏人人習武的風氣,,并非沒有緣由,,段氏皇族中多有武林高手,也不足為奇,。
而今,,中原格局突變,大宋龜縮一隅,,明眼人都能看出大宋只是茍延殘喘罷了,,因此,此次大理國新皇登記,,雖是大宋的臣屬,,卻懶得理會根本就快要大廈將傾的大宋。
無論如何,,以大理國如今的國策,,縱算外界亂成一鍋粥,自可孑然獨立,,過自己的小日子,。
只有等到天下大定時,才是它的滅亡之日,,司空湛記得蒙古滅南宋之后,,正是統(tǒng)一天下,而大理國就在前一個亡國,。
觀天下局勢,,司空湛即使不懂政治,也能看的分明,,慕容比就是統(tǒng)一了南方半壁江山,,也不會理會大理國,因為他和兩宋一樣,,都面臨著更強大的敵人,,近鄰的金國,遠處強勢崛起的蒙古,,可都是新生政權(quán)的心腹大患,。
身為方外之人,司空湛不在乎朝代更替,,但中原大地由漢人統(tǒng)治,,總比由異族瞎折騰來的舒服。
無量山,!
西北起于南澗縣,向西南延伸至鎮(zhèn)沅,,西至瀾滄江,東至川河,以“高聳入云不可躋,,面大不可丈量之意”得名,。
上得無量山,司空湛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上面還有一個小門派,,心中一動,,果然,門派叫無量洞,。
無量派,,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又稱為“無量劍”,、“無量宮”,、“無量洞”等,“無量劍”于五代后唐年間在南詔無量山創(chuàng)派,,掌門人居住無量山劍湖宮,。
北宋時分為東、北,、西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門下弟子便在劍湖宮中比武斗劍,獲勝的一宗得在劍湖宮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試,。五場斗劍,贏得三場者為勝,。
司空湛記得北宗在入住劍湖宮后,,因五年后敗陣出宮,掌門人一怒而率領(lǐng)門人遷往他出,,此后再也不通音問,。
只剩東西二宗斗劍,每每斗劍前,,都會共同邀請一些別派人士,,有些是公證人,有些是前來觀禮的嘉賓,。
可惜,,因為無量玉璧的存在,讓天上靈鷲宮的宮主天生童姥惦記上了,,惹來來了禍事,。
弄到最后,無量劍派改名無量洞,,投入了仇家天山靈鷲宮麾下,,造化弄人啊,!
抬頭看著落上了一層灰塵的匾額,,司空湛滿心疑惑,看眼前的建筑,,不是很陳舊,,說明慌廢的時間不長。
進入門派駐地,,里面空無一人,,房間大廳內(nèi)桌椅之類也好似被搬空,顯得尤其空曠,。
來到正堂,,上面的牌匾掉在門邊上,折成兩截,,拂去上面的塵土,,司空湛認出“劍湖宮”三個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大字。
“不過匆匆百年,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司空湛低聲自語,,又自反駁道:“不對,,原本應該是有人的,恐怕數(shù)年前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他盯著還未腐朽的窗紙,,心中推測著,。
敗了的無量劍派沒什么值得瞧的,司空湛很快向記憶中的白龍峰而去,,那個能看到無量玉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