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8

　　婚姻讓人心生退意的是高昂的彩禮或是觀念沖突的婆媳關(guān)系,？可貌似都只需要付出足夠的金錢就可以擺平。害怕婚后貧苦或是無法改變原本的階級,？好像和錢也脫不了干系,，可以說金錢就如婚姻的解藥，能夠撫平婚后傷痛,。不怪各家父母挑剔,。兩個家庭由其中兩人的婚姻產(chǎn)生聯(lián)系,，從而以極低成本獲得各自所求利益,，從造福子孫后代的角度看去，的確很有說服力,。越是貧窮,，就越是怕窮苦人家間的抱團取暖，那是一種極度的自私,。人不能如此自私,，作為長子長女，身后牽連的是整個家族,，生兒育女的人不相信愛情,，特別是在為錢所困之時。所以婚姻是窮苦人家的必需品,，因為貧窮,，就只能利益至上，這才叫命中注定,。

　　——《蝸?！?p>　　隨手摘抄。不然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把字寫到紙上，媽的,，寫書真他媽受罪,。本來就是自己和自己較氣，得找個借口說服自己,，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想法：

　　結(jié)婚這事從來沒想過，但現(xiàn)在外邊的風頭的確是往這個方向吹,。大家都說結(jié)不起婚,，太貴。就和做買賣似的,，各有各的理,，果然還是如他們說太年輕嗎，需要錢的時候,，因為缺錢只能忍耐的時候,，談感情倒是多余嗎？怕了,，硬不起來,。

　　主角的感悟（談?wù)摶橐鰰r）：

　　對婚姻，是沒有勇氣面對,，蔫了,，不斷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夠愛，覺得自己沒做好未來哪天不再將愛繼續(xù)下去的準備,，怕燃燒殆盡后的自己一無所有,。

　　在未來，一定會鼓起勇氣,，

　　對白：

　　分開后,，移情別戀呢？

　　那說明有更值得的愛,，雖然你這么說我有點失落,。

　　你可別太自信！

　　我才不等,，你也別要,，我們只是需要時間。

　　重新開始,？

　　是讓愛在未來繼續(xù),。

　　我早就預(yù)料到我們會有這么一天，從真正決定在一起的那一刻,。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大概能猜到吧，有了解吧,？雖然我背地里進行過多次預(yù)想,，我甚至練習過我們分別時應(yīng)該說怎樣的話，用何種表情,。我是想灑脫的,，絕對不要像青春偶像劇里的男生一樣要生要死，當然實際肯定不會,，不是特地提起這一嘴,，我下一秒就要出糗。但真的有感到失落,，突然間要做好準備同一個這么熟悉的人分別,，要說再見了，只不過是要說再見,，卻覺得以后再沒機會見面,。

　　沉默的這幾天，我一直想找機會跟她說一聲對不起,。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道歉,，我怕她會問我，我怕她會誤以為我想挽留這段感情,。

　　道歉,，不就意味著后悔嗎？我同她道歉,，說點煽情的話,，再向未來展望，或許我們的感情能回復(fù)到最初的狀態(tài),，我們會繼續(xù)下去,，結(jié)婚生子,，白頭偕老,。可是和那樣的我浪費時間,，是我對她的一種不負責吧,？我們分開也許是一件好事，我繼續(xù)過著單身,，像以往般混日子,，只不過是偶爾會有憂愁，但活得下去,。她可以朝著她向往的目標努力,，找一個比我靠譜的男人,，生活一定會越來越好，她沒問題的,，我相信,。我若是后悔了，那是否是我太自私呢,。

　　我很糾結(jié),，這看起來無比正確的選項擺在我面前，我就老實地等,，等到哪天我們決定好分別,，就揮揮手，不過是再回到原來的生活,。但就是覺得自己很沒用啊,，要換做以前的我，哪有這么狼狽的想法,，誰膽敢跟我爭跟我搶,，即使不自量力我也會掄起拳頭，我很氣自己越是長大,，就變得越軟弱,，這樣的我不怪余月，我都對自己失望透頂,。

　　等待的時間里渴望她的想法,，她會不會也在猶豫呢，多想知道啊,，可惜我不是在寫小說,，我代替不了她來存在這個世界。我們照以往的節(jié)奏生活著,，沒有距離,，只是我們不再討論是要養(yǎng)貓還是養(yǎng)狗，這個問題我們很久都沒有定論,，現(xiàn)在反倒是省事——其實養(yǎng)狗也行,，確實要比貓咪更有生氣。

　　下班,，回家,，和往常一樣。她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我自己把菜加熱,，她問我今天如何，和往常一樣,。洗漱后躺在床上聊了會兒,，拉開窗簾,，月光明亮，和往常一樣,。鬧鐘響了,，我枕著雙手，我們賴一會兒床,，騎電動車把她送到理發(fā)店,，和往常一樣。

　　下班,，回家,，和往常一樣。我用手背搓去臉上的油脂,，眼里泛著白光,，累了。余月正在飯桌吃飯,，好奇我今天下班挺早,。我看一眼時鐘，才八點半,。

　　“這幾天忙得差不多,，那家郁林州分店快完工了，老板給有優(yōu)惠,，等開業(yè)我們?nèi)プ?？?p>　　“唔?！?p>　　“你怎么樣,？”

　　“染了新發(fā)色?！?p>　　“一進門就看到了,。”我伸手捏一小撮紫色的發(fā)梢,，說,，“很好看?！?p>　　洗澡后,，她用在理發(fā)店里學來的按摩替我放松脖頸，我望著天花板上的燈管,，腦子宕機了，就光發(fā)呆,，等她喚了我三聲才回過神,，是太累了嗎,？我們躺在床上，窗外有光透過布簾跑進,，很累,，我看著那道光線，腦袋一沉就要睡去,，鼻腔一陣震動,，我打鼾了，意識暫時清醒過來,。一翻身,，和余月的臉貼著，感受到她的鼻息,。

　　我睜開眼看她,，我想她發(fā)現(xiàn)我在看她的話，會不會嚇到她,。還挺嚇人的,，睡覺眼睛睜開，發(fā)現(xiàn)被人盯著,。我便把眼睛閉上,。

　　“還不睡?！?p>　　她突然說話,，嚇我一跳，問她是不是沒有睡著,。

　　“你打呼嚕,。”

　　打鼾,，以前的我哪會有這種事,，在宿舍幾時不是被舍友的鼾聲折磨到夜半，我深切體會過那種痛苦,。如今打鼾的人變成自己,，實在感到愧疚，但就是控制不住,，不確定真是太累了,，還是患某種病。

　　“睡啦,?！彼f。

　　我枕著雙手,，反倒是真睡不著了,。不是怕又打鼾影響她,，就單單是一些事涌上腦門。其實早就到了該結(jié)束的時候,，只是我又在逃避罷,。我一直在給自己一個理由，說等到發(fā)生什么大事,，大到足以讓我狠下心,，一言不發(fā)就能離開。我一直在等待著,，可心里卻害怕那件未知的事情發(fā)生,。我就是太賤，連小小的分別都不敢面對,，無數(shù)的理由堆砌起,，換一個心安理得，就是在逃避罷,，再一翻身,，沒想到居然又昏睡過去，趕在鬧鐘響起前醒來,。

　　睡醒后,，又如往常一樣。不太一樣的是,，一整天的工作我都不太上心,，下班時間到了，老板說要加班,，去客戶鋪面走一趟,，我沒有異議，加班嘛,，本就沒有多少次準時下班,，有時候還想過進廠，至少加班還有加班費,，但也就是那么想一想,，之前和余月一起生活，就不舍得,，不能狠下心去做廠狗,，不過也許以后，也說不準吧,。

　　晚上睡覺時我抑制住入夢的沖動,，在黑夜里幾次翻身，等她開口。想等她問我是不是失眠,，那我就好告訴她我在想事情,，她會問我,，在想什么,？我才好把自己想的，該說的告訴她,。只是,，她什么話都沒有說。我實在頂不住睡意了,。

　　“睡沒,？”我問。

　　“睡著了,?！?p>　　“做夢沒？”

　　她嗯嗯兩聲,，“夢著,。”

　　“養(yǎng)條狗怎么樣,？”

　　“你不是嫌太多口水嗎,。”

　　“也對,，口水太多,，受不了?！蔽覀兂聊藭?，“本來我是那樣想的，給你一個驚喜,，等哪天你下班回到家,，就有只小狗朝你飛撲過去，如果真有那刻你會不會很感動,？”

　　“唔,，你的話，先想到可能是別人家的小狗吧,，你有朋友帶著小狗來家里做客,，你都不浪漫，肯定下意識就先否定你,。但問清楚你,，你跟說我那是我們的小狗，會感動的?！?p>　　“說不定能痛痛快快哭一把,，好久沒有流眼淚了，把情緒釋放出來也不錯,?！彼a充說。

　　“你堅強得很,，會哭嗎,？”

　　“你罵我！”她往我身上輕輕地掄一拳,，“好吧,，不一定會哭，但我只是覺得哭表現(xiàn)得太夸張了點,，但有時候就會想要痛痛快快哭一場嘛,，有時候不哭不懂怎么表達，但是又不想哭,，哎呀,，還睡不睡啦！”

　　“結(jié)束吧,？”

　　我話一說完,，只覺得心臟猛烈地跳動著，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我一動不動,，她一言不發(fā)，我們就僵硬地躺在床上,，眼睛睜著,，看著天花板。

　　“是那個...好意外,?！彼f，“本來我是想找機會和你說的,，就想著自己準備好,，合適，就,，等著自己什么時候準備好······”

　　“我也想了好久,，就，哎呀,，今晚頭腦發(fā)熱,，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準備好?！蔽腋杏X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噎住,，說話接不上氣，一口氣,，愈到后面愈沙啞,，“前幾天還偷偷想要和你一起出一趟遠門，你不都說了好久想學人家那些文藝男女去一趟LS,，要洗滌心靈,，我想著借旅行,，重新整理我們的感情,，重新認識，重新戀愛,，我們可以回到最初,。”

　　“那怎么沒聲啦,？”

　　“不能那么做,，因為回不去?！?p>　　“或許吧,。”她說,，“我又沒有愛上別人,。”

　　“一開始我就錯了,?！?p>　　“后悔嗎？”

　　“怎么可能,！”我有點著急,，坐起身來，“我認真想過的,，可能情侶之間更多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要求對方迎合自己所幻想的愛情，我們的現(xiàn)在或許就是我的幻想,，是我把愛想得太自私,，不是不對，只是兩個人在一起不非要說走同樣的道路到達同樣的目標,，但總歸要商量吧,，談戀愛不就是如此嗎,，談，相互之間商量著該如何戀,，最后才決定去愛,。我太自私，把事情想成一條直線,，我想要你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奔著結(jié)束而去,，可結(jié)束不一定非到盡頭啊?！?p>　　“我沒有和你商量,，征得你的同意，一開始我就蒙著眼睛奔著結(jié)婚而去,，我把我們當成夫妻,，夫妻的愛是見怪不怪，不害羞了,，不躊躇了,，冷卻了，習以為常的事不會珍惜,，全都因為我咬定了一點,，就是我們一定會結(jié)婚?？晌覀儸F(xiàn)在還不是,，我們沒有一起慢慢地商量著如何把戀進行下去。照有為的話,，他說是我運氣好,，找到你這個省心的女友。他說談戀愛是一件很累人的煩心事,，是為了哄她要一個通宵,，約好時間要自覺提前，吵架了什么東西都往外扔,，要威脅說自殺,，割腕，可能是單單因為吃不吃辣這樣的小事,，就鬧成分手,，相互惱怒，埋怨,。都是我不能理解的事,，換了我，可能遇上其中一點都不能忍受,，會覺得很可笑吧,，好像是給對方出試題,，想把人逼到考場上考試，我不理解,，所以他給我講,，我就那么不屑，我下意識里認為你不會做出那種事,，你不是那種會給我出試題的人,，這都是我默認的，規(guī)定好的,，不允許你那么做,。”

　　“我才不那么做,?！彼p聲一嘴，“要做了呢,？”

　　“沒想過,。”我只得承認,，“可能會生氣吧，覺得你不應(yīng)該這樣,，還是很煩惱,？覺得你變了，想到未來我們的感情逐漸走下坡路,。我也不確定,，我們意見不合的時候不都是把嘴閉上，比賽誰先開口嗎,？”

　　“是,，有錯的人才先開口，畢竟心里有數(shù),！”她頓了頓,，“不過你想法還挺健康，我偶爾會想想你可能愛上別的女人,，或者嫖娼被抓通知我去領(lǐng)人來著,。”

　　“怎么可能,，我在你眼里就這形象,！”

　　我摸黑去撓她癢，笑得岔氣,。

　　“不奇怪啦,，我記得我媽帶我去領(lǐng)我爸的時候,，她也不生氣，她說男人結(jié)了婚都一個鳥樣,，遲早變一個鳥樣,。”

　　我想到我父母,，結(jié)婚這么多年,，他們的感情還在嗎？換做是我,，二十年后這份愛是否會蕩然無存呢,？二十年，時間在我的生命里若隱若現(xiàn),，二十年是有多久呢,，我來到這個世上早已過去二十年，慢吧,，好慢吧,，快呢，也挺快,?？删退闶亲蛱斓奈遥矝]能看到今晚這樣,。

　　“你爸他——”

　　“他,，他就是那種敢把小三帶回家吃飯，騙我媽說是同事的人,?！彼驍嗾f，“我是無所謂啦,，那是他們的事,。我媽她也在外面亂搞，我爸也知道,。他們沒離婚的時候,，那些叔叔阿姨對我都挺好，多少有點印象,。只是他們一離婚,，就誰都不要我了，我跟奶奶住,，還討她嫌棄,。我爸他沒跟你說這些吧？”

　　我愣住了,，“唔,，沒,。”

　　“他哪敢說,，和我媽離婚以后就當我不存在,，天天就是去賭錢，喝酒,，經(jīng)常很久才回一次家,。奶奶雖然嫌棄我，但至少給我飯吃給我衣穿,，供我上學,。”她嘆氣,，“我之前看你和我爸聊得挺來,，其實有點生氣，也不是很氣,，郁悶吧,，怕你變得像他一樣，怕你們都一個鳥樣,?！?p>　　“沒聽你說過?！?p>　　“我就沒打算說,。”

　　“可你現(xiàn)在說了,。”

　　“是的,，今晚突然想說,，想告訴你?！?p>　　“那我也會想,，想以后我們沒那么幸福，就那種很經(jīng)典,，白頭偕老什么的,。”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你呢,？”

　　“我？”她用手指在昏暗中劃一道問號,，“我才不跟你保證,，說到是說到,，做到才是做到?！?p>　　“你們女人也是一個鳥樣,，不過是會給自己度層包裝！”

　　“找打,！”

　　“對不起啦,！”

　　“為什么！”

　　“和你結(jié)婚,，就我——”

　　“我不是已經(jīng)同意了嗎,？”

　　她看著我，“那天晚上,?！?p>　　“不一樣吧，最近不是流行說不奔著結(jié)婚談戀愛就是耍流氓,，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對,，一廂情愿說不上錯，但也很可怕,?！?p>　　“你歪理一直挺多?！彼f,，“但我不是亂說的，唔,，結(jié)束,，沒，沒什么不好,?！?p>　　“唔，是,，是沒什么不好,。”我說,，“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愛情要多么多么深刻才好？”

　　“唔,?！?p>　　“現(xiàn)在回過頭想，談深刻太賤了。管他什么事呢,，只有我們一起,，換了任何一個誰，就只是普通得只需要花錢和時間就能做到的事,，把你換掉那才不夠深刻,，我還不自知?！蔽艺碜‰p手,，“所以我想到，分開以后一定難過的要死,，我估計自己會難過,，得要一段時間恢復(fù)吧？會想到這輩子都不能忘記這份感情,，是那種打不出噴嚏的感覺,，類似。唉,，怪自己敞開心扉把你招進來,，不怨你！”

　　“唔,，我謝謝你,！”

　　我們哼笑幾聲。我說：

　　“但我們看來是不能繼續(xù)下去啦,，現(xiàn),，現(xiàn)在?！?p>　　“唔,，是吧。只是搞不懂錯在哪,，好好的一段感情,，莫名其妙就要結(jié)束，會惆悵,！現(xiàn)在想，要繼續(xù)下去好像也沒問題,，就過著平常那些日子,，上班下班，吃飯睡覺,。什么都不去做,，就什么都不會發(fā)生。是不合適嗎,？”

　　“你也開始悲觀了,?！?p>　　“才沒有。我在想你的性子以后找不到老伴咋辦,?！?p>　　“不在乎，至少不是老處男,?！蔽腋目谡f，“自己一個人多舒服,，不用依靠誰,。”

　　我覺得自己在嘴硬,。我又問她,，“如果你一開始不提，我們現(xiàn)在估計不會想那么多這些有的沒的,。事情發(fā)生了,，后面就亂了套。唔,，是我哪做錯了嗎,？”

　　她不回他我，她問我,，“我不開口,，你呢？”

　　“會吧,?！?p>　　困，睡意上涌,。今晚到此為止,，我背過身側(cè)躺，耳朵里收聽著黑夜的嗡聲,。是倦了,，是累了？要談婚論嫁,，要成家,，是害怕婚后的責任嗎？那天的“我愛你”終于被自己撕裂開胸膛般說出,，我以為自己真的把未來要走的道路看清,，我以為這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命，該認命了，我選擇的也是接受,。我扭動一下身體,，卻始終背對著她。我在哭,，眼淚止不住往外流,。她呢，我不知道,?？傊^了很久還是沒能入睡。久違失眠,，索性就好好地珍惜,，該想的事趁現(xiàn)在去想，該回憶的,，感觸的在今夜抒發(fā),。是吧，自己太懦弱,，我一遍又一遍地責罵自己,。

　　01/01——12/31

　　愿你有好好好好······好運！

　　身心愉悅(???)

　　我和她繼續(xù)往下聊,，還有另一個夢,。我夢到自己躺在一個類似于宿舍的地方，四周擺了六張分上下鋪的鐵架床,，我眼睛睜著,，眼前是一片鮮紅的火海?；鹌鹪虿幻?，四周空曠，鐵架床,，再沒別的家具,，走廊那一面的玻璃被黑色膠布糊上，實在想不明白那場火為什么能夠如此旺盛,，周遭沒有聲音,，無聲的烈火沒有溫度。我是感到恐慌的,，心跳在加速,。憋著氣，快要窒息,。

　　“跑不掉呀。”

　　當時自己怎么也起不來,，我知道那是夢的,，因為突然想起我們已經(jīng)搬到這里，那個地方也不是“郁林宿舍”,。但就是動不了嘛,，不覺得嗆也不覺得熱，像是在看一場無聲電影,?；饎萋酱材_，運動鞋瞬間消失了,，總之你別管我看不看得到,，那個畫面就是有出現(xiàn)。我就怕呀,，怕自己也這么沒了,。然后我把手探出去，有了,，溫度上來了,，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油脂，卻感受不到疼痛,。我咬著牙,，想用這只手抓住窗戶的邊緣，這樣好發(fā)力把自己的身體給帶出去,?；鸸庖婚W，我確定這只手已經(jīng)熟透,。不能呼吸了,。我的畫面里除了這只手以外再看不到自己身體任何一個部件。

　　“嚇醒了,，真的有覺得呼吸不上來,。”

　　“唔,，痛不痛,？”她問。

　　“還好,，就覺得這手有點不聽使喚,。”我扭動著胳膊,，“其實感覺很痛快,，緩過來后舒一口氣,，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失而復(fù)得,，很叫人上癮,。”

　　“你要這么說,，我也有過,。”

　　“是吧,，心臟砰砰地跳,，很刺激，在睡夢中,，噩夢中體驗到這么刺激的事,，很幸運?！?p>　　“我夢到和你在一輛摩托車上,，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你，我們都沒有說話,。我坐在后座,，道路上有積水，車開過濺不起水花,。我們在一條馬路上,，對面沒有車，不是在城市里,，旁邊是田野,，天還沒有黑，有太陽和我們并行,，很大,，很近，沒有感覺,?！?p>　　我等了好久，問她,，我說：

　　“然后呢,？”

　　“醒了，感覺到奇怪了,，就會醒過來吧,？”

　　“也對?！?p>　　她往我身上擠,，邊說：

　　“當時夢到了,，就馬上想到恐怖電影，你不覺得很像嗎,，恐怖電影為了制造恐懼故意給我們喘十息平靜,，然后哇——嚇你一跳！”

　　“所以我不敢陪你看呀,。”我小聲說,。

　　“我就想到了,，路兩旁的樹掛滿尸體，殘陽如血,，我們不是去旅行,，是在逃亡，世界末日,?！彼f，“末日,，你每天都會做夢,，有夢到過吧？”

　　聽她這么問,，我還真得好好思索,，但確實不記得有那種畫面。

　　“你沒有想象過,？”

　　“想過的,，末日英雄，沒有人年少不幻想吧,，末日中舍身相救,，九死一生，翻開冒險篇章,！”我放下舉過頭頂?shù)娜^,，“但末日會連累無辜的人。后來想呀,，既然都是末日了,，那拼命活下來的意義是什么，末日了,，不還是得死嗎,？”

　　“你不活下來，怎么知道后面一定會是死亡,？”

　　“末日呀,?！?p>　　“非要這么說也也不是沒有道理?！彼枇?，“但房子塌了我還是會跑，我也看不得你傻傻的在那等死,?！?p>　　“呸呸，當然和你一起跑啦,！”

　　她的手與我相握,。她問：“那我們跑去哪？”

　　“無所謂,?！?p>　　“難逃一死嗎？”

　　“嗯,，末日呀,。”

　　“那還跑不跑了,？”

　　“跑呀,。”

　　“可又不給活路,?！?p>　　“既然求生不能，那求死也不得,?！?p>　　“那算什么！”

　　“不是在夢里,？”

　　“......”她紅著臉,，視線飄忽不定，“但——”

　　我緊緊把她抱住,，親吻她,，我的呼吸灼熱，我的魂魄渙散——在所有思考之上——

　　“我愛你,?！?p>　　說完，心頭感到一股重壓,。

　　 2022/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