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火了,,徹徹底底的大火了,,演唱會的視頻傳的全網到處都是,,時隔多年,,我再次見到了那句刷滿了彈幕的話:天下誰人不識君,。
莉莉在會議室安了一個投影儀,,將演唱會的視頻放出來看,,許望舒和宋羲和就坐在下面。
“你看你當時哭的多慘,!”許望舒看著大屏幕上宋羲和哭的皺成一團的臉笑的直不起腰,。宋羲和瞪他一眼,,反駁道:“你沒哭嗎?我都看見你眼睛紅了,?!痹S望舒毫不在意宋羲和的駁斥,仍舊樂著:“我沒讓人看出來啊,,我還給你遞紙呢,。你看看,說好最后一句要對視的,,結果你哭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宋羲和被許望舒說的漲紅了臉,。屏幕上,,他紅著眼眶淚流滿面,,聲音已經斷斷續(xù)續(xù)唱不出調了,,許望舒立刻接上,將本不屬于他的部分唱完,,然后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他,。那首《與你》唱到最后,變成了全場的大合唱,,宋羲和轉身與許望舒對視,,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涌了上來,一雙眼被水霧蒙住,,許望舒早忘了排練好的動作,,走上前將宋羲和緊緊抱住,在沒有鏡頭的角度下,,有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沒有給他們多少休息時間,莉莉簡單的說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就立刻又安排上了去青島的機票,。從十月底到十一月底,他們飛了十三個城市,,期間又在BJ的劇場演了十場,,直到公司放年假才算真的歇了。莉莉說有點熱度不容易,,需要趁熱打鐵,,連著幾十場演出,名氣一下子就打出去了,。
巡演最后一場在成都,,成都的冬天是很難熬的,,濕空氣伴著冷風,滲到了骨子里,,許望舒和宋羲和在大關節(jié)處全貼了暖寶寶,,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凍得發(fā)抖。
最后一站,,臺下仍然是滿天的星光,,粉絲們更加熱烈的歡呼著,比之前的任何一場還要熱情,。
今天輪到許望舒哭了,。
宋羲和因為常年坐著畫畫,一直有腰傷,,接連一個月的連續(xù)演出,,讓他實在撐不住了,今天上臺的時候他沒有背吉他,,即便是這樣,,唱到最后也有些撐不住了,好在今天許望舒彈的是鋼琴,,讓他好撐在鋼琴蓋上緩一緩,。唱最后一首歌之前,宋羲和對著臺下的觀眾深深地鞠了一躬,,嚇得許望舒差點沒從琴凳上跳起來,。
“感謝大家這么多天一直陪著我倆走了這么多城市,我看到有幾個熟悉的面孔,,從第一場就在,,真的很感謝大家。我一直都很擔心,,不知道我們的演出值不值得你們的票錢,,再加上你們來回的機票和酒店的錢,我一直都很惶恐,?!彼昔撕腿滩蛔《嗾f了幾句,臺下的粉絲怕他又要哭,,忙安慰道:“值得,。”許望舒也站了起來,,走到宋羲和身邊,,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的向臺下鞠了一躬。
過了今天,,就是真的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鯨魚樂隊作為今天的嘉賓在最后也上臺和大家嬉鬧了一陣,許望舒不知怎的就掉了眼淚,,或許是臺下的星光太過耀眼了吧,。他不顧宋羲和嘲笑的眼神趴在任彥明懷里蹭了又蹭,將眼淚全蹭在了人家衣服上,。這場巡演算是圓滿結束了,。
宋羲和終于撐到了下臺,剛走到暗處,,腳下一軟險些就要摔倒,,陸韶和許望舒眼疾手快的將人扶起來,這才發(fā)現他額頭早已布滿了汗珠,,整個人疼的眉頭擰在一起,,一句話也說不出了。然而粉絲還在外面守著,,要是遲遲不出去不好解釋,。宋羲和伸手問我要了一粒止痛藥,在椅子上坐了半分鐘,,強撐著走出去了,。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粉絲們圍了一圈又一圈,,站在雨里和唱著那首《與你》,目送著我們的車離開,。
為了慶祝這次巡演的圓滿成功,,許望舒和宋羲和獲得了長達三個月的長假,莉莉本想讓他們在這段時間內好好地寫一些新歌,,但宋羲和早已經買好了出國的機票,,巴黎的好友翹首以盼的等著大明星過去玩。
宋羲和人雖然出了國,,但也沒閑著,,服裝店照樣上了一批又一批的新貨,主題都換了兩個,。一月的時候服裝店招了兩個新模特,,專門試女裝,冷酷的法式美女配上宋羲和獨樹一幟的設計,,頗有些相得益彰,。再看許望舒,則是徹徹底底的躺平了,每天不是窩在家里打游戲,,就是約著朋友在家里轟趴,,可以說是一事無成。
再有半月就是除夕,,許望舒破天荒的喊我們一起去逛街,。我印象里許望舒很少自己買衣服,總是宋羲和和林月逛街的時候看見適合他的捎幾件給他,,或者等宋羲和在幾千幾萬的奢侈品牌店里替他預購幾件不錯的,,總之添置衣物這件事,許望舒幾乎全權交給了宋羲和,。
我和陸韶第一個到了王府井,,王府井這條街應該是全國無論來沒來過BJ的人都能叫上名的地,這條街上至少有十多家大商場,,進來的人基本不能空著手出去,。
“你說望舒哥怎么突然想起來逛商場了,他每回出門不是游戲廳就是酒吧,,什么時候逛過街啊,。”我和陸韶在街上一邊逛一邊閑聊,。
“或許是真的無聊了,。”陸韶回道,。我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宋羲和出國,陸絳河跑通告,,鯨魚樂隊又忙著在國外巡演,,就他自己在家也確實很無聊。
我們在長安街轉悠了一會,,許望舒和陸絳河才姍姍來遲,,雖然是冬天,可是他倆裹得實在有些過分嚴實,,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從頭到腳就露出了一雙眼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是明星,。
我們四人在商場里漫無目的地閑逛,,遇見一家還看的過眼的店就進去轉轉,大概率最后都會兩手空空的出來,。我胡亂的在各個店之間亂瞟,,忽然看見一家很眼熟的店,。我拽了拽許望舒,說:“誒,,望舒哥,,那不是你總穿的牌子嘛,我哥說你穿他家的衣服最好看了,?!痹S望舒抬眼匆匆看了一眼就撇過頭去,拒絕道:“不去,?!蔽艺痼@于他的果斷,湊過去剛想問問為什么,,就看見陸絳河睜著一雙大眼睛瘋狂的給我使眼色,,我識趣地沒再多嘴。
我們一直逛到天黑,,許望舒才總算買齊了一套新衣,,我的腿已經困得抬不起來了,那三個人顯然還精力充沛,,果然男人比女人更適合逛街,。
自從這天之后,許望舒又繼續(xù)窩在家里躺平,。
除夕前一天宋羲和從國外回來了,,給我們每個人都帶了伴手禮。我和陸韶分別收到了項鏈和表,,送給許望舒的,,是他常用的那款香水,我記得他上回那瓶也是宋羲和買的,,已經快用完了,。今年過年宋羲和沒有回家,,舅舅舅媽出去旅游了,,我們三個人就在我家里湊合著過了一個團圓年。
我們三個沒人能熬夜,,是以零點的鐘聲剛過,,我們互相道了新年快樂就分頭去睡了,他們倆睡在書房,。那間屋子本是個次臥,,但我這里也沒什么人過夜,于是改成了書房,,后來陸韶總往我這里跑,,于是我干脆換了一個大書柜,將床搬出去,做了榻榻米,,剛剛好夠兩個人躺,,平時我們就在那看看書。晚上我喝了些酒,,睡到半夜有些口渴,,爬起來找水喝,恍然看見陽臺的燈還亮著,。我迷迷糊糊的湊近一看,,原來是宋羲和。
“哥,,你怎么還沒睡,?”我走進去,將沙發(fā)上的毛毯遞給他,。
圓幾上面堆著幾頁紙,,上面畫著五線譜。
“哥,,你這是,?”我問道。
他漫不經心的回道:“沒什么,,想到幾個調子,,隨便寫出來看看?!蔽以俅慰聪蚰菑埣?,果然每張上面只有一小段。
“哇,,等拜年的時候拿給望舒哥看看,,他一定很驚喜?!蔽遗Φ膿P著笑臉想要活躍氣氛,,但宋羲和始終是那副表情,連嘴角也沒動過一分,。我收起笑容坐在他對面,,問道:“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宋羲和搖頭,,他和許望舒剛開始合作的時候總吵架,偶爾也曾經懷疑自己是不是選對了人,,但他們已經走過了六年,,許多事情也已經磨合好了,,不知道是誰妥協(xié),總之許久沒有吵架了,,他心里想著的是別的事,。
“沒事,就是最近在網上看了幾個不太好的評論,,心里有些煩,。”許望舒解釋道,。我松了一口氣,,只是幾個評論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別是什么瘋狂的私生,,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許望舒站起身,,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腦袋,,說:“別擔心我們,回去睡吧,?!?p> 夜又安靜下來,今年是蝸牛成立的第六年,,我已經在這里生活了五年,,五年時間,我有時會忘記自己原不是這里的人,,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今天宋羲和提醒了我,在我的世界里,,還有十個月,,就是蝸牛解散的日子?;蛟S,,分開的導火索,就在這十個月內,,只要挺過了七年之癢,,一定可以長長久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