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思散文 童年的故鄉(xiāng)《野果》
每到夏季,,山里的野果就開始陸續(xù)登場了,。
稍早一點的有歐拉。(音譯)歐拉是一種酷似櫻桃的果子,,味道也與櫻桃相近,。歐拉的樹很矮,,也就到小孩子的膝蓋高,結(jié)果數(shù)量不是很多,,不像櫻桃一個樹枝上結(jié)那么多的果,。
歐拉樹雖然并不名貴,但數(shù)量極其有限,,不是所有的山上都有這種植物,,漫山遍野也找不到多少棵,。只是偶爾地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突然就冒出幾棵來,。而且,,不結(jié)果的時候,很少會有人注意到它,。只有等到結(jié)果了,,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因為它的果子顏色很是鮮艷,。有紅的,,有黃的。
如果剛好是雨后,,果子上面會掛有水珠,,看上去很好看,給人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由于這種果子數(shù)量極少,,找起來也很困難,所以大人們對它是沒有多少興趣的,,因為大人們都忙的很,。只有沒事的孩子們,才會特別鐘情這種果子,。
采這種果子,,不需要任何技術(shù),憑的全是運氣,。
運氣好的,,一次可以摘到幾十個,運氣差點的,,只能找到三五個,,也有運氣太差的,一個都找不到,。
這種果子是純天然的,,不含任何農(nóng)藥什么的,所以摘下后就可以吃,。采到果子的人,,一般都吃得仔細(xì)。并不是怕果子里有蟲子什么的,,而是單純的舍不得吃,。每吃完一個果子,,還會咂吧咂吧嘴,,回味無窮似的,,就連果核都舍不得馬上吐出去,要在嘴里反復(fù)嗍幾遍才肯吐掉,。
歐拉生長期很短,,用不了幾天就徹底沒有了。歐拉謝幕后,,桑葚就登場了,。
我們老家那,桑葚特別多,。為此生產(chǎn)隊還養(yǎng)過很多蠶,,因為桑樹葉子是蠶最愛吃的食物。
可不知為什么養(yǎng)了兩年就不養(yǎng)了,。不養(yǎng)蠶后,,桑樹長得更快,因此桑葚也就特別多,。
桑葚成熟前是綠色的,,成熟后有紅色的,也有紫色的,。紫色的桑葚比紅色的要甜,。但紫色的桑葚容易掉色,采摘時會把手染成紫色的,,吃的時候更不用說,,滿嘴的紫色。尤其是吃完后的嘴唇,,紫得像紫藥水泡過似的,,更像失血過多的病人。
盡管吃完桑葚后嘴唇很難看,,可這一點不影響人們喜歡吃,,尤其是孩子們,只要果子好吃,,其它的一律可以忽略不計,。
桑葚退場后,其它夏天食用的果子也開始陸續(xù)登場了,。當(dāng)然,,最多的果子還是在秋天。
每逢秋天,,山里的果子就徹底成熟了,。秋天的果子比較多,有山葡萄,山棗,、山榛子,,以及秋子(山核桃)等。這時的果子,,多以帶殼的為主,。
山葡萄的數(shù)量并不多,而且也很難被發(fā)現(xiàn),。家種葡萄,,需要葡萄架子。而野生的山葡萄是沒有架子的,,它們順著山往上爬,,爬到哪算哪。是名副其實的匍匐前行,。由于它們是在地上爬,,地上又有很多的綠色禾木和野草遮蓋,所以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野生的山葡萄很小,,但口感卻不錯,酸里帶有幾分甜,。若口渴了吃上一串,,那是絕對的解渴。若放在現(xiàn)在,,不但可以解渴,,也可以做醒酒用,一杯葡萄汁喝下去,,保證你立馬清醒許多,。
秋天最好吃的果子當(dāng)屬榛子和秋子。榛子不但好吃,,也好打開,,隨便拿塊石頭,輕輕一敲殼就碎了,。
剛采的榛子很好吃,,尤其是那種漿果味,有一種清淡的香甜,,總是讓人念念不忘,。割柴時累了,吃上一些榛子,,不但可以果腹,,而且還會讓你暫時忘記干活時的勞累,。
秋子是最好吃的果子之一,只不過,,秋子比較難以打開,。人們常說“櫻桃好吃樹難栽”,秋子有點和櫻桃類似:那就是秋子好吃殼難開,。秋子長相酷似核桃,所以有的地方就叫它山核桃,。雖然長得像核桃,,可它的皮卻比普通的核桃皮厚出幾倍,堅硬幾倍,。像某些人的臉皮,。
家核桃皮很薄,有的用手輕輕一拍就碎了,??汕镒硬恍校退隳隳弥^和錘子,,也要費點力氣才能砸開,。關(guān)鍵問題是,砸的力度還得掌握好,,輕了砸不開,,太重了又砸碎了。
這還沒完,,就算你順利地把秋子砸開了,,里面的果仁也不好往出撥。核桃砸開后,,用手輕輕一撥,,核桃仁就出來了??汕镒硬恍?,必須要有專用的工具才能把果仁撥出來。最理想的工具就是納鞋底的錐子,,針太細(xì),,容易把果仁撥碎,錐子比針粗很多,,撥果仁正合適,。
可誰出門也不會帶上把錐子,因此各種鐵絲鋼絲做的針狀工具就應(yīng)運而生了,。
只要上山,,就帶著這個工具,,有了它,就可以隨時隨地地吃上秋子了,。
核桃生長在樹上時,,有的枝上結(jié)一個果,有的枝上結(jié)兩個果,,多的也有三四個的,。秋子則不同,秋子結(jié)的果像葡萄秧上的葡萄,,是成串的,。每串秋子少則四五個,多則可到十多個,。一串秋子,,就夠你吃上半天的了,倒不是數(shù)量多,,而是吃起來太慢了,。
秋天采摘核桃的時候,核桃已經(jīng)熟透了,,熟透了的核桃一落地,,外面的一成核桃皮也就隨之脫落了。秋子也是如此,,只不過,,山里的孩子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等到這個時候的。
只要秋子果仁能吃了,,孩子們就開始采摘了,。這個時候采摘,最大的問題是,,秋子外面的一層皮很容易掉色,,掉下的色沾到什么上就很難洗掉。你看吧,,只要是吃完秋子的人,,手上和嘴巴上都是秋子皮的綠色,拙劣犯罪嫌疑人留下犯罪現(xiàn)場一般,,跟桑葚的紫色不分伯仲,。若要弄到衣服上,那更是洗都洗不掉,。比染坊染的都牢固,。
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們,有他們先天的優(yōu)勢,,比如,,玩具和吃食等等,。這些都是農(nóng)村孩子不能比擬的??衫咸鞝斢袝r也是公平的,,就拿山里這些野果子來說吧,城市里的孩子是很難吃得到的,。
你在這里可能失去了許多,,可老天卻在那里為你做了補償。從這點上看,,老天是公平的,。
陸石.
遺忘,是治療后悔的最好藥方,,失憶,,是治療后悔的終極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