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師,?,!”
秦熙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男人,。
她見過他在夜總會氣勢洶洶帶隊抓人時的樣子,,見過他在審訊室里時而暴躁兇狠時而淡定自若,,兩種模式切換自如的樣子,,也見過他穿著家居裝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的樣子。
老師,?站在大學的講臺上講課,?這是什么配置?
現(xiàn)在警隊的刑警也流行開班嗎,?
“你也上過我小叔叔的課???”從樓上取膏藥回來的嚴皓錫聽了個尾巴,就看見秦熙瞠目結舌地叫嚴岑老師,。
“沒,、沒……”秦熙尷尬7.0再次上線,聽嚴皓錫這語氣,,原來這家伙還真是個老師?不是胡說八道的??!再看男人的臉色,正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
秦熙恍然,。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邀請自己去聽課,,她要是不去呢是做賊心虛,,要是去了,滿屋子就自己一個陌生人,,豈不是等著他當中拆穿自己,?他要的就是當著嚴皓錫的面拆穿自己!
“怎么,,陳同學沒時間嗎,?”見秦熙半天不回答,嚴岑便又追問了一句,。
“小叔叔,,原來你是想讓陳曦去聽你的課呀?”嚴皓錫這才算是聽明白了,,于是笑著坐到秦熙身邊,,一邊撕開膏藥的包裝袋,給秦熙貼上,,一邊道:“那就去唄,?周五我和陳曦一起,去給你捧場去,?!?p> “嘶——”嚴皓錫手上動作沒個輕重,秦熙疼的冷汗連連,,拼命咬牙也沒能忍住倒吸一口冷氣,。
“你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了,?”嚴皓錫緊張地在她傷處吹了吹,。
“沒有沒有,。”秦熙連忙岔開話題:“我就是有些好奇,,你小叔叔不是警察嗎,?怎么又變成老師了?”
“你剛上大一,,沒聽過也正常,。”嚴皓錫笑起來,,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我小叔叔是咱們J大法學院特聘的講師,,和咱們院長啊是師兄弟?!?p> 院長,?秦熙不敢問這J大法學院的院長有多少歲,但是能熬成院長,,肯定不是嚴岑這樣的二十幾歲小伙子,。這男人到底多少歲上的大學啊,?,!
“你問問大二大三的就知道了,我小叔叔可是咱們法學院最有人氣的講師??!好多外院的學生都慕名而來,就為聽他的課呢,!”嚴皓錫說起來,,頗為眉飛色舞,滿眼都是崇拜和自豪,。
這傻小子……父母去世的早,,嚴母說,他算得上是嚴皓錫一手帶大的,。雖然兩人只相差了六歲,,但是在嚴皓錫的眼中,嚴岑就像是父親一般的人吧,。
秦熙忍不住笑起來,,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的嚴岑,忽然又覺得有些心疼,。
嚴皓錫被他保護的很好,,如今二十出頭的年紀,知禮懂事,,卻還能保持著小孩子心性,,對于父母的早逝,,也沒有留下什么童年陰影。
而這個僅僅比自己侄子大了六歲的小叔叔,,卻要提早的扮演起成人的角色,。他的那份成熟穩(wěn)重和事業(yè)有成,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缺憾吧,。
“為什么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秦熙一楞,,恍然回過神來,,才發(fā)覺自己竟盯著那男人愣了神。
從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他,,他不喜歡這種眼神,仿佛是在同情,,憐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眼神,?
嚴岑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忽然有些逃避的說道:“你要是周五有事,,就算了,。”
他這算是,,放自己一馬嗎,?
本還想著周五該怎么應付滿屋子的陌生人,聽到他試探有放過自己的意思,,秦熙雖然心下狐疑,,但還是感激地朝他點了點頭。
嚴岑看了看窗外,,日頭已經(jīng)開始西斜了:“你們是怎么來的,?”
嚴皓錫答:“坐公交,335路,,直通咱們這和J大西門,。”
“時候不早了,,別做公交了,,我送你們回去吧?!眹泪沉搜矍匚踬N著膏藥的手腕,,心頭一動,。
或許自己剛才在臥室,是有些魯莽了,。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問題少女而已。
隨即,,他抄起桌上的車鑰匙,。
“不、不用了吧,?”讓警察開車送自己回去,?那和坐警車有什么兩樣?再說了這警察昨天凌晨還在審訊室,,總共才睡了幾個小時,,疲勞駕駛?
“這里公交班次少,,車不好打,。”嚴岑的語氣帶了不容置疑,,轉身看向嚴皓錫:“小皓,,你好久沒回家住了。今天還回學校嗎,?”
意思是想留嚴皓錫在家了,。
嚴皓錫想了想,自己也的確許久沒回來陪奶奶了,,于是道:“我今天在家住吧,,去送完陳曦再跟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