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揚州的水路上聚集著多條商船,,其中有一條船顯得格外突出,。它不像商船那樣有一堆人涌在甲板上觀望,而是只有寥寥幾人在船上,。
沒錯,,為了避免碰到麻煩事耽誤行程十三特意包下了整條船,。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黑夜了,但河上大部分的船都還亮著燈,。偶爾還會傳來爭吵聲,。聽著隔壁商船外來的男人被商隊擠銳,十三更覺得包船這個決定做對了,。自從踏上水路的行程后一切都很順利,,只除了宋姑娘不識水性有些暈船。
但好在主子思慮周全,,早先便特意提醒他要準備些暈船的藥物,。
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是夜,,十三正值著夜,。這時本該歇息的十一從房里走了出來。
十三抱著劍看著十一走過來,,顯然他早在十一出來的那一刻便發(fā)現(xiàn)他了,。
十一倚靠在欄桿上,問出了多日困擾于心的問題:“那宋姑娘真的是主子的未婚妻嗎,?”可他跟著主子已久,,卻都沒聽過主子有未婚妻這件事。
他倒是知道宋姑娘是宋將軍的小女兒,。多的主子也沒有告訴他,。
十三一臉懵逼:你比我先跟的主子,這話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只是內心想想而已,,十三還是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我也不甚清楚,只主子說是合作關系,。還將那朝食園交與宋姑娘打理,。”
看起來是極為信任宋姑娘的,,但是主子也從不主動去尋宋姑娘,。
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看不透,。
十一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就不說話了,,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十三:“主子待你那么好,,你怎么不親自去問問,?”
十一有些心虛地摸著后腦勺,“上次那個侯府繪圖的事我都被罵慘了好吧,。我哪里還敢去問,。”
正是因為侯府繪圖那件事趙欽文確實是生氣了,,所以特地派十一執(zhí)行艱苦的任務,。
但是十一有他自己的法子偷懶,可能是許久未見,,正所謂“距離產(chǎn)生美”,,這次回來主子竟然沒再責罵他了。
可即便是這樣十一也不敢多問了,,他怕又闖禍被派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干活,。
問完的十一并沒有離開,而是在這里和十三一起守夜,。倒是難得的勤快,。
真給十三感動上了。
次日清晨,,揚州知府,。
知府的管家一大早便要開始忙活。昨日大人安排的商人們今日一早便來到了府上,。
管家不僅要妥當安排好住處,,還要珍饈美酒招待一番。
可府上能調用的銀子不多,,大多都被大人親自鎖了起來,。鎖起來的那部分銀子相當于大人的私庫,不到萬不得已大人絕對不會拿出來,。
管家實在是頭疼,,又不好讓那商人們看出知府的窘迫。只好硬著頭皮用了公中大部分的銀子,。
安排完商人們的事,,管家心慌慌地來到后院這邊。
后院不便進外男,,管家就站在原地等著婢女進去通報,。
方姨娘房里,于順正摟著方姨娘睡得香甜,,呼哧呼哧的,。
外面人說著“大人,管家有事求見?!?p> 于順睡得太死,,沒聽見。反倒是方姨娘先被吵醒了,。
方姨娘將于順的肥豬手一把推開,,坐了起來。她這次聽清了外面丫鬟說的話,。
她拍著于順的手,,又用力推著他,“大人,,大人,,管家有事求見。大人醒醒,?!?p> 方姨娘不敢拍于順的臉,只好一直推著他的身子,。
于順眉頭緊皺,,又連翻了幾個身,終于醒了,。
他有些不耐地推開方姨娘,,下床穿衣。連衣帶都沒系上,,就這么披著個外衣就開了門,。
他對著那丫鬟回道:“讓他立馬滾過來?!贝笄逶绲臄_人睡眠,,他最好是有什么要緊事。
說完于順便回屋坐著了,。
聽到管家要過來,,方姨娘連忙起身穿好衣衫回避一邊。
沒多久管家便跟在丫鬟后面進來了,。進來后管家先行禮,,然后小心翼翼道:“大人,今早商人們已經(jīng)到了府上,,也都妥當安排好了,。只是……只是……”
于順被吵醒心情本來不好,如今又聽到管家連個話都說不清楚,,反手就是一個茶杯砸了過去,。
管家嚇得側身躲過,,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公中的銀子見空,,可是晚上還有一場宴席要辦,奴才實在是沒辦法才前來打擾大人的,!”
“大人饒命啊,!”管家早已跪地磕頭求饒,。
于順想起了晚上要招待那趙世元的宴席,他開口:“你去找阿財批銀子,,就說我的意思,。”
他隨手扯下腰間的玉佩,,正正好丟到管家膝前,。
“要送什么禮時找阿財,他昨天搜刮了一些好東西,。至于宴席上的助興舞蹈……”他頓住,,思考了一會兒。
最后想起了那個被他遺忘許久的鄭姨娘,,后院中就數(shù)她舞跳得最好,。
秉著不能再多花一分銀子的想法,于順倒也沒覺得讓自己的女人在眾人面前跳助興舞丟臉,。反正不用掏錢,,大不了后面補償她一些寵愛。
再說這不也是給她表現(xiàn)的機會嗎,,要是讓那趙世元看上了,,他倒舍得割愛。
這樣想著,,于順還覺得自己對她太好了,。
他繼續(xù):“宴席上的表演就不要再另外請人了,讓鄭姨娘上去跳,?!?p> 跪地的管家撿起那塊玉佩,連連應“是”,。
于順揮著手,,已經(jīng)不想再見到管家了,“下去吧,?!?p> “是,。”管家從地上爬起,,然后退了出去,。
方姨娘在屏風后聽得一清二楚,于順也不避著她,。
她從屏風后走出來,,來到于順身后。雙手攀上他肩頭,,在他耳邊低語:“大人這么做……也不怕鄭姨娘傷心嗎,?她可是大人的貴妾啊?!?p> 于順握住她作妖的手,,輕拍著道:“怎么又吃味了?我這些天不都是在陪著你嗎,。貴妾,?貴妾又怎么了,有用就得為我知府做出貢獻,?!?p> 他語氣不屑:“慰遲早前多次與我爭執(zhí)都和那鄭姨娘有關。現(xiàn)在想想,,我確實是對她寵愛過頭了,。一個煙柳之地出身的女子,讓她做知府貴妾都算是抬舉了,?!?p> 方姨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嬌聲道:“也不知我能為大人做些什么貢獻,?!?p> 于順:“方姨娘只需放寬心為我于家開枝散葉,那鄭姨娘自是比不上良家出身的你,?!?p> 說罷,兩人又糾纏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