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明朝的海禁政策,，使得大量的海上貿(mào)易成了暗地里的交易。而其中好處得的最多的，恰恰是琉球。
除了每年進(jìn)貢得到大明的巨額賞賜外，海上貿(mào)易也成了促進(jìn)琉球經(jīng)濟(jì)的發(fā)展,，這個時期也正是琉球的“黃金時期”。
各國的客商云集在那霸,，各種商品琳瑯滿目,。不過就算是這樣,，明朝的貨物也是供不應(yīng)求，特別是絲綢,、錦布,、銅錢以及各種瓷器陶器等等。
別看袁詣的絲織品和綢緞好像挺多,，但當(dāng)他聯(lián)系了虎頭鷹以往的生意伙伴后,，僅僅一天，他的貨物就銷售一空,，而利潤,，更是達(dá)到了八十八萬兩白銀。而邱家的請柬,，也正好送到了袁詣的手里,。
蓮香樓，位于那霸城的正中心,，這也是琉球尚真王的一處私有產(chǎn)業(yè),，故敢去蓮香樓鬧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袁詣按照約定,，午時一刻就到了蓮香樓的大門外,，隨行的也不過陳勇慶與阿元兩人。
雖然邱青城與袁詣雖素未謀面,，但是憑借兩人各自衣服上的圖紋也是一眼就能明了,。
袁詣一身連衣白袍，腰部系一根翡翠玉帶,，袍外套一件翎羽披風(fēng),，白袍胸前一個小小的飛鷹正在展翅翱翔，那是虎頭鷹的標(biāo)志,。
邱青城著一身青袍,，腰部系一根瑪瑙飾帶，胸口一只白鶴在翩翩起舞,，那是邱家商團(tuán)的標(biāo)志,。
“閣下可是袁詣統(tǒng)領(lǐng)？”邱青城先到了一步,，見到袁詣胸前的小鷹,，便快走兩步，抱拳迎道,。他身后的兩位同齡人同樣跟著抱拳,。
袁詣見狀，連忙拱手還禮，陳勇慶和阿元也依葫蘆畫瓢,。雙方見禮后,，便一同上樓去了雅間。袁詣這才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番邱青城,。
二十五,、六的年歲，卻透露著一絲穩(wěn)重,，面容不算太俊美,，卻也十分耐看。
“袁統(tǒng)領(lǐng),，那日雖在海上較量了一番,，但也確實真讓邱某大開了眼界啊,！”邱青城豎起了大拇指,。
“哪里哪里，我們也算是趁虛而入罷了,，上不得臺面,，邱公子嚴(yán)重了?！痹勑Φ?。
“哈哈，前幾日還打生打死,，今日卻在此把酒言歡,，果然是世事無常啊,！”
“邱公子說的是,，其實這許多矛盾都是能夠化解的。只要有共同的利益,，或者有共同的志向,，一點小摩擦算得了什么？,?！?p> “叫袁統(tǒng)領(lǐng)顯得太生分，你年歲應(yīng)該不大,，邱某虛長你幾歲,，拖個大，叫你一聲袁賢弟可行,？”邱青城見袁詣笑著點頭,，便又道：“聽袁賢弟的意思,，有意讓邱許兩家握手言和？”
“邱大哥有所不知,，這次許四叔雖然壞了規(guī)矩,，但是確實也情有可原...”袁詣將許老四所言之話又復(fù)述了一遍。
“嗨,，他倒是早說啊，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是大明的百姓,，這點盈利我就算全讓了又如何，他倒好...”邱青城苦笑了一聲,。
“許四叔就是這個性子,，之前他與我說明情況的時候也是感到慚愧。這不,，我就趕緊來做個和事佬,。”
“許家在江浙一帶名聲雖然不是最高,，不過名望倒也確是不錯,。”邱青城用手敲了敲桌子,，道：“就是不知賢弟對咱們這行的了解到底有多深,？畢竟之前，賢弟可是名聲不顯啊,。若不是這次不打不相識,，為兄還真不知道有你這么位狠角色存在呢?！?p> “邱大哥見笑了,，袁詣確實入這行沒多久，對這行的了解也不夠多,。若邱大哥能夠不吝賜教,，詣感激萬分?！?p> “來來來,，別光說話，大伙兒邊吃邊聊,。來,，我敬諸位一杯?！?p> 眾人喝過酒后,，邱青城放下空酒杯,，吃了一口菜道：“要說這海上貿(mào)易商團(tuán)，得分成四處海域,。這其一,，江浙一帶。這其二,，山東一帶,。這其三，福建一帶,。這第四嘛,，就是廣東一帶?！?p> “邱大哥,，你不會告訴我這每個地盤上還要分個三六九等吧，海上的利潤這么大,，誰都影響不了誰吧?。俊痹劸戳司辞袂喑?，自己小飲了一口茶道,。
“賢弟莫急，我還是先接著說我剛才未說完的話,。在這四個海域上,，大大小小的商團(tuán)不計其數(shù)，但是依實力劃分的話,，可分為九大商團(tuán),。”
“九大商團(tuán)的實力大都差不多,，所以排名并沒有先后之分,。”
“江浙的雙龍會,，由老大許辰江,、老二許本善組建，大概有八千人左右,，船只一百余艘,。”
“江浙的許家商會,，由‘許村四兄弟’的許松,、許棟、許楠,、許梓所組建,，人數(shù)大概有八千人,，船只一百余艘，你稱呼的許四叔,，就是許梓,。”
“福建的李琪,，他的李家商團(tuán)發(fā)展也是迅速,，人數(shù)大概有七千人，船只百艘,?！?p> “福建的鬼頭幫，是由閩商崔家的人建的,，其頭領(lǐng)名叫崔修鳴，他手下大概有八千人,，船只九十余艘,。”
“山東我們邱家能算上一支,，人數(shù)九千,，船只百余艘?！?p> “山東宋家的宋氏商團(tuán),，現(xiàn)在執(zhí)掌人叫宋秋雨，手下八千余人,，掌船八十余艘,。”
“廣東的陳家商團(tuán),，人數(shù)未知,，船只應(yīng)該有九十余艘，他們主要活動范圍在東南亞,?！?p> “廣東的曲氏商團(tuán)，人數(shù)不詳,，船只不祥,。但聽聞他們曾經(jīng)在東南亞，與葡萄牙的船隊交過手,，勝負(fù)未知,。”
“還有一只,，就是你們虎頭鷹了,。當(dāng)然,，我指的是虎頭鷹原來的規(guī)模?！?p> “當(dāng)然,，還有許多四五十艘船只的商團(tuán)，整個大明大約有十五家左右,。至于更小規(guī)模的商團(tuán),，那就猶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p> “那……”袁詣?wù)f話，卻發(fā)現(xiàn)邱青城還欲說話,，便馬上止住說話,，讓邱青城先講。
邱青城點頭笑了笑道：“你之前曾說,，大家應(yīng)該互惠互利,。其實，在這大海之上,，哪兒有什么和平發(fā)展的說法,，大家都在追求利潤。你不搶人,，人家就會搶你,，畢竟無本買賣才是最賺錢的。最開始,，為了自保,，幾個商團(tuán)就抱團(tuán)形成一個小圈子，大家互相扶持,，后來隨著商團(tuán)越來越多,，各種小商團(tuán)也加入了進(jìn)來，所以圈子就越來越大,。在同一個圈子的商團(tuán),，彼此有和平協(xié)議，小商團(tuán)會繳納一定費用給大商團(tuán),，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由于各種原因，慢慢的,，海上形成了四方派系,。以江浙雙龍會與許家商團(tuán)為首的江浙系。以福建李家及廣東陳家為首的閩廣系,。以我們邱家及宋家為首的山東系,，以及由福建崔家和廣東曲家為首的中立系,。”
“那這四方的關(guān)系是,？”袁詣見邱青城說完,，忍不住開口說道。
“其實每個派系之間都會有摩擦,，也會互相搶掠,，我們相對而言就還算克制，除了搶掠船只上的貨物,，大多也不會壞了別人的性命,。除了大明的海上商團(tuán)，其他國家的海上商團(tuán)也十分的多,，遠(yuǎn)的有葡萄牙船隊,，近的有倭人、文萊,、琉球等等各國的商團(tuán),，他們也會時常也會對各類商船進(jìn)行搶掠。就單從關(guān)系而言,，我們山東派系的和江浙系的有一定的生意往來，和閩廣系的聯(lián)系也比較多,，但是和中立系的關(guān)系就不是太好,。福建崔家鬼頭幫的組成很混雜，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什么落魄的書生,，破產(chǎn)的商人，逃兵,，以及還俗的和尚等等,，為了追求利潤，他們往往會不擇手段,。搶掠城市的事兒他們也不是沒做過,。”
“那邱大哥之前提到虎頭鷹曾也是九大海上商會之一,，那它又是屬于哪支派系,？又是怎樣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袁詣不解的問道,。
“咦,，花舞鴯難道沒和你說過嗎？”邱青城疑惑道,。
“這個,，大統(tǒng)領(lǐng)還真沒和我說過呢,。”袁詣答道,。
“也是,，虎頭鷹的以往確實也不易啟齒。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只能說,，之前的虎頭鷹原名海鯤商團(tuán)，也是屬于中立一系,，當(dāng)時的海鯤商團(tuán)可謂是海上一霸,，燒殺搶掠無所不作，搶掠各國船隊,，販賣各國的奴隸更是家常便飯,。最過分的，是他還會搶掠大明沿海的村莊,，做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結(jié)果朝廷震怒，出兵討伐,。當(dāng)日一戰(zhàn),，海鯤商團(tuán)的頭目們大多被抓捕擊斃，還有一些逃逸到了崔家,，整個商團(tuán)隨即煙消云散,。你可能會問，我怎么知道虎頭鷹的前身就是海鯤商團(tuán),。其實也簡單,，花舞鴯當(dāng)初就是海鯤商團(tuán)的一員大將，只不過為人還算有點良知,，我曾與他打過交道,。殺人搶貨的勾當(dāng)他可能會做，但是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他還是分得清的,。也正是他的這種性格,，讓他躲過了那場大戰(zhàn)，得以幸存,。后來他著手組建虎頭鷹,，我們也是清楚的。雖然在海上難免會有摩擦,，不過大家還是會盡量的克制,，畢竟討生活都難啊。”邱青城說完搖搖頭,，又敬了幾人一杯,。
袁詣放下筷子，也嘆道：“邱大哥,，我有句說出來你別見笑,。孟子曾云：窮則獨善其身，達(dá)則兼善天下,。既然大家做了這行,，目的也不過是向往富裕的生活，自己人又何苦為難自己人,？還不如大家制定一套海上貿(mào)易的行為準(zhǔn)則,，實現(xiàn)共同盈利的目標(biāo)？”
邱青城笑了笑,，搖頭道：“你啊,，想的太簡單了。咱們畢竟是不被《大明律》承認(rèn)的一伙兒人,，是被朝廷不容的一伙兒人,！其實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zhǔn)呢？別看大家現(xiàn)在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指不定哪天就如海鯤商團(tuán)一樣,，被朝廷派兵討伐殲滅，誰又愿意當(dāng)這個出頭鳥呢,？你說的那種愿望如果想要實現(xiàn),，除非皇上廢除禁海令，讓大家伙兒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呵,，能嗎,？”
袁詣冷著臉,，默不作聲。是啊,，這該死的禁海令,！大航海時代，科技高速發(fā)展的初期??！也是西方國家大肆掠奪資源的時期！要是真的像歷史那樣,，等到“隆慶開關(guān)”的時候,，那，大明,，還有救嗎,？
“咳”一聲清響驚醒了沉思中的袁詣,。邱青城看著袁詣盯著自己，這才又說道：“賢弟,，這些事不是你我二人就能解決的,，還去想那做啥。為兄這倒是有個不情之請,?！?p> “邱大哥但說無妨?！?p> “雖然前幾日我們在海上有些許摩擦,，但是如今大家坐在一起，也算是冰釋前嫌,。為兄觀你的船隊船堅炮利,，各船之間進(jìn)退有序，如臂使指,！不知我可否請教一番,？”邱青城略顯尷尬的說道。
“原來是這事兒,?！痹勑Φ溃扒翊蟾缒抗馊缇?，見識不凡,。不過這乃是小弟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為兄知道這個要求是有點過分,。不過為兄常年待在海上，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數(shù)十仗,，也算身經(jīng)百戰(zhàn),。這次見到賢弟的船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有什么要求賢弟盡管提,，愚兄真的是見獵心喜啊,！”邱青城誠懇的說道,。
“邱大哥，你常年在海上奔波,，一年往返琉球次數(shù)一定也是不少,。弟想請教一件事，這琉球的北部群島中可有適合人居住的無人島嶼嗎？”袁詣問道,。
“琉球的北部群島我倒是少有去,，不過前年去過一次倭國，曾路過北部群島,，我觀無人島嶼挺多的,，而且島嶼面積也不算小。怎么,？賢弟有意‘開疆辟土’,？”邱青城打趣道。
“嘿,，邱大哥說的哪兒話,，那可是琉球的領(lǐng)土，我怎么有資格去挑釁一個國家,？哪怕它再小,。不過話說回來，邱大哥如果能夠找到這么一個小型的無人島嶼,，又能想辦法得到琉球王的居住許可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合作?！痹勑Φ?。
“哦？怎么個合作法,？”邱青城眼睛一亮說道,。
“我們?nèi)绻梢栽趰u內(nèi)常駐，或許可以成立一個新的商團(tuán),。當(dāng)然,，我指的是分支?！痹?wù)f道這兒便緘默不語,，看著邱青城。
邱青城眼中越發(fā)的亮了,，“你的意思是...狡兔三窟,？”
“不止,?！?p> 說到這兒，邱青城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袁詣的意思,。
原來是這么個合作法,，這確實可以值得一試。邱青城不是不想吃獨食，但是他懂得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在海上討生活,，那都是提著腦袋的，如果能夠有先進(jìn)的船只火器,，有先進(jìn)的戰(zhàn)術(shù),，自己的安全便能夠得到保障！還有什么是比這更值得投資的事兒呢,？想到這兒,，邱青城精神大振，他再次開口道：“那咱們怎么分配,？你需要做什么,？我需要做什么？成立之后呢,？我們的分工又是什么,？”
袁詣看了看邱林和邱志二人。邱青城見此笑了笑：“這二人從小便跟著我,，連名字都是我取的,，是我心腹之人，賢弟不必多慮,?！?p> “好，那我就明說了,。如果真要合作,，邱大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需要找到這琉球群島內(nèi)的一座無人島嶼，大小適中,，適合駐扎就可,。”
“這個沒問題,?！鼻袂喑屈c頭道。
“好,，第二點就是需要邱大哥找人,，找到大量的鐵匠、船匠,、木匠,，用于船只和火器的建造以及研究。哦,，對了,，如果條件允許,，邱大哥可以找一些五六歲的孤兒，男女均可,?！?p> 袁詣的話讓邱青城有些納悶，“這第二點前面一句話我能明白,，但這找孤兒是幾個意思,？”
“邱大哥，商賈在大明朝是低賤之人,，農(nóng)耕之人又只會種田,，那些飽讀詩書的人，十之六七只會吟詩作對,，而官場之人均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你不覺得整個大明朝感覺像是一個垂死老人嗎,？你不覺得應(yīng)該為我們的國家做點什么嗎,？而你，帶來的這些孩子,，或許以后會成為大明的朝陽,，讓大明重新煥發(fā)新生！”
邱青城聽到垂死老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旁邊坐著的邱林和邱志早已經(jīng)驚駭萬分了，陳勇慶與阿元兩人雖然保持著鎮(zhèn)定,，但兩人顫抖的雙手還是表明了兩人心里的不平靜,。
這言論也太大膽了啊,！你是想作死?。∵@是幾人內(nèi)心共同的想法,！
仿佛看透了幾人所想,，袁詣笑著繼續(xù)說道：“邱大哥要做的事，是需要籌備銀子,，當(dāng)然,，這也是我要做的事。就先每人四十萬兩吧,，我們先把地盤建立起來,，之后再慢慢發(fā)展。而我要做的第二件事,，則是將該島附近的所有海域探查清楚,，規(guī)劃好基礎(chǔ)設(shè)施?！?p> “待你的人員到位,，我便開始教導(dǎo)那些孩子們新的知識，這是我要做的第三件事,！”
“新的知識,？”
“到時候你便知曉?！痹勑χ鴳?yīng)道,。
“當(dāng)然，我們兩人作為主事人,，你主經(jīng)營,，我主軍事。這不是絕對的,，特殊情況可以特別對待,。這島嶼內(nèi)的一切均是我二人的共同財產(chǎn)，除了平時船只和火器的保養(yǎng),，每年所賺取的利潤,，我兩人每人分二成，用于自用,。另外的三成,，則是投入到船只、火器的研究以及船只火器的建造,。剩下的一成作為商團(tuán)的活動資金,，用于基礎(chǔ)建設(shè)及各種設(shè)施的建立，比如軍營,、港口,、倉庫等等。再一成則作為工錢發(fā)放給船員,，工匠等,。最后一成用以打通上下，比如琉球國內(nèi)的貴族以及大明的,。錢財?shù)闹溥€是你來做吧,，我是不如你的?！痹?wù)f完看著邱青城,。
“為了安全起見，暫時就我們兩家吧,，等以后我們發(fā)展壯大了,，再吸引成員也不遲,！”袁詣見邱青城還在沉思，便又補(bǔ)充了一句,。
“那你怎么給花舞鴯交代,？”待將袁詣的話消化完，邱青城才輕輕吁了口氣,，道,。
“花老哥那邊嘛，我會試著游說他同意的,，我相信他會看見我的誠意,。”袁詣淡淡的說道,，“倒是邱大哥你,，說的話做不做得數(shù)呢？”
“雖然我現(xiàn)在還是邱家的少東家,，不過...海上的一切事務(wù),，可都是我說了算哦，就算是我爹,，也無權(quán)過問,！”邱青城勾了勾嘴角。
“如此,，我們這就算開始合伙兒了,？”袁詣笑著伸出了手。
“哈哈哈,，你說對了,，現(xiàn)在咱們可就開始穿一條褲子了！”邱青城也笑著伸出手,。
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這，或許就是歷史性的一握,！
從今往后,，歷史，將為我而改變,！歷史,，將由我來書寫！
“對了,，賢弟,，為了慶祝這一刻，為兄免費贈與你一個消息,。聽說,，正德皇帝陛下恐怕要駕崩了,。當(dāng)然，這只是小道消息,，真實性還有待驗證,！”
正德駕崩，嘉靖登基,？,！
袁詣本是十分喜悅,，再聽見邱青城的言語,，他只感覺自己腦里一片空白。慢慢的,，在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了一個人影,，在向自己平穩(wěn)的走來。他離得越來越近,，面容也越來越清晰,，生的風(fēng)度翩翩，一副龍章鳳姿??！
二哥！是你嗎,？原來,，屬于你的時代真的就要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