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卻有一身怒喝從院外而來,,聲音清冷,,怒意蘊含其中,。
“誰?”小眼睛修士一怔,,正要猥褻老板娘的動作也是一滯,,隨即陰冷的看向了來??蜅5拈T口,。
這一聲喝止中蘊含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浩然之意,,仿佛有浩然正氣蘊含其中,,不僅僅是讓這諸多白衣人心中一驚,,連正準(zhǔn)備從二樓直接跳下來制止白衣人的李默蘭都是停下了動作,好奇的看了過去,。
這一聲冷喝,,有些耳熟。
李默蘭扭頭,,看著遠(yuǎn)門外,。
有一人,白袍負(fù)刀入客棧,。
來人一身白色長袍,,雖然不是多么奢華的布料,卻自有出塵仙意挾來,,雖然來人的面容沒有多么的俊美,,但是卻有一種讓人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的身后背負(fù)著一柄鐵刀,一柄看上去十分尋常,,放在在鐵匠鋪用幾兩碎銀子就可以買到的精鐵刀,,整個人看似平淡無奇,但是那種不凡的氣質(zhì)卻自然流露,。
白袍刀客冰冷的看著五個白衣修士,,平靜道:“快放了她?!?p> “你是什么人,?也敢來管……”小眼睛的修士語氣森然道,不過很快就閉上了嘴巴,。
因為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白衣刀客,他無法看透,。
如果是凡人,,他一眼就可以清楚的判斷出對方不是修道者,因為凡人的身邊不會有靈氣相隨,,體內(nèi)也沒有靈氣涌動,。
但是對方的身邊有靈氣跟隨,他卻看不透對方的層次,。
這說明對方至少比他要強大很多,。
“在下……何醒歌?!卑着鄣犊蜎]有抽出背后的鐵刀,,而是平靜的開口。
話語間,,仿佛天地正氣為之涌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掐滅了心頭的邪念。
“這位公子……”趴在地上無力支撐身體的那些江湖男兒們,,終有人艱難開口:“請這位公子,,救救老板娘!此事因我等而起,,我等就是死了也罷了,,但是,請一定要救下老板娘,,不要讓這些賊仙糟蹋,!”
賊仙,說的很明顯就是這些白衣人,,也反應(yīng)出了某種不共戴天的心緒,,某些不死不休,。
何醒歌低下頭,看著他們慘烈的模樣,,看著地上的那些血污,,輕聲說道:“請放心?!?p> 然后他抬起頭,,看向了那五個白衣人,尤其是那個小眼睛修士,,平靜道:“放了她,。”
話語平靜,,卻有不容拒絕的意味,,而且很讓人驚異的是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仿佛要天地浩然伴隨,,總是讓人覺得那般刺眼,連心中的污穢都仿佛會無形中退散,。
“哼,!何醒歌?這名字有點耳熟,?不過……你說放了就放了,?就憑你?”小眼睛的修士站在四個白衣人的中間,,死死的扣著老板娘的肩膀,,威脅道:“人在我手上,你還敢動手,?”
手中有人質(zhì),,自然無需擔(dān)憂,小眼睛修士很自信,,因為他確定自己殺死手中這個嬌媚的美人兒的速度絕對比眼前這人救人的速度要快得多,。
“我也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喂,,姓何的,,你是哪個宗門的?”其中一個白衣人看著何醒歌,,皺眉問道,。
“出門在外,不報師門,?!焙涡迅枵J(rèn)真的說道:“實力不夠,,嫌丟人?!?p> 他的神情很認(rèn)真,,仿佛真的在認(rèn)真的解釋而并非隨口敷衍,因為他的確是這么認(rèn)為的,。
“少來……”那個白衣人死死的盯著何醒歌,,仔細(xì)的打量著他的白衣與身后露出的刀柄,突然面色驟變,,露出了無比驚駭?shù)纳袂椤?p> “何醒歌……秋名山的那個何醒歌,?那個二弟子?”他的神情無比驚恐,,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聽到他這番話,五個白衣人,,尤其是現(xiàn)在正扣著老板娘肩膀的小眼睛修士,,都是面色大變。
“什么,?,!”他們驚恐的看著何醒歌,仿佛在打量著什么怪物,。
他們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何醒歌,?在如今北海的修道者年輕一輩中,提起的人可以有很多,,比如那位道門圣女,,比如那位帝子齋帝子,比如那位秋名山的大師兄,。
作為道域三大宗門之一的秋名山,,最為出名的便是那位大師兄,那位名揚北海的大師兄,。
除此之外,,秋名山依然有可以與這種天才媲美的年輕一代才俊,除了最出名的大弟子,,還有同樣出色的二弟子和三弟子,,這兩名弟子和那位秋名山大師兄從小一同修行,同樣的天資卓絕,,千年一見,,他們?nèi)艘恢卤蛔u為年輕一輩的領(lǐng)軍人物之一,可保秋名山千年鼎盛不絕,,驚才絕艷,。
而二弟子,,正是三人中唯一一個繼承了秋名山絕學(xué)浩然刀的何醒歌!
起刀撼九霄,,誰人不識何醒歌,?
“我一直覺得……像大師兄那么出色的人,才應(yīng)該被人所熟知,,而我并不夠格,。”
望著他們,,何醒歌輕聲開口,。
“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人都認(rèn)識我了,?!?p> 這句話很明顯有裝逼的嫌疑,他的話語很平靜,,也沒有任何做作或者故意的成分在內(nèi),,因為他與人說話,從來不說假話,,他的每一句話都發(fā)自肺腑,,都足夠真切。
因為他真的一直都是那么認(rèn)為的,。
“秋名山的二弟子,?難怪,難怪……難怪那么強,?!崩钅m感受著空氣中逐漸浮現(xiàn)的刀意,眼眸中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雖然何醒歌應(yīng)該不會是他的敵人,,但是他畢竟是枯酒詩的弟子,是北海劍仙的傳人,,更擁有名震北海的第一神兵龍象劍,,如果被對方察覺,即便這位秋名山的二弟子口碑很好,,又有過一面之緣,,依然可能有意外。
最讓李默蘭心悸的,,依然是他的刀,。
那些逐漸浮現(xiàn)的刀意彌漫在空氣里,仿佛一股股浩然正氣,,雖然何醒歌沒有拔刀,,但是那種浩然正氣卻在無形中凝聚。
“天地間自有浩然正氣,,這些浩然正氣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融入刀意的,,只有那些清流學(xué)士,清廉大儒,,只有那些堂堂正正的真人,,才可以有浩然正氣加身,沒想到這浩然刀道,,真的如此不可思議……”
李默蘭自語了一會,,忽然睜大了眼睛:“等等?,!是這浩然刀引來了浩然正氣,,還是因為這何醒歌……本就有浩然正氣加身?如果是后者……那他就是修道者之間少有的真君子,!”
只有真君子,,才可引動浩然之氣護(hù)體。
外院中,,刀意浩然,!
何醒歌沒有出刀,但是他的衣衫卻無風(fēng)自動,,那些驚人的勢正在瘋狂飆升,,很明顯是在威脅。
“放了她,?!焙涡迅柰鍌€白衣修士,說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p> 這不是羞辱,是事實,,但是卻讓這些人更加瘋狂,,那個扣著老板娘肩膀的小眼睛修士眼中有瘋狂意味,面對秋名山的二弟子,,面對正統(tǒng)的浩然刀傳人,,他知道自己一旦放了手中的女子,必死無疑,!
小眼睛修士瘋狂吼道:“就算你是秋名山的二弟子,,又如何?她在我的手上,,你敢動手,?你就不怕我在你動手之前就先殺了她,?你不要她的命了?”
狀若癲狂,,實際上卻清醒的很,,他們不敢對手中的女子有所動作,但是也絕對不敢防守,,因為放了她,,他們就完蛋了,以懲奸除惡匡扶正義為宗旨的秋名山二弟子,,絕對不會真的饒過他們,。
何醒歌眉頭一簇,沒有說話,。
“哼哼哼,,我告訴你,就算你是秋名山的掌門都沒有用,!要她活命,,行啊,求我們啊,,你乞求我們,,我們說不定心情好了就放了她!”小眼睛修士瘋狂道,,近乎胡言亂語,。
換做清醒的時刻,他絕對不敢如此去挑釁秋名山的二弟子,,就算是手里有人質(zhì)都沒有用,。
但是現(xiàn)在他很害怕。
他已經(jīng)恐懼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一些動作或者行為來壓抑住心中的恐懼,。
比如這樣瘋狂且不要命的去威脅眼前這個需要他去仰望的男子,只有這樣看似毫不示弱的舉動,,才能壓抑和掩飾住他的恐懼,。
何醒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開口說道:“我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并不是因為我害怕這個女子在我出手之前就被你們殺死,。”
“而是因為我不想要在救人的時候,,一不小心失手把你們給殺死了,,至少我認(rèn)為你們,是罪不至死的?!?p> “可是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徹底的瘋狂了,,我知道已經(jīng)無法說服你們了,所以我要出手了,?!?p> 何醒歌平靜望著他們,,又說道:“我之所以沒動手,,真的只是害怕誤傷你們而已?!?p> “你放屁,!”小眼睛修士紅著眼,癲狂道:“你再強,,再快,,能快過我的手指?你少嚇唬我,,老子不是被嚇大的,!”
“我一直認(rèn)為,在我沒有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前就出手傷人,,這怎么都是不對的,,所以我愿意動手,不是救不了她,,而是不想要誤傷你們,。可是現(xiàn)在我只能動手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你們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p> 說完這些話,,何醒歌深吸一口氣,往前一步,。
竟有白色靈氣化作絮霧,,憑空凝聚化刀!
這是一柄完全由靈氣組成的虛幻之刀,,仿佛一片白霧刀,,也是刀道抵達(dá)了一定造詣一種境界之后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手持這一片白霧,,何醒歌深吸一口氣,,然后看向了那五個凝神戒備面帶瘋癲之意的五個白衣修道者。
他手中的白霧為刀,心中的念,,四周的刀意,,以及彌漫的浩然正氣,都仿佛停頓了下來,。
緊接著靈氣狂涌,,浩然正氣挾著刀意而舞。
浩然刀道有浩天十三式,,還有一起手式,,名為……
起手撼九霄!
何醒歌向前再邁出一步,,悍然出刀,,起手撼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