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拜早上的一場鬧劇所賜,圣母娘娘廟似乎人少了很多,。陸如歌和季懸在外面打量了許久,,最終還是覺得不進去為好。
不過就在他們倆以為這一趟就要無功而返時,,卻突然注意到旁邊小面攤上一位書生模樣的人不經(jīng)意說出的話,,“對了,你們知不知道東邊破屋的‘大風(fēng)箏’,?”
陸如歌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拉著季懸找了個位子坐下,招手要了幾樣小菜,,開始正大光明的偷聽,。
季懸看她那副樣子不禁莞爾,也很順從她的意思,,只乖乖坐在那里捧著茶杯傾聽旁邊桌上的交談,。
旁邊桌上的人似乎是被那書生提到的話題驚到了,其中一人更是忍不住手一抖,,將手中杯子里的酒都灑了大半,。
那人哆哆嗦嗦的望了書生一眼,,眼里滿是驚惶,“劉兄你還真是好膽量,,那般駭人聽聞的事情也敢拿出來講,。”
“那又如何了,,不是說連官府都介入調(diào)查了么,?我看咱們這個鎮(zhèn)子還真是不太吉利,短短幾天,,可是已經(jīng)死了好幾個人了,。”劉兄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似乎很嫌棄這個膽小的同伴,。
那同伴搖了搖頭,似乎對他這般心大的反應(yīng)不敢茍同,,“官府,?還是算了吧,我看啊,,就是該讓自己家里的女眷別怎么出門,,這才是最妥帖的方法?!?p> 雖說他們一直有些爭執(zhí),,不過劉姓書生的這番話一出口,其余的人卻是都贊同的連連點頭,,看來,,他們也很同意這個說法。這幾個人似乎已經(jīng)吃好了,,隨意交談了幾句便離開了,。
聽到這里,陸如歌大概也了解了發(fā)生了什么,。
她默默沉思了片刻,,回過神來忙對季懸道,“季懸,,咱們?nèi)ツ莻€所謂的東邊破廟看看怎么樣,?”
“你對那個感興趣不成,聽起來不是什么好東西,?!奔緫阴玖缩久迹乱庾R的不太想讓她去看。在他看來,,陸如歌再怎么早熟聰明,,也不過只是一個尚且還沒及笄的少女,對這種聽起來便給人不好聯(lián)想的東西,,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為好,。
陸如歌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反而露出個極感興趣的表情,,“無妨,,反正咱們也進不去那廟,不如去看看這個破屋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說不定能得到一點線索呢,。”
她還有一句話沒說:況且,,她隱隱有種預(yù)感,,那三個行跡詭秘的少女和這突然發(fā)生的事情,也許會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既然決定要去破屋看看,,兩人也就不再耽誤,向賣面的攤主詢問了一下破屋的位置之后,,便準備出發(fā)了,。在他們走之前,攤主還很好心的建議他們不要亂跑,,入夜之前一定要回家待好,。
陸如歌笑著搖搖頭,,偏頭逗了逗身旁的季懸,,“若是我非要外出,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她本以為季懸會害羞,甚至是臉紅,,沒想到他卻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滿臉的認真,“會啊,,我若是不保護你,,那該保護誰去?”
陸如歌:“……”調(diào)侃不成反被搞了個大紅臉……他這一言不合就表白的技能是怎么練成的,。
攤主見他兩這樣,,心領(lǐng)神會的笑了笑,“既然有人做護花使者那就沒事了,只是小姐您別自己一個人出門就行,,最近有些忌諱,,過兩天就好了?!?p> 陸如歌干咳一聲,,向攤主道了聲謝,拖著看似一臉無辜的季懸走了,。
一路上,,他們看到有許多人在低聲交流著什么。
陸如歌偏頭沖季懸小聲道,,“看這些人的樣子,,似乎是又發(fā)生了些大事吧?!?p> 季懸點點頭表示贊同,,“或許方才那幾人所說的事情是剛發(fā)生不久的,所以才會引來這些人的熱切交談,,說不準咱們一會兒去那里還會碰上牧遠和柳兄,。”
果然,,當他們兩抵達破屋時,,正好見柳蒼然和牧遠在說著什么,看樣子,,他們才剛進過破屋,。
兩人抬頭也正好看見他們倆,柳蒼然不由笑了笑,,“你們兩怎么來了,,不是說要去查看三個女孩子的事情么?”
“廟又不能進,,我們又正好聽說這里發(fā)生了一些特別的事情,,便打算先來看看,說不準還能得到些什么信息呢,?!标懭绺杪柭柤纾彩菨M臉無奈的神情,。
“我們也是剛到衙門里,,就聽說這里發(fā)現(xiàn)了尸體,死相……慘不忍睹,,所以便順便來看看,。對了,,還差點沒進來呢!”說起這個,,饒是柳蒼然這樣好脾氣的人也有些不爽起來,,“如今衙門里管事的那位捕頭大人,我看著是個辦不成事的人,,牧遠你也是,,當時怎么就撂挑子不干了呢?!?p> 牧遠看起來也有些后悔,,“當初我只一門心思的想要為我爹報仇,便離開了衙門,,到老板的店里做了個普通的小二,,想著等哪一日能遇上一個有能力的客人為我們解決那個毒瘤。沒成想,,換下來的新任捕頭卻是個不干實事的家伙,。”
“算了,,現(xiàn)在說這個也沒意思了,。既然如此,那你們是怎么進去的???”陸如歌見他一副要陷入自責(zé)之中的樣子,忙出聲轉(zhuǎn)移話題,。
柳蒼然也為自己又戳到牧遠的傷心事暗暗后悔,,此刻見陸如歌轉(zhuǎn)移話題,忙夸張的笑道,,“那自然是因為有我啊,,崇文學(xué)院優(yōu)秀弟子的身份,可不是玩假的,。就算那個笨蛋捕頭對我有所懷疑,,不過他還是不敢為著這些懷疑而直接當面質(zhì)疑我的,?!?p> 牧遠被他浮夸的樣子逗得笑了笑,方才一閃而過的郁悶也一下子掃光了,,“那是當然的,,這鎮(zhèn)上的人對官府的信任度早已越來越低,那個笨蛋平日里也不過只知道頂著這個捕頭的身份混口飯吃罷了,。我甚至覺得他連懷疑都沒有產(chǎn)生,,直接便對柳兄的話深信不疑了,。”
幾人又說笑了幾句,,陸如歌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忙追問道,“對了,,尸體之事又是怎么回事,?我們只是聽說‘大風(fēng)箏’什么的,還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呢,?!?p> 說起這個,牧遠的目光沉了沉,,“此事不太好形容,,你們進去看看便知?!?p> 陸如歌和季懸對視一眼,,隱隱感覺有些不對,隨著他們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