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作死要看情況
“你早有預(yù)感,?!笨粗镌乱琅f淡定的樣子,,施聆很是不爽。
感情祂此前的擔(dān)憂都是枉費(fèi),?
祂也不會去拘束自己的性子,,不動聲色地便施法將秋月正在作的這副畫給撕的粉碎。
秋月自知理虧,,也沒有阻止祂的任性,,瘋帝陛下任性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只可惜了這副畫,她還頗是花費(fèi)了幾分心思,。
“那地方是三山四海的核心,,自然能操控三山四海,相反祂若是沒搞出什么大消息我才要擔(dān)心,?!鼻镌陆忉尩馈?p> 施聆自然不會蠢到問秋月既然那是三山四海的核心,,為什么不另換一個地方困王沂河,。
那畢竟是王沂河,哪怕降臨的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點(diǎn),,卻也是其本身偉大存在的一部分,,本質(zhì)奇高,豈是隨便什么地方便能困住的,?
再說了,,莫說王沂河,祂們不也一樣,,能施展的手段著實過少,,還得斟酌一二會不會毀了這方升格世界。
畢竟眼下這些,,不過是在干擾罷了,,也算是游戲的一部分,是規(guī)則之內(nèi)被允許的騰挪,,但若是有人毀了下棋的棋盤,,那王沂河的憤怒,想必沒有誰會想去承受的,。
秋月為了將王沂河困住,,已是肢解了此前擒住的【生還者】艾爾海默。
這代價不可謂不大,。
“祂只需讓這被祂框進(jìn)去的人中,,有一個自外面幫他打開那道門,祂便能直接降臨在當(dāng)下,,而無需完全破解我的局,。”秋月解釋道,,這正是王沂河通過那個夢中界使得三山四海直接降臨景州的原因,。
而且祂清楚,秋月與施聆哪怕知了端倪,也不會阻祂,,此前將其困住已是大大得罪,若還要阻止祂出來,,那可是蠢事,。
但拖延一二,還是可以的,。
況且,。
“這些人,想要通過你我的布局,?!笔隼浜咭宦暎八麄儔蛸Y格嗎,?!?p> 他們連走到那無道海中,仿品此誓廷前面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沒有資格,,但有人有?!鼻镌轮匦落侀_一張紙,,提起筆思考了一番,又開始在紙上涂抹起來,。
祂的畫從第一筆開始就透露著詭異,,不是世間能誕生的畫作,常人看了必會陷入瘋狂,,扭曲成無法解釋的怪物,。
施聆也感知到三山四海中,似乎進(jìn)入了一個不那么符合升格世界本身定義的東西,。
就好似在平整干凈的白紙上點(diǎn)了一滴墨,,明顯,而且破壞整體的美感,。
“這種感覺,,莫非是那五位中的一位?”施聆疑惑道,,隨即祂便又搖了搖頭,,將自己的猜測否定,“不一定,,只是有些相似,,曦日廷的人,受到祂的影響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椋敲催@是誰,?”
“不知道,。”秋月很坦然地道,,“這一次下水的人太多了,,這水也前所未有的混濁,哪怕盡我所能在清理,,卻也無法看清楚這水中究竟有多少外來者,。”
“這一位,,是此前一千四百余轉(zhuǎn)中未曾出現(xiàn)過的,,需要警惕?!鼻镌碌?,“但無論祂是哪一位,祂有這個資格,,不是嗎,?”
“祂是有那個資格,可我不能阻止王沂河,,還動不了祂嗎,?”施聆摩挲著手上的珠串,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秋月愣了一下,,長嘆了一口氣:“你就作吧?!?p> 總有一日,,會翻車車。
也不知那位昔日廷尊主為何會容忍祂這么久,。
對于秋月來說,,能盡量拖延王沂河出來的時間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那也無傷大雅,。
畢竟祂此番進(jìn)來的目的雖還沒有著落,但竟能坑著王沂河,,這可是意外之喜,。
不,簡直就是最大的驚喜,,哪怕此后被責(zé),,也無所謂了,,至少也可以開心數(shù)百萬年,和盆友們喝下午茶的時候也好拿來吹比,。
只是這話不好說出來,,畢竟施聆眼下正興沖沖地給王沂河使絆子,若是自己跟祂說自己已經(jīng)知足了,,準(zhǔn)備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之中,,那……
這座行宮乃是祂親手設(shè)計并建造,還是挺喜歡的,,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祂并不打算重新裝修,。
而且還是被迫重新裝修,。
故而祂只是笑笑,而后故作不在意地繼續(xù)在畫紙上涂抹那些難以直視的詭異圖案,。
施聆見祂的動作也差不多猜出了祂的想法,,暗啐一聲“沒有理想”便一聲招呼也不打便離開了秋月的寢宮。
這般咸魚,,沒有半點(diǎn)夢想,,得到一點(diǎn)點(diǎn)成功便滿足的,不配和祂共享勝利的果實,。
祂本也就是來找秋月合作,,商量下一步該如何應(yīng)對,奈何某人沉迷于一時的快樂無法自拔,,且不想太過得罪王沂河,,完全沒有進(jìn)行下一步的想法。
再不走,,想必氣氛會變得很尷尬,。
施聆的離去換來秋月的一聲輕笑。
祂畢竟是三山四海的幕后黑手,,對其中的感知要遠(yuǎn)超施聆,,對于進(jìn)了那里的存在究竟是誰更是清楚得很。
那可是曾與王沂河爭奪過升格資格的存在,,雖然最終是王沂河與祂們分享了權(quán)柄,,才得以成功升格,但不可否認(rèn),,祂們每一個都擁有比肩王沂河的手段,。
若是在堺核,以施聆與秋月的本質(zhì),,自然是有辦法對付其人,,但這是升格世界,在手段動用受限極大的情況下,秋月這般老奸巨猾都不保證自己一定能勝過那五位,。
更何況是“單純”的施聆了,。
只怕不用王沂河出手,祂便要栽大根頭,。
狡猾如秋月,根本沒有告訴施聆這一點(diǎn),,而是已經(jīng)做好了看戲的姿態(tài),,準(zhǔn)備好了最好的角度,要知道,,堂堂攬勝廷之主栽跟頭這樣的大場面可是難得一見,。
這,也是日后與姐妹們吹噓的資本,。
施聆怎么說也是一廷尊主,,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危險,以及狡猾如秋月不聲不響給祂挖了一個深坑,。
也不能說不在乎吧,,祂帶領(lǐng)攬勝廷走上給王沂河添堵的道路,而且能一直在王沂河的底線邊緣瘋狂試探,,至今未出什么大事,。
全靠施聆本身,那已經(jīng)幾乎固化為權(quán)柄的直覺,,祂清楚地知道王沂河的底線,,以及什么程度的作死比較合適。
而且祂也很喜歡這種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跳躍的感覺,,那是非一般的刺激,。
甚至于王沂河有時候?qū)τ诘k的撩撥也表示出并不是非常討厭,也算是閑暇之余的一款打發(fā)時間的良藥吧,,至少這樣與一個本質(zhì)和自己比肩的存在斗智斗勇,,可以有效防止自己成為一條不愿動彈的咸魚。
堺核有太多實力不弱于大帝的咸魚,,數(shù)千萬年都不一定會翻個身,。
那太可怕了。
而且,,這般時刻保持著適當(dāng)?shù)臓幎穼τ陔p方來說也是好事,,算是互利互惠的關(guān)系。
與另一面的戰(zhàn)爭不常有,,但各種小打小鬧,,互相試探以及潛移默化的滲透倒是時常有之,,而且誰也不知道對面什么時候就打算開戰(zhàn)了。
曦日廷與攬勝廷的矛盾,,可以保證戰(zhàn)斗力的穩(wěn)定,,而他們雖矛盾不斷,但一旦與另一面開戰(zhàn),,合作起來也絕不含糊,。
畢竟平時打習(xí)慣了,互相之間知根知底,,也更好合作,。
故而在王沂河心中,攬勝廷可以被打壓,,但決不能消失,。
這也是數(shù)次此誓廷準(zhǔn)備摻和一腳的時候卻突然風(fēng)平浪靜的原因。
秋月絕不會想到,,表面上看起來勢不兩立的兩位,卻是互相利用的合作關(guān)系,。
施聆做事情,,十分簡單,一般能莽過去的時候祂都會選擇莽過去,,這也不是說祂不善動腦,,只是祂的直覺太過厲害,能夠輕易判定什么時候該莽,,什么時候該用用腦子,。
比如這次,極有可能牽扯到一位比祂還要古老的存在,,更是與曦日廷尊主王沂河爭奪過升格之機(jī)的存在,,差點(diǎn)就吃了雞……
呸!差點(diǎn)就成為曦日廷之主的老東西,。
祂要是再選擇莽,,估摸著這次升格世界之旅也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哪怕祂是一廷尊主,,但在升格世界,,在能動用最高上限一樣的時候,操作空間太大了,。
施聆毫不懷疑自己會栽,,畢竟自己還是個寶寶,而人家已經(jīng)是老油條了,。
于是,,祂決定直接尋上門去,。
“這就是你直接找上我的理由?”蘇子瞻,,不,,應(yīng)該說是不知名的老東西無奈地嘆了口氣。
顯然無法理解施聆的腦回路,。
“我總要判斷一下自己是否有算計你的資本,。”施聆給了祂一個肯定的回答,,“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的,,這個才是本尊?”
“十五個都是本尊,?!钡k自然不會相信施聆的鬼話,畢竟施聆連王沂河都敢算計,,雖說主要是秋月操刀,,但足可見其膽子,“莫非你是想在這與我打一架,?”
不過祂也不屑于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哪怕這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原來是不愉君當(dāng)面,?!迸袛喑鲅矍斑@位是魏永,施聆的臉色冷了幾分,,這一位論莽可與祂有的一拼,,二話不說便要打一架,那五位里面也只有祂這么剛了,。
施聆與其交手次數(shù)數(shù)不勝數(shù),,深知其人棘手之處,若在堺核,,靠著本質(zhì)上的壓制,,自然是勝多敗少。
但在升格世界,,祂還真沒贏過幾次,。
好在眼下看來,魏永這狀態(tài)并不完全,,缺盈本位尊也只來了一尊,,雖說初一十五哪一尊不是很清楚,但施聆也不認(rèn)為區(qū)區(qū)一尊祂也打不過,。
“告辭,?!?p> 魏永正準(zhǔn)備動手,卻沒想到施聆靠著自己在三山四海的一點(diǎn)權(quán)限直接將自己緊急彈射出了此界,,可以說是無恥之極,。
這個人能活下來,果然靠著直覺,。
畢竟眼下在此界核心的是王沂河,,祂恐怕也關(guān)注著此處,若是稍微動些手腳,,完全可以把施聆給踢出局,。
卻沒想到祂這般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