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料想得沒錯,,樊樓新開的這家店確實是主打的麻辣燙,,畢竟這種以平民小吃為主的還是不適合放在樊樓主店里面,,以樊樓的能力,,重新開一家規(guī)模不太大的酒樓那真不算什么太困難的事,。
而讓齊思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同時有四家小酒樓也推出了麻辣燙的售賣業(yè)務,,并且學著齊思的方法,,廣發(fā)優(yōu)惠券。
雖然麻辣燙的制作方法并不難,,但有這么多家酒樓同時研制出麻辣燙的做法,,這里面要沒有樊樓的手腳,打死齊思都不相信,。
競爭對手太多,,一時間,齊記麻辣燙的客流量驟減,。
現(xiàn)在都知道齊記麻辣燙因為惹上了樊樓,,導致無酒可售,如果不是還有免費送一塊臭豆腐的優(yōu)惠在,,以及一些老客戶的支持,,只怕齊記麻辣燙就要開不下去了。
人們對于酒的喜愛程度,,還是遠高于臭豆腐的,。
果然商場如戰(zhàn)場,即便是在古代,,那競爭也是很殘酷的,。
因為人流量的減少,楊樹林三人的工作也變得清閑了許多,。店里的生意不好,,幾人也是有些擔心齊思會清退他們,畢竟這是很多店在生意不好的時候常用的減少開支的手段,。
“居然學咱們的,,真是太不要臉了!”齊小花捏著那張其他酒樓派發(fā)的優(yōu)惠券,,一臉憤憤道,。
不得不說,古代的商人們也會活學活用,,優(yōu)惠券這種迅速擴大宣傳的方式,,就被他們毫不客氣的利用上了。
齊烈和齊大牛坐在一旁,,也是一臉愁云,。
都快臨近午時,店里居然連五分之一的位置都沒有坐滿,,這情況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了,。
這店子現(xiàn)在維系的不僅僅只是他們五個人,還有那些街坊鄰居,。因為平時的石炭啊食材啊之類的都是從這些街坊鄰居的手中進貨,,現(xiàn)在店里生意驟減,,也直接影響到了那些鄰居們。
齊二狗罵罵咧咧的從店外走進來,。
齊烈看著他皺眉問道:“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別提了,?!饼R二狗一屁股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嚕的喝完后,,才道,,“我正推著車,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兩個王八蛋,,把車給撞翻了,,爐子和臭豆腐都沒法用了?!?p> “那兩人呢,?”
“跑了?!?p> 聽齊二狗這么說,,今天這臭豆腐是沒有辦法再出去叫賣了,不過齊烈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了,思哥兒呢,?”
齊思現(xiàn)在并沒有在店里,,他提著買來的豬皮和生石灰正在路上走著。他原本是準備多購買一些動物皮毛骨頭之類的,,但骨頭之類的東西拿來制作明膠還是比較麻煩了一些,,所以只購買了一些豬皮。
正走著,,他就看到司徒燕帶著一群隨從抱著一批綾羅綢緞迎面走來,。
自從上次她氣呼呼的走之后,齊思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見過她了,。
“是你,?”司徒燕也看到了齊思,見他手中提著的豬皮和生石灰,,不由得問道:“你這是干嘛去,?”
齊思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想干嘛,隨口說道:“不告訴你,?!?p> 司徒燕有些氣悶道:“喂,,你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在街上閑逛呢,?”
這小姑娘消息倒是很靈通,,不過齊思懶得跟她爭辯這些,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上次她打賭輸了,,自己也沒有跟她一個小姑娘家計較,咋就這么不上道呢,?
見齊思不理她,,司徒燕的小脾氣一下子上來了,讓柳杏兒帶著那些隨從先走,,自己則跟上齊思的步伐,,一定要看看齊思想做什么。
齊思皺眉道:“你跟著我干嘛,?”自己這要做的事情還真的不適合有外人在場,。
司徒燕翻著白眼道:“不告訴你?!?p> “……我說司徒小娘子,,你這么跟著一個陌生男子你覺得合適嗎?”齊思有些無奈道,。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再說你也不算陌生啊?!彼就窖鄰男〉纳瞽h(huán)境,,就沒讓她覺得有什么男女大防之類的事,她忽又輕咦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司徒的,?”
齊思一僵,,這小丫頭的反應怎么這么快了?他怎么知道的,?這系統(tǒng)都提示司徒燕的情緒值了,,他當然知道了,可這事明顯又不能說出去,。
“?。磕巧?,我聽你那小丫環(huán)稱呼過一次……”
司徒燕看著他半信半疑道:“是嗎,?”
“當然,不然我怎么會知道的?對了,,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的,這有點不公平啊,?!饼R思當然知道她叫什么,只不過經(jīng)歷了剛才那番情況,,還是先問清楚的比較好,。
司徒燕點點頭,也不再糾結(jié)這事,,道:“我姓司徒,單名也一個燕字,,你可要記好,。”
齊思嗯了一聲,,見司徒燕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也就由著她了,只不過自己制作明膠的過程還是得避著她才行,。
司徒燕見齊思并不是朝齊記麻辣燙的方向走去,,疑惑道:“你這是要去哪?”
“回家,?!?p> “你家住這里?”司徒燕很是詫異,,這個方向是前往公租房的,,可公租房不都是一些普通貧苦百姓買不起房子才住的地方嗎?
齊思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問題可大了!
司徒燕之前可是一直認為齊思是靠著他爹娘才開起那家店的,,還說他是個敗家子,,雖然后面的事實證明是自己錯了齊思并不是個敗家子,但這話自己畢竟還是說出口了的,,而現(xiàn)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且還有那個賭約存在……
想起那個賭約,司徒燕偷偷的瞄了齊思一眼,,見他好像并沒有想起這個事,,不由得松了口氣。
“喲,三郎啊,,這是從哪家拐來的小娘子?。磕诱媸强∏瘟?!”
齊思開門的時候,,就被隔壁的張大娘看了個正著,見他身邊跟著個小姑娘,,便打趣道,。
齊思看了司徒燕一眼,道:“大娘您可別開玩笑了,?!?p> 司徒燕倒是有些司空見慣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進了屋內(nèi),,司徒燕左右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那個,,你爹娘……”
齊思像是知道她想問什么,,淡聲道:“我家在沂州遭了兵災……”
他只說了這一句,但意思卻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抱歉,。”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錯了,,齊思不是靠著他爹娘,,也不是敗家子,他是真憑自己的本事開店的,!
她注視著齊思緩緩道:“我之前說過的話一直有效,,哪天你經(jīng)營不下去了,告訴我,!”
齊思看著她突然間有些頭疼,,這小姑娘連安慰人的話都說得這么氣人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