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無父子,,這是一句老話,,說的就是如果你在賭桌上還念情,,那你從一開始就輸了,,對方巴不得讓你把褲子都輸?shù)簟?p> 地下賭場,,它也有自己的名字,,它的名字就叫“五谷豐登”,,每一個來到二樓的人都知道,,但它的寓意卻沒人知道,。
剪痕搖搖頭道:“五谷豐登,!這叫什么名字?”
月夏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道:“莫不是我之前說的那句話,?”
五谷豐登或許真的就只是一個好兆頭,并沒有別的意思,。
如果只是研究它的寓意,,那么來到這里就沒有任何意義,。
無論是什么樣的人,哪怕你在一個地方稱王稱霸,,又或是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但你只要來到這里,你就會自然而然的想起來,,我是來賭錢的,。
進(jìn)了二樓的門,就能看到白花花的銀子鋪滿了左手邊的案幾,。仔細(xì)數(shù)一下少說也有上百個,,每一個案幾上面的銀子都有一尺高。
這實在不能不讓人側(cè)目,,有些人恐怕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銀子,。
月夏和剪痕兩人就像看到了一堆又一堆的銀山,保守估計恐怕不下于兩百萬兩,。
支撐二樓的幾根柱子一定是用鐵水注成的,。
幾名紅衣少女站在走道旁拖著托盤,上面有一些精致的籌碼,。
扔銀子下注是樓下那些粗人才會干的事,,在這里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會用另一種東西代替銀子下注,。
那就是籌碼,。
“公子,一千兩銀子可以換十個籌碼,?!鄙倥疁\笑。
月夏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才十個籌碼,還不夠下兩把的,。
剪痕有些緊張,,他是真的窮怕了,最后咬著牙要換五個籌碼,,紅衣少女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最后翻了好幾個白眼才把籌碼給他。
銀票也不是不可以下注,,只不過一張銀票的面額至少都是一千兩,,可就算把剪月二人賣了也拿不出十張銀票。
“五谷豐登”其實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酒樓的二樓,,只不過用來吃飯的桌子換成了賭桌,,食客變成了賭客,。
當(dāng)然,這里還有女人,,美麗的女人,。
不需要別人提醒,就有兩名女子走了過來,。還沒靠近他們,,脂粉的香氣就已經(jīng)侵入了兩人的鼻孔。
聰明的才女人知道怎么討好男人,,顯然走過來的兩名女子在這方面可謂是經(jīng)驗豐富,。
一名紅衣女子濃妝艷抹,卻又一點也不俗氣,,一名綠衣女子淡雅秀氣,,卻不施脂粉。
剪痕眼睜睜的看著紅衣女子走過來,,然后在他冷冰冰的注視下用手捏他的鼻子,。
月夏無言,綠衣女子直接摟住他的腰,。
她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有意無意的挽著他們走。
如果有兩個合你心意的美人摟著你往前走,,你會不會走,?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會走的,更何況前面只是一張賭桌,。
一張八人位的賭桌,不過現(xiàn)在剛好有兩個位置空著,。
似乎他們本來就應(yīng)該坐在這里,,似乎其余六人一直就在這里等他們。
“賭什么,?”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這里的人都不說話,,但月夏總認(rèn)為這句話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人質(zhì)疑的。
“篩子,?!绷€客幾乎都是商人,只是年紀(jì)和身形各有不同,。
說話的就是坐在剪痕對面的“莊家”,。
他的桌子上堆滿的籌碼甚至和門口邊案幾上擺放的銀子一樣高。
他叫杜先生,,他的肚子很大,,臉色紅潤,,面帶得意之色,似乎信心十足,。
一個人如果能像他一樣一晚贏下數(shù)十萬兩白銀的籌碼,,也會和他一樣自信的。
可月夏似乎比他還要自信,,比他還要得意,。
“一把定輸贏!十五個籌碼買大,?!?p> “一把定輸贏?”杜先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還沒搖篩子就下注,?”剪痕皺著眉頭,不知道月夏心里在想什么,。
兩名女子也是愣了愣,。
其余六人紛紛露出不屑的表情。
杜先生不悅道:“只有新手才會這么下注,!”
月夏笑道:“無妨,,我雖然是新手,但我卻還有下注的資本,,若是十五個籌碼輸了,,我就用這把劍換十萬兩銀子?!?p> 啪~話說完,,秋水劍就拍在了桌子上。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六人中的一名白頭翁不悅道,。
“哼!在下雖然偶爾玩劍,,卻從未見過這么“貴”的劍,。”一名白面書生出聲譏諷,。
“公子,,若是輸了,這把劍就算奴家做個人情,,一萬兩買下你看如何,?”六人中唯一的一名貴婦人笑盈盈的看著他,眼睛里有莫名的意味,。
這種眼神月夏當(dāng)然懂,,陌夫人看他換練功服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
其余兩人和剪痕一樣,似乎都是油鹽不進(jìn)的貨色,,除了捏著手中的幾枚籌碼,,他們眼中什么都沒有。
這種人并不是多清高,,無非就是輸了個底朝天,,已經(jīng)沒有半點脾氣,要是讓他們通殺兩把,,一定叫的比誰都大聲,。
月夏笑笑,道:“各位,,真金不怕火煉,,好劍不怕考驗,值不值十萬兩在下心里有數(shù),?!?p> 隨后月夏高聲道:“畢竟做生意嘛,一定要貨真價實童叟無欺,?!?p> 白頭翁不笑了,婦人的眼神也規(guī)矩了一些,,白面書生更是面無表情,。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這八個字,你可以在菜市場說,,可以在茅廁說,,你可以在任何地方說。
唯獨不能在“五谷豐登”這里說,。
敢說這句話的人除非來頭非常大,,大到讓四方敬仰,八方拜服的地步,。
要找出這種人也不難,雷音寺第一高僧怒和尚,,妙音觀觀主的師叔醉道人還有丐幫八袋長老餓乞丐,。
這兩人明明就是閱歷尚淺的毛頭小子,他們怎么敢,?
不過最后也只當(dāng)他是無心之過,,畢竟這種少年可能連見到那一位的資格都沒有。
人已經(jīng)齊了,,賭局已經(jīng)開始,。
篩盅在杜先生手中甩了幾個花樣,,咚~的一聲扣在桌上。
月夏笑道:“開吧,,我說了就買大,。”
“大,?”
杜先生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篩盅下面開出來的真就是五五六大。
“這么邪門,?,!”白面書生坐不住了。
貴婦人嘴角上揚,。
白頭翁眉頭一皺,。
杜先生冷冷道:“不可能的……再來一局?”
月夏笑道:“來就來,,繼續(xù)押大,。”
“大,!”
“再押大,。”
“還押大,?!?p> ……
一連追殺八手,八人的賭桌只剩下六人,。
杜先生再也笑不出來了,,他輸了。
月夏哈哈一笑道:“看來我這把劍似乎給我?guī)砹撕眠\氣,,承讓承讓,。哈哈哈……”
剪痕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錢”雖然現(xiàn)在還是籌碼,但是這家賭場那么大,,總不會出現(xiàn)店大欺客的事,。
最后杜先生雖然滿頭大汗,但他還是撐不住走了,。
坐莊的換成了白頭翁,,他剛才一直在觀望。
“老夫陳先生,,小友貴姓,?”
月夏道:“晚輩姓月。”
白頭翁笑道:“月先生……嗯,,這個姓比較少見,,不過自古英雄出少年,剛才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p> 月夏笑道:“先生過獎了,晚輩只是運氣好罷了,?!?p> 白頭翁道:“不知道剛才月先生說的,十萬兩白銀賣這把劍是否屬實,?”
剪痕冷冷道:“那會我們沒有賭注,,現(xiàn)在我們手上這么多籌碼,已經(jīng)不需要再把劍賣出去,?!?p> 白頭翁沉默了,白面書生笑了笑道:“恕在下眼拙,,這位是,?”
他這句話是沖著月夏說的。
月夏笑道:“他,?他叫剪痕,,不過是個無名之輩,不值一提,,大家別把他當(dāng)回事,,各位如果跟他有仇的話,盡管往死里打,,不用給我面子,。”
轟~白頭翁,,白面書生還有美婦人同時站了起來,。
三人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點拿不定主意,。
白頭翁驚呼道:“你……閣下難道就是數(shù)日前殺死公孫隱的那一位,?”
剪痕看也不看他們,甚至閉上了眼睛,,冷哼一聲,,還勾了勾嘴角。
冷漠,,無情,生人勿近。
實際上他的小腿都已經(jīng)在發(fā)抖,,心里已經(jīng)痛罵月夏八百遍,。
“好!果然兩位都是人中龍鳳,,賤妾陳夫人,,有機會一定去拜訪百花樓?!?p> 貴婦人說完向白面書生使了個眼色,,對方連連點頭,隨后兩人同時告別,。
月夏一臉失望之色,,心道:原來是看在百花樓小鳳子的面子上,我還以為剪痕罩得住呢,!
白頭翁坐下了,,神色自若。
剪痕腿也不抖了,,睜開了雙眼,。
月夏笑道:“先生還要賭?”
白頭翁哈哈一笑,,道:“難得今日能遇到兩位俊才,,老夫就算豁出去,也要陪兩位玩?zhèn)€盡興而歸,?!?p> 白頭翁說道盡興而歸的時候,臉上滿是笑意,,就像輸給別人幾十萬兩都不在乎,。
剪痕搖搖頭道:“老先生。你應(yīng)該知道你并不是他的對手,?!?p> 月夏笑道:“賭局還未開始,晚輩就已經(jīng)不敗,,老先生還要賭下去,?”
白頭翁俯下身子,輕聲道:“閣下方才一直用的伎倆……難道就是一百多年前青城派沖云仙子的獨門絕學(xué),,氣劍,?”
剪痕面容一滯,月夏微笑著點點頭,。
白頭翁不再多言,,推了一把身前的籌碼。
“這里再加上閣下手中的籌碼可換黃金兩千兩。老夫自己認(rèn)輸,?!?p> 說完白頭翁深深做了一揖,隨后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