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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服務(wù)員,，我和岳靖都叫她大姐,，說是大姐,，其實也就是比我倆大兩歲,，以前是在其他飯店工作，和男朋友就在飯店對面村子里同居,。不知道什么原因,，平時對岳靖很是照顧，我和岳靖又形影不離,，所以她總讓我倆都叫她姐姐,。

　　有一次中午下班還邀請我倆去她對面的房子里玩,，房子和我們租的房子一樣簡陋，大姐說他男朋友經(jīng)常不在,，所以雖然她離住處不遠,，中午也不愿回去。

　　大姐白天總和我倆聊天玩耍,，但是晚上從來不參加我們的聚會,，時間久了，我總感覺她對岳靖有那么點意思,，可是她又表現(xiàn)得很嚴肅正經(jīng)，有好多次中午在卡座里休息,，大姐和岳靖就當(dāng)著我面手拉手,，岳靖的手指頭在她手心里畫呀畫的，每次我都想回避給他倆機會,，可是大姐總是不讓,，非得讓我陪著他倆，像要故意以證清白似的,。

　　不過她倆也就是到手拉著手的地步,，再沒有什么深入發(fā)展，我和岳靖時刻都在一起,，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確認的,。

　　據(jù)岳靖給我說，倆人手心扣手心的時候,，似乎在說著什么私密的話一樣,，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心意，甚至好幾次他下面都有反應(yīng),，他也明顯感到這個姐姐的某種身體需要,，可就是沒有再進一步。

　　看來,，岳靖也不是木頭,。

　　在這到處是曖昧的氛圍里，雖然生活過得癲狂而荒唐,，可是一旦安靜下來,，我總是能想起小雪來，想起我們以前甜蜜的日子,，我們手拉手的日子,，是那么地遙遠。

　　在飯店培訓(xùn)結(jié)束的時候,，我給上官秋雪寫了第十一封信,。

　　274

　　莊老師：

　　你好,！

　　恭喜你，終于表白成功了,！

　　在愛情里,，死纏爛打的樣子，一定很丑,，可要不是愛到了骨子里,，誰愿意做那個小丑。

　　喜歡是棋逢對手,，愛是甘拜下風(fēng),。

　　我發(fā)現(xiàn)只要和小雪相關(guān)的，你都把細節(jié)記得那么清晰,，而與小雪無關(guān)的人和事,，卻很少提起。

　　那個跌宕起伏又平平無奇的高中,，好像不管從哪個角度回憶,，無論怎樣刪繁就簡，最后都只能剩下一個你愛的人----小雪,。

　　一種人的理想是在冬日的午后曬太陽,，一種人的理想是當(dāng)了高官或者賺了一個億后，在冬日的午后曬太陽,，而太陽還是那個太陽,。

　　套用在愛情上就是，你早早地和小雪都曬到了冬日午后的太陽,。

　　275

　　上官秋雪

　　你好,！

　　上次和你講到我向小雪袒露心跡后，小雪破天荒地沒有拒絕,，著實令我萬分開心,。

　　接下來我和小雪開始過著心照不宣的日子。

　　每一個眼神都有了愛的意義,，每一句話都有了格外的關(guān)心,，比起以前我云里霧里不知道小雪的心意，現(xiàn)在我覺得更加開心和甜蜜,，雖然日子還是以前的日子,，依然是每日三點一線的枯燥學(xué)習(xí)，壓得人喘不過來氣的繁忙功課,。

　　我抓住一切課余時間和小雪聚在一起聊天,，認識這半年多雖然經(jīng)常這樣，可是好像還是有永遠都說不完的話一樣。

　　不幸的是這期間,，班主任開班會時開始強調(diào)禁止談戀愛的學(xué)校紀律,，對班里個別談戀愛的同學(xué)叫去談話。

　　“班主任咋沒有找咱倆去談話呢,？”我壞笑地問小雪,。

　　“我又沒和你談戀愛，他犯不著找咱倆,?！毙⊙├碇睔鈮训貙ξ艺f。不知道她是嘴硬還是真的不覺得我倆談戀愛了,。

　　“那咱就外甥打燈籠---照舊,。你都不擔(dān)心，我擔(dān)心啥,?！蔽艺f的是實話，我確實不擔(dān)心,，因為我和小雪確實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兒，我和班主任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

　　“那以后你也少來找我,，咱低調(diào)些吧，我可不想弄得滿城風(fēng)雨的,?！毙⊙┯衷捓镉性挼赝讌f(xié)了起來。

　　“好,，聽你的,。”我已經(jīng)到了對小雪言聽計從的地步,。

　　后來,，我就真的把找小雪的頻率開始有意地降低了，有時候想給小雪說些心里話,，我就轉(zhuǎn)入地下,，給她寫信或者紙條。

　　天氣轉(zhuǎn)暖后,，小雪就不再住校,，晚上放學(xué)后以前都是獨自騎自行車回家，學(xué)校外的馬路不是主街道,，略微有偏僻,，治安一向不好。不記得是從哪一天開始了，我提議晚上放學(xué)我騎車送小雪回家,，小雪也沒有反對,。

　　每天晚上放學(xué)，我倆一句話都不說,，默契地走到她停自行車的地方,，我推著自行車一前一后地出了校門，出校門后,，我騎上自行車,，小雪麻利地坐到后座上，燈火灰暗的夜色中,，我倆穿行在人流車流里,，這個時候才打開話匣子，邊走邊聊,，也能聊一些學(xué)校不方便說的話,，路上遇到步行回家認識的同學(xué)，都會意味深長地沖我做個鬼臉,，我揮一揮手算是打了招呼,。有時候小雪比較累的時候也會悄悄地把頭靠在我的背上，在夜色掩蓋下抓著我衣服的手會變成輕輕攬著我的腰,，我會右手牢牢地掌著車把,，騰出左手去握住小雪攬著我腰的右手。

　　這一刻是多么幸福,，甜蜜,。

　　一般情況下，我都是把小雪送到主街道上燈火通明處,，和小雪道別后,，我再步行折回，這個送小雪時光是我一天最開心的時候,。

　　有一天晚上,，把小雪送到半途，小雪說下來走走吧,。

　　我推著自行車,，小雪走在旁邊，我倆邊走邊聊,，快走到主街道口的時候,，我倆都沒了向前走的意思，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還在聊著沒聊完的話,，我倆心里都知道再向前就到了燈火通明，該道別的地方，彼此都不舍得這么快就分開,。

　　那就在這站住吧,。

　　六月的晚上，氣溫剛好,，還不是那么炎熱,，天上星光燦爛，路邊燈火閃爍,，由于不是主街道,，行人稀少，偶爾車輛零星駛過,，我和小雪面對面站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似乎話還沒有說完,，又似乎話已經(jīng)說完,，只是都在刻意地找著話題，不想讓氣氛安靜下來,。

　　倆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我能看見小雪呼吸時候，鼻翼的一張一合,，不太亮的路燈映著小雪白里透紅的臉,，襯托著小小的嘴唇那么可愛，那么,，性感，在這一瞬間,，我鼓起勇氣伸手把小雪抱住,，輕輕地吻在她柔暖的唇上，小雪沒有扭頭躲閃,，只略略有些掙扎,，然后很快又放棄，雙手也抱住了我,，我們笨拙地親在了一起,。

　　由于沒有親吻的經(jīng)驗，沒多久我就停了下來,，我倆親近地面對面站著,，手拉著小雪的手，沒有松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有沉默，尷尬而不好意思地沉默?？粗⊙┟利惖哪?，我又忍不住湊上去想親一下，這時候小雪從我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在我臉頰輕輕地拍了一下,，止住了我繼續(xù)向前的嘴。

　　我看到小雪眼睛里有些濕潤,，映著燈光,，閃閃發(fā)亮，像星星,。

　　小雪說“我該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學(xué)校吧，路上注意安全,?！?p>　　我張開雙臂，示意擁抱一下,，小雪也自然地張開胳膊,，緊緊地抱著我，沒了剛才的拘謹和緊張,。

　　“好,，你也路上注意安全。我看著你走,?！蔽宜砷_了雙臂，對小雪說,。

　　小雪騎上自行車,，頭也沒回地走了。

　　我望著小雪騎上自行車,，消失在夜色的街口轉(zhuǎn)角處,，主街道上燈火輝煌。

　　晚上回來的路上,，我沒有走得太著急,，趁著夜色，趁著涼風(fēng),，我在回想著剛才的美好,，我的初吻來的似乎很突然，又似乎異常漫長,，經(jīng)歷了高山湖泊,，翻山越嶺的的周折,，最后終于在行動上獲得了小雪的認可，是否在語言上標榜我們戀愛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們自始至終沒有說，我愛你之類的山盟海誓的話,，可能是害羞,，也可能是都覺得多余。

　　可是小雪輕輕拍打我一下臉頰是什么意思呢,？是為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嗎,？還是因為對我的吻得有所表示才覺得矜持？

　　我沒有想明白,！

　　我一邊走一邊回味剛才小雪濕潤而柔軟的嘴唇,，小雪身上有種淡淡的香味，仿佛現(xiàn)在還能聞到,，久久沒有散去,，那種美妙的感覺無法用言語描述，詩意充滿我的腦海,，回到學(xué)校宿舍,，我沒有直接睡去，我為這初吻,，我為小雪寫下了詩,。

　　感覺

　　微微的氣息

　　像幽幽的蘭

　　短短的溫存

　　像柔柔的云

　　輕輕的吻

　　繡上深深的紋

　　心頭的蕩漾

　　溢到了耳根

　　系住

　　漂泊未定的魂

　　第二天在學(xué)校，小雪一天都沒有理我,，不知道是因為昨晚吻她而生氣,，還是害羞。等到下午放學(xué)吃飯時間,，趁著人聲鼎沸,，我厚著臉皮挪到了小雪身邊坐下。

　　“你過來干啥,？”小雪嗔怪地說道。

　　“過來看看你,，你為啥不理我呢,？”我嬉皮笑臉故作輕松地說。

　　“忙著做卷子呢,，諾,，昨晚回去的晚，害得我沒做,?！毙⊙┱f著指了指桌子上的模擬試卷,，我看沒有什么生氣的苗頭，心里松了一大口氣,。

　　“怨我怨我,，問你個事兒，昨晚你為什么要打我一下呢,？”我悄悄地壓低聲音說,。

　　“你這個臭流氓，當(dāng)然得挨打,，讓你長個記性,。”小雪臉上迅速紅暈泛起,，使勁憋著笑說,。

　　“可是你打得不疼，現(xiàn)在你要不,，再補一下,？”我往小雪臉前湊得更近了些說。

　　“我還嫌手疼呢,！”小雪沒好氣地說道,。

　　“不打，過期作廢??！”我坐正笑著說。

　　“誰稀罕呢,！”小雪突然停頓了,，臉紅紅地小聲對我說：“我們這樣不會懷孕吧？”

　　我驚訝地看著小雪,，實在不相信博覽群書的小雪居然問出在我看來這么幼稚的問題,，我神秘地笑著說：“接吻不會懷孕，只有睡覺,，那個啥了才會懷孕,。”

　　“那我看電視上一接吻,，換個鏡頭女的就懷孕了,？”小雪眨巴著眼睛說。

　　“那是一種含蓄的表現(xiàn)手法,，如果把那個啥都給你演了,，電視就播不成了?！蔽倚南?，中國教育在生理教育上缺失的真不是一星半點,。

　　“哦，這樣啊!害得我昨晚擔(dān)心了一夜,?！毙⊙┤粲兴嫉卣f。

　　“要不要我給你找?guī)妆军S叔,，你學(xué)習(xí)一下,？”我打趣說道。

　　“你真是個流氓啊,，我才不看呢,！”說著小雪在桌子下面又輕輕地擰另外我一下。

　　“哎呦,，疼疼!”我夸張地說道,。

　　“說真的，這學(xué)期馬上就結(jié)束,，開學(xué)就是高三了,，現(xiàn)在你得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想因為這事把咱都耽誤了,。”小雪語重心長地說,。

　　“哎,，是的，不過,，我不覺得對我學(xué)習(xí)有什么影響,，我只是偏科太嚴重，英語一直差,，不是現(xiàn)在才差的,。”我也認真地說,。

　　“那你現(xiàn)在就補嘛,！還有，以后晚上不要送我了,，我本來對這事情就不太認可,，路上同學(xué)們多，影響也不好,，送完我你再回學(xué)校,，還影響你休息,?！?p>　　“不影響的,，我是擔(dān)心你路上不安全?！?p>　　“沒事兒,，天熱了，路上人多,，我丟不了,。”小雪一臉堅持,。

　　“你不會是生我氣了吧,？”

　　“我要真生你氣了，還給你說這么多干嘛,！”

　　回到我的座位上,，想想小雪說的話，也有道理,，得專心學(xué)習(xí),，不論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我,，都得把心收到學(xué)習(xí)上來了,。

　　可是，說收就收,，談何容易,，我已經(jīng)深深地陷入進去，是深入靈魂地喜歡小雪,，雖然不知道該怎么表達這個心意,，也不知道給自己定計劃，為小雪和我創(chuàng)造一個可以實現(xiàn)的未來,，按現(xiàn)在通俗地說,，就沒有想過世俗的物質(zhì)的東西，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小雪,，再裝不下其他人,，注意力全在小雪的一顰一笑里，她的喜怒哀樂就是我的喜怒哀樂,。

　　純粹得近乎于傻!

　　這一天,，我又寫了一首詩。

　　有點壞

　　十幾年的教誨

　　抵不過你的可愛

　　聽話的孩子

　　變的有點壞

　　明知道一切

　　不該

　　卻又是我日夜的期待

　　美妙的故事

　　都是開在懷春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