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畢竟是殘酷的,，約瑟夫并不確定自己是否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去面對戰(zhàn)爭。艾德里安伯爵決心讓約瑟夫和科迪遠離前線,，在這一個月以來,，約瑟夫二人被派往后方，進行土地的丈量和對歸順部落的安撫工作,。在這些地區(qū),，改革已經(jīng)得到了落實,，可小部落們的土地,、人口相對有限,，改革增加的財賦也并未達到預(yù)期，因此必須盡快平定北方三族的叛亂,。

　　北方的生活固然艱苦,，但卻不似王都壓抑，約瑟夫久違的感到自由——在平原上馳騁，見到形形色色的部落和人們,，遠離了喧囂和爭端。偶爾,，維羅妮卡伯爵也會派遣信使,，告知約瑟夫王都的情況?？死锓蚝罹羲坪踉谙蛑醒胧?，伯爵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在推動改革，這不免讓約瑟夫心情晦暗,。

　　由于暴風(fēng)雪的到來,，近幾日約瑟夫和科迪不得不困于鐸特城中。相較于科迪的無所事事,，約瑟夫尚可集中精力在那本來歷不明的研究書中,。然而越是深究，越是讓約瑟夫費解,。

　　“你幾乎一整天都在那本研究書上,。”科迪正披著大衣,，在壁爐旁打盹：“它究竟有怎樣的魔力,，令你如此癡迷？”

　　約瑟夫走近爐火前取暖,，他的雙手一直赤裸在冰冷的空氣中而凍得僵硬：“這本研究書的古怪之處太多了,，除了伯爵告訴我的研究內(nèi)容的問題?！?p>　　“我記得這本書中的理論,，都被維羅妮卡伯爵和托馬斯先生否認了，如此一來,，研究它的意義是什么,？”科迪雖然對魔法興趣寡然，但總比無事可做要好,。

　　“其實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可能,。”科迪神情困惑,，約瑟夫繼續(xù)解釋道：“你知道在人魔大戰(zhàn)中有關(guān)于魔王的故事嗎,？”

　　“勉強算是知道一點。魔王最后被英雄們封印了不是,？這和它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說起來，魔王的力量是能夠做到再生死人的?！奔s瑟夫回想著腦海中的知識：“在上古時代的人魔大戰(zhàn),，為了應(yīng)對人類軍隊，魔王創(chuàng)造了魔物軍隊,，這些魔物中有很多是用戰(zhàn)爭中死人創(chuàng)造而成的腐尸和木乃伊,。由于沒有痛覺、沒有意識,，它們完全是戰(zhàn)斗的機器,，而且在力量上遠勝普通人類?！?p>　　“這么說來,，魔王不是有源源不斷的軍隊，英雄們是怎么戰(zhàn)勝魔王的呢,？”科迪好奇道,。

　　“這一部分的記載很模糊，幾乎只是一筆帶過,，‘圣石之光,，邪穢封印,；唯此至寶,，護佑諸邦?！奔s瑟夫還想繼續(xù)說下去,，卻為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來了,，來了,。”科迪光著腳,，慢吞吞地開個門,。

　　從門縫中灌進的冷風(fēng)讓約瑟夫和科迪猛地一哆嗦，暴風(fēng)雪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上午,。傳令兵的帽子上堆滿了雪花,，由于寒冷而吐字不清：“有總督大人的緊急聯(lián)絡(luò)，請兩位即刻啟程,，有緊急情況,。”

　　看來發(fā)生了什么,，約瑟夫和科迪對視一眼,，立刻跟隨傳令兵登上馬車,。在暴風(fēng)雪中，馬車行駛了足足三天三夜才到達小城波萊,。天氣雖然放晴,，但溫度依然很低，城中的積雪沒過長靴,，在這種環(huán)境下,，北方兵的騎士團的機動性將大打折扣。

　　“啊,，你們總算到了?！卑吕锇膊羯袂閲?yán)肅,，似乎情勢危急：“一周前，從王都發(fā)來國王陛下的手諭和四將軍府的急函,，批評我的部隊遷延不前,，要求我立刻和反叛軍的主力進行決戰(zhàn)?！?p>　　“莫非是中央發(fā)生了什么,？”約瑟夫十分擔(dān)憂身在王都的維羅妮卡伯爵。

　　艾德里安伯爵背著雙手,，在指揮室中前后踱步：“交鋒不僅僅在北方的戰(zhàn)場上展開,，中央的斗爭也進入關(guān)鍵階段——維羅妮卡伯爵的東部改革案在中央引起了貴族們的反對，貴族們在此刻催促我進軍剿滅叛軍,，實則是希望反叛工作遭挫,，從而影響北方改革的進程，最終取締維羅妮卡伯爵的改革,?！?p>　　約瑟夫沉吟良久：“改革必須要推進到底，因此這場戰(zhàn)爭必須要獲得勝利,?！?p>　　艾德里安伯爵雙手撐桌，此時進兵實屬無奈之舉,，他很清楚背后的干系：“在北部的改革尚未落實之前就進行下一步計劃,，維羅妮卡伯爵未免操之過急?！?p>　　“現(xiàn)在一刻也不能耽擱了,，必須盡快找到叛軍的主力，通過一場干脆利落的勝利支援維羅妮卡伯爵,?！奔s瑟夫說道。

　　艾德里安伯爵頗為無奈：“然而在這樣的氣候條件下，想要在茫茫雪原上搜尋敵人的主力,，其難度二位心知肚明,。”

　　“莫非有關(guān)于叛軍的蹤跡,，至今毫無進展,？”科迪有些懷疑艾德里安伯爵的態(tài)度。

　　“一個月以來,，反叛軍的活動更加頻繁,，大概是瞅準(zhǔn)了我們在冬季作戰(zhàn)的無力吧?！卑吕锇膊魺o奈地笑笑：“我軍的應(yīng)對手段的確過于匱乏,。不過，我懷疑的是,，可能反叛軍已經(jīng)分為兩支,，因為在同一天內(nèi)，我們在兩個不同的方向遭遇了叛軍的襲擊,，從服飾上看,，一部分是阿依扎族和提提族的聯(lián)合部隊，一部分是庫羅德族的部隊,?！?p>　　“也就是說，我們至少進一步縮小了叛軍的活動范圍,?！奔s瑟夫總結(jié)道。

　　“問題是,，尚不明確反叛軍中實力最強的庫羅德族是哪一支,。”艾德里安伯爵說道：“庫羅德族的實力最強大,，如果我們平分軍隊,，兩向開進，對庫羅德族的兵力明顯出于劣勢,，而對阿依扎族和提提族又不足以形成包圍,。”

　　“總督大人是否已經(jīng)制訂了戰(zhàn)術(shù),？請直言不諱,。”約瑟夫發(fā)覺艾德里安伯爵的態(tài)度很微妙,。

　　艾德里安伯爵猶豫著,，終于吐露了實情：“擬定的戰(zhàn)術(shù)是,，將全部軍隊分為兩部分，絕大部分的軍隊負責(zé)將兩支叛軍的一支包圍,，并徹底殲滅,；而另一部分精銳部隊則負責(zé)阻擊、干擾另一部分,，盡量拖延另一支叛軍的支援,。問題是，大部隊?wèi)?yīng)對庫羅德族也綽綽有余,，而如果是精銳部隊面對上庫羅德族,，情況就不容樂觀?！?p>　　“請您下命令吧,，我們服從?！奔s瑟夫說道。

　　“這也不是我的本意,，反對改革的貴族們似乎下定決心要給維羅妮卡伯爵一個下馬威,。”艾德里安伯爵將一封拆開的書信交給約瑟夫：“這是四將軍府發(fā)來的,，上面指名要求你們率領(lǐng)軍隊參戰(zhàn),。這里還有一封維羅妮卡伯爵的書信?！?p>　　“請您直言,，我們的任務(wù)是什么?！笨频厦鏌o表情地說道,。

　　“目前在波萊集中的軍隊有兩萬四千人左右，其中以輕騎士為主,，大概有一萬人,；圣騎士五千人；重騎士四千人,；弓箭手五千人,。粗略估計，兩處的反叛軍合計不超過兩萬人,，因此我所能分給你們的部隊不能超過五千人,。”艾德里安伯爵展開地圖：“根據(jù)前線的估計,，阿依扎族和提提族在偏南部的位置,，而庫羅德族在更偏北部的位置,。因此，你們的任務(wù)是在南部搜尋反叛軍,，盡量拖延時間,。”

　　“我們大概需要拖延多久,？”約瑟夫問道,。

　　“不太確定，這取決于正面能否迅速地搜尋到叛軍主力,。至少需要一周時間,。”艾德里安伯爵答道：“正面一旦完成殲滅任務(wù),，就立刻支援你們,。”

　　“如果我們在拖延一周之后,，援軍未至,，我們將要怎么做？”科迪問道,。

　　“我只能保證盡量避免這種情況,，至于到時候究竟會怎樣，只能由兩位決定了,?！卑吕锇膊粽f道。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約瑟夫不想浪費時間,。

　　“事不宜遲，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為了隱蔽行軍,，你們只能攜帶半個月的干糧?！卑吕锇膊粝蛏砗蟮母惫偈沽藗€眼色,，讓他為約瑟夫和科迪帶路。

　　“看來,，這位艾德里安伯爵也不像我們想象中那么牢靠,。”科迪一出北方總督府就說道,。

　　約瑟夫搖搖頭,，示意在前帶路的副官，低聲道：“各人有各人的算盤,，現(xiàn)在看來,，艾德里安伯爵稱不上是堅定的改革派,。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恐怕和東部的改革有關(guān)系——維羅妮卡伯爵的決心是廢除世襲貴族的特權(quán),，這并不是多數(shù)貴族愿意接受的,。”

　　“恐怕,，他本人也只是借著北方改革的由頭,，去壯大自己的勢力吧?！笨频喜⑽唇档吐曇?，所幸為呼嘯的風(fēng)聲掩蓋。

　　“無論如何,，這一場戰(zhàn)役于你我,，于維羅妮卡伯爵和改革，都至關(guān)重要,。在這種時候,，我們不能內(nèi)訌?！奔s瑟夫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姑且不論我們能否在戰(zhàn)場上有所建樹,，恐怕安全回到這里都是問題,?！笨频夏壳暗奶幘呈植粷M,。

　　“我最擔(dān)心的還是軍隊的指揮權(quán)問題?！奔s瑟夫抬頭仰望著濃云密布的天空：“如果艾德里安伯爵徹底向中央的貴族們妥協(xié)了,，這場戰(zhàn)役絕對不存在獲勝的可能，你我也必然是有去無回,?！奔s瑟夫進一步說道：“不過，看起來艾德里安伯爵還是相當(dāng)猶豫的,，北方的改革如果成功,，或許他就不再是邊緣式的貴族，而能夠躋身中央了——雖然是典型的首鼠兩端,，但總而言之,，我們沒有退路可言?！?p>　　************************************

　　鵝毛大雪再次從天而降,，在茫茫雪原之上,，約瑟夫和科迪率領(lǐng)的隊伍正艱難地在厚重的積雪中跋涉著。

　　“能見度太低了,！”風(fēng)雪太大,，科迪幾乎是在怒吼：“我們的方向?qū)幔俊?p>　　“沒有錯,！”軍隊的副官手握地圖,，暴風(fēng)差點沒把羊皮紙撕碎：“要塞就在正前方不遠，我們很快就應(yīng)該抵達了,?！?p>　　約瑟夫和科迪率領(lǐng)的軍隊已經(jīng)在風(fēng)雪中跋涉了三天三夜，按照預(yù)定計劃,，艾德里安伯爵也應(yīng)該展開行動了,。

　　“呸！”寒風(fēng)帶著雪花灌進科迪的嘴里,，他忍不住罵了一句：“這該死的天氣,，它就不能停下！”

　　“我擔(dān)心艾德里安伯爵那邊的進度,。在風(fēng)雪中圣騎士團的機動性又會下降,。”約瑟夫捂緊斗篷,，他的嘴唇凍得發(fā)紫,。

　　“沒關(guān)系，在這種天氣,，除了在天空中的龍騎士和天馬騎士,，地面上的部隊都會行動不便?！避婈牭母惫俳忉尩溃骸岸乙矔鸬匠銎洳灰獾淖饔?，敵人一定想不到我們在風(fēng)雪中急行軍?！?p>　　“不,，風(fēng)雪就要停了?！彪S隊的向?qū)дf道：“往常草原上的冬天,，在這一次風(fēng)雪過后就是很長的晴天，正好便于作戰(zhàn),?！?p>　　“要塞到了！”一名士兵高聲歡呼,，風(fēng)雪也的確減緩了,，士兵們的士氣因此而大振,。在約瑟夫的命令下，他們加速趕往要塞之中,。

　　“這是個廢棄的要塞,，不能盡數(shù)容納我們的部隊?！奔s瑟夫在簡單地巡視后下了判斷：“讓弓箭手駐扎進要塞中,，重騎士們在最外圍扎下營盤，輕騎士和圣騎士們居中,。另外派一隊輕騎兵偵察反叛軍的位置,。”約瑟夫向副官下了命令,，副官離開堡壘,，士兵們正在整頓。

　　“先把糧草輜重存放到要塞內(nèi)部,?！奔s瑟夫默念咒語，一團明亮的火焰在要塞中燃起,，緩緩地懸浮至天花板下,，寒意漸漸退散：“科迪，這里面就由你負責(zé),，我去外面協(xié)助其他人扎營,。”

　　科迪點點頭,，讓約瑟夫放心,。約瑟夫快步走出要塞，風(fēng)雪已經(jīng)完全停下,，軍士們正在忙碌著在要塞外圍建起營盤,。

　　“不行,，不能生火,。”一位軍士準(zhǔn)備生火取暖,，卻被約瑟夫踢滅了：“在雪原上,，煙霧太引人注目了?！奔s瑟夫再次燃起一團魔法火焰：“這樣子雖然避免了煙霧問題,，但到了晚上還是太顯眼了?！?p>　　“沒有關(guān)系,，將軍,。”軍士并沒有埋怨：“我們耐得住,，只是暫時想烤烤火,，暖暖身子?！?p>　　“不,，等營盤建好，我會在每個帳篷里點燃螢火,，這樣子就不太顯眼,。”約瑟夫努力減少不必要的苦頭：“副官,！”

　　“在,！”副官一路小跑著趕來。

　　“從地圖上看,，反叛軍如果落敗,，會出現(xiàn)在我們的西北部，而敵人的援軍會出現(xiàn)在東部,。我們沒有精力分兵,，讓部隊聚攏在東部，阻擋可能的援軍是我們首要的任務(wù),?！?p>　　“是！”副官又一溜小跑著去傳令,。

　　營盤和防守工事花費了半天修建完成,，偵察兵的回報也是一切如常。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兩天,，盡管約瑟夫加大了偵察的范圍,，但仍然搜尋不到反叛軍的蹤影。如果艾德里安伯爵的進展順利,，此刻另一只叛軍應(yīng)該已經(jīng)落入包圍圈,，但愿能夠速戰(zhàn)速決，在敵人的支援趕到前結(jié)束戰(zhàn)斗,。

　　第三天下午,，雪原一如既往的死寂，偵察兵卻傳來了最糟糕的消息——反叛軍的援軍出現(xiàn)在東方三十公里左右,，反叛軍的人數(shù)約莫是己方的兩倍,，再過不久就要逼近要塞。

　　“全軍做好作戰(zhàn)準(zhǔn)備！”約瑟夫緊急下令：“圣騎士隊全體出動,，誘使反叛軍在我方的防御工事前作戰(zhàn),。絕不要和反叛軍交鋒，見到敵軍立刻回馬進入工事內(nèi),。弓箭手全員登上射擊臺,，敵人一旦進入我方射程范圍，立刻攻擊,；輕,、重騎士隊立刻排開陣勢，在敵人的先鋒部隊和主力脫節(jié)時給予敵方痛擊,。副官,，攜帶我的衛(wèi)隊，將全部的旗幟招展在西部兩公里外,，以做疑兵,。”

　　“是,！”各個部隊都開始行動,，科迪則坐鎮(zhèn)在前線防御工事中。

　　敵人的先頭部隊很快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射擊臺上箭矢齊發(fā),，一輪齊射并不能遏制住反叛軍先鋒騎兵的進攻勢頭。在震天的嘶吼聲中,，防御工事中的輕,、重騎士團傾巢而出，佯裝落敗的圣騎士隊也反戈一擊,。反叛軍的先鋒部隊并未預(yù)料到政府軍數(shù)目如此之多,，即刻亂了陣腳，紛紛向后方潰退,，約瑟夫立刻鳴金收兵——他手頭的部隊只允許自己見好就收,。

　　反叛軍的潰退只是暫時性的。不多時,，反叛軍的主力部隊就聚集在要塞以東不過兩公里處,。反叛軍的數(shù)量看來超過了兩倍，至少有一萬人左右,，主要是游牧騎兵和叢林騎士,，還有為數(shù)不少的弓箭手,。

　　“該死,，”科迪從一線回到要塞，向約瑟夫抱怨道：“敵人的旗幟是庫羅德族，咱們可是碰上硬骨頭了,?！?p>　　“我們只要拖延到艾德里安伯爵的支援，就是全面的獲勝,。庫羅德族出現(xiàn),，說明包圍已經(jīng)完成，那邊的戰(zhàn)場肯定處于上風(fēng),?！?p>　　“這群家伙吃了點小虧，現(xiàn)在按兵不動了,?！?p>　　“不，他們是誤以為我們是大部隊,，我們的疑兵暫時起到了效果,。我建議趁著敵人立足未穩(wěn)，沒摸清楚我們的底細時,，我們再發(fā)起一次突擊,。”約瑟夫的策略雖然是固守,，但也不愿放棄任何機會消耗反叛軍的有生力量,。

　　“我贊同?！笨频宪S躍欲試：“讓我?guī)ш牄_鋒吧,，非讓這群混蛋見識一下我的厲害?！?p>　　“你怎么這么熱情,？”在約瑟夫看來，戰(zhàn)爭是殘酷的,，當(dāng)時斗技場見到的死亡場景至今印象深刻,，何況戰(zhàn)場猶如墳場。

　　科迪猜到了約瑟夫心中所想,，毫不避諱地甩了甩手：“在我看來,，碌碌無為比戰(zhàn)爭更加殘酷。何況,，我也的確想在實戰(zhàn)中試試身手,。”

　　約瑟夫默許了科迪的請求,，防御工事中的守軍再度傾巢而出,。反叛軍顯然沒有料想到對方的二次進攻,，科迪只管率領(lǐng)著圣騎士隊向反叛軍心腹猛沖，士兵們看到將軍如此身先士卒,，也是士氣大振,。反叛軍還未扎穩(wěn)的陣型被沖得七零八落，迫不得已將陣線拉到騎士的機動范圍之外,。

　　在占了兩次小便宜之后,，反叛軍在第二天展開了有規(guī)模的進攻。敵人先讓身著重甲的游牧騎士在前抵擋住守軍的箭雨,，讓弓箭手拉近距離,，向著防御工事中射擊。約瑟夫和科迪讓重騎士在前構(gòu)成盾牌陣型抵擋住反叛軍的第一波攻勢,；但敵人充分發(fā)揮游牧騎兵和叢林騎士的機動性,，擊潰重騎士的防線，嘗試用小股部隊滲透至防線內(nèi)部,。反叛軍的計劃迅速被約瑟夫識破,，滲透而入的部隊立刻被第二道防線中的輕騎士和圣騎士們殲滅。反叛軍在撕開了第一道防線后居然鳴金收兵,，科迪頗為不解,。

　　“他們是在試探，試探我們背后是不是有援軍,?！奔s瑟夫面無表情，他明白反叛軍的總攻在即,，但自己卻沒有應(yīng)對辦法：“他們在夜里肯定會派大量的偵察兵繞道后方,，探清虛實。我們要加大巡邏力度,?！?p>　　“反叛軍在探明虛實后就要發(fā)動總攻了，是嗎,？”科迪明白約瑟夫的憂慮所在：“再發(fā)動一次奇襲如何,？”

　　“哪里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道理,？”約瑟夫否定了科迪不切實的進攻幻想,。

　　科迪因為約瑟夫的冷靜感到有些惱火：“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如果反叛軍將我們包圍,，那我們就只能等待救援了,。”

　　“我們的任務(wù)本就是死守,，只要能夠撐到艾德里安伯爵的支援,，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

　　“那么援軍呢,？原定計劃不是以兩倍以上的兵力對反叛軍形成合圍,，從而迅速地殲滅敵軍嗎,？現(xiàn)在第四天都要結(jié)束了,。”

　　約瑟夫穩(wěn)住科迪的情緒,，向他解釋著目前可能發(fā)生的狀況：“恐怕情況與我們這里類似,，反叛軍的數(shù)量超出預(yù)估，在艾德里安伯爵那里也一樣,。但無論如何,，北方三族的人口有限，伯爵的勝利只是時間問題,，我們必須要爭取時間,。前線的損失如何？”

　　“情況還算不上太糟,?！笨频想m然壓抑住煩躁，但現(xiàn)狀畢竟讓人沮喪：“重騎士隊的損失比較大,，大概只剩一半左右的士兵,；輕騎士團和圣騎士團只在前面兩場突擊中略有損失?！?p>　　“如此一來,，就放棄第一道防線，收縮兵力,，在第二道防線全力防守,。”約瑟夫制訂著今后的防御策略：“科迪,，我們的糧草只能維持不到一周,，無論如何，如果三日內(nèi)援軍未至,，我們就率領(lǐng)全軍突圍,。”